第六章 若言复活……（1/4）

「梅特姆希，你的变形术能持续多长时间？」

我指了指地上那只刚刚下完第二颗蛋的母鸡，此时似累了般正趴伏在地上，在的炽热的光照下微闭着眼睛，看上去十分惬意。

真的无法想象这个慵懒的家禽就是那个恶魔卫士。

「这种恶魔在不受强烈疼痛的情况下，用尽全力施法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吧。」

「好厉害。」

这可比游戏里的变形术强力多了。

「变形术的效果还要参看目标的体质和意志，自我意识越强的生命越能抵抗变形效果。如果身上带有抵抗奥术魔法的物品，那效果就更加打折扣了。」

梅特姆希说着走到另一只恶魔卫士的尸体旁，卸下它的尖刺护肩，随即将护肩翻插到地上，正好成为一个锅具。她向我比了比手指的鸡蛋说：

「我的天才之处就在于，这是一只即将产蛋的母鸡。每当它产蛋一次，身体就会变得虚弱，因此意志也会衰减的。」

「那么……『丹莫洛母鸡仇恨者』的意思是？」

我边问着，边好奇的看着梅特姆希熟练的举动。

「笨蛋，看来你对法师的变形术真是一点都不了解啊。」

梅特姆希瞥了我眼，然后伸手在那个护肩的锅具上，随着奥法的转动，一股清水流到锅里。

「造水术？」

侏儒法师不理我的少见多怪，继续刚刚的话题：

「变形术的奥义就是将目标禁锢在『奥术模拟体』内。一般来说，法师通常会选择耐痛能力较强，自身又攻击性的『羊羔』或『乳猪』来作为模拟体。」

梅特姆希从兜里拿出一枚粗糙的黑色石头，放到盛满清水的锅具下，然后她仅用手指点了点，那颗黑石变燃出火苗，瞬息间翻滚出跳跃的火焰。

「从某种意义上说，研究模拟体的过程和死灵系法术很接近。比如要研究『变羊术』的过程需要牺牲掉二十多头小羊，研究『变猪术』要牺牲三十多头乳猪。成功后的模拟体本身就是奥术法术，因此它们的肉是吃不了的。但它们的排泄物却不会随着奥法消失而消失。」

「所以这两颗鸡蛋是可以吃的了？」

「哼哼，当然。不然我的天才之名从何而来呢？」

梅特姆希说后将两颗鸡蛋放到了烧开的水中。

我意识到其中的关键，问出：「那你是牺牲了多少只母鸡才研究成功的？」

「如果仅仅是普通的母鸡倒容易了，我的研究必须要趁它们正在下蛋时才行。」

丹莫洛母鸡仇恨者双手抱在胸前，向我露出骄傲的笑容：

「总之啊，那两年铁炉堡的鸡蛋价格可是居高不下呐。」

「两年？真是有毅力啊……」

「嗯嗯，天才更需要勤奋的练习呢。」

我的脑中不禁浮现出丹莫洛的母鸡们，在小心翼翼趴伏在鸡窝时，正将产蛋之际，头顶忽然出现了梅特姆希的阴影。

生活真是艰辛啊，母鸡君。

看着沸水中滚动的鸡蛋，心中充满了莫名的敬意。

突然一个古怪的念头涌了出来：「有法师用活人做奥术模拟体么？」

好阴暗的想法。但话已经说出口，收不回来了。

「变人术？」

梅特姆希看向我，皱起细淡的眉毛：「且不说高等种族体构造的难度，就算是成功了，也无法突破『受到疼痛刺激就会破除法术禁锢』的限制吧？」

「也是，毕竟变形术是控制目标用的。」

真是说出了白痴的想法啊。

「不过我能猜出希洛的意思，你是想知道，能不能用这种方式制造『人形武器』吧？」

我想了下，似乎就是如此，点头。

「不能的，奥术模拟体无法作用在相对较低构造的目标身上，比如不能把一只蟑螂变成一只兔子。同样，也不能把一只兔子变成一个人。」

梅特姆希说着挠了挠小巧的鼻子：「但是呢，利用尸体来攻击的方法自然是有的。那就是死灵法术。比如控制死者的灵魂，召唤亡灵奴仆。又或者直接重塑亡者的血肉，制成死亡傀儡。修习方法和『变形术』类似，曾经有段时间『变形术』也被并入了死灵法术，至今购买『变形术』都很敏感的。」

「奥术真是花样繁杂啊，好厉害。」

又一次后悔，相比暗影而言，奥术的派系很多，每一项都很有趣。

而暗影的使用始终受限于自身的「困境」。

影世界的高密度会让潜入者加速疲劳。

暗世界的法术需要以自身作为中介，才能将暗世界的魔法导入现世界使用。我要购买的那本《暗影意志》圣典就是暗法师的基础，将暗世界的法术灌入体内，因此会大幅提高自身的防御力，但是否有副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无趣，是我对「暗影」的粗浅认识。

尤其是在知道所有浴场都会建立禁法结界，而无法使用潜行能力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