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比布可思（1/2）

李玉书的脸蛋红润泛着光，双眼迷离，怀抱中坐着一个女子，而段恒冷峻地站在门口盯着他。

“本王奉命捉拿朝廷钦犯，无关人等请回避！”

李玉书微醺中看着门口的那个人，好熟悉，自己是不是见过他？

下一刻，他的手下拿着刀冲到中间的四个剑客身边，当即砍掉了一男子的头，血液喷涌而出。

砍掉的头被扔出去，人头在空中旋转划出一个完美的半弧，精准落入他身边的姑娘手中。

姑娘发出惊声尖叫，“啊——”

所有人四散奔逃，李玉书看到了喷涌的血。

“呵！”

两眼变斗鸡眼，倒了。

隔了一会，琼华楼混乱的现场，除了死尸，就只有他还躺在地上。

大理寺的巡捕来抬尸体，现场还残留着许多血迹，李玉书醒了，颤颤巍巍地爬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

结果又看到血迹，“血！”

两眼上翻，噗通一声又倒在地上。

段恒站在不远处看着，深邃的黑眸带着一丝不经意的笑。

大理寺少卿叶寻舟看到李玉书的样子，笑得拍打段恒的胳膊。

“哈哈哈，你看那公子，不会是将军家的三公子吧？笑死了！”

段恒收起笑意，冷峻地转头看叶寻舟。

“有那么好笑？干脆到边上笑个够。”

叶寻舟憋住笑意，“不，一点都不好笑。”

李稚和老爹李庆元每天都一起上朝，李稚在前年的武举中拔得头筹，现在官及六品振威校尉。

最近二人上朝，老是被其他官员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等两个人回头看时，又没有任何异常。

这一天，户部尚书肖大人在上朝前特意走到李庆元身边。

“将军，真是要感谢你啊。”

“谢我干什么？”

李庆元觉得莫名其妙。

“老夫老来丧子，家里现在就靠着媳妇打理，没想你家三公子还精通乐理，为我们家办丧事拉了一下午的二胡。那二胡曲子真是好啊，我痛痛快快地哭一场，送儿子上路。”

李庆元的老脸本就晒得黑，现在更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李稚连忙帮老爹应承。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我那弟弟顽固不化，现在倒是有几分用处了。”

送走户部尚书，给事中许大人又来了。

“将军啊，比布可思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许大人微眯着眼睛，一看李庆元的样子就不知道他小儿子在外面的所作所为。

“你家三公子在琼华楼大秀口技，我儿子跟着他学，成天在家里喷口水，跟着步呲咔步呲的。说什么你不懂，这是比布可思。”

李庆元的拳头在袖子里攥紧，脸色黑中透红，红中透着黑。

这败家玩意儿！

旁边的翰林学士陈大人添油加醋地说，“哎，你小儿子没继承你的一身武艺，倒是喜欢整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办红事吹唢呐也有他，办白事拉二胡也有他。”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满朝文武百官都听得到，暗中憋着笑。

李稚拉拉老爹的袖子。

“老爹，此事后面再说。”

齐王段恒站在前端，冷峻的面庞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他缓缓转头，朝着斜后方的李庆元看一眼。

“李将军，你家的三公子，真是有趣。”

出人意料地，连齐王段恒都开口了。

却是这样一句评价，没了往常的冷酷刻薄，阴鸷狠厉，竟说李玉书……有趣。

李庆元一时失语，顿了顿说，“惭愧惭愧。”

太子和宰相一派安静地站着，端王朝李庆元瞥了一眼，李庆元冷汗直冒。

于是乎，将军家小儿子在青楼发癫，去唱白红事，传的人尽皆知。

一声“皇上驾到！”

百官朝拜，“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众臣看向龙椅上的皇上，今日的神色绷得格外紧，手上还多了一个东西。

一本奏折。

文武百官都在埋头寻思皇上手里的奏折写的是什么，用眼神跟旁边的人对暗号。

-最近出了什么事？皇上看样子很生气。

-不知道啊，除了齐王遇刺，青州发现丢失的五箱兵器，就没啦。

-不对，一定还有事。

严肃的朝堂之上，安静地能听到一根针落地的声音。

突然间，大殿上方传来低沉的笑声。

百官抬头，发现皇上拿着奏折看，笑出了声。

众臣一头雾水，这是怎的？

皇上笑完，让太监把奏折递给李庆元读。

“李爱卿，来，看看这奏折写的什么。”

所有人都朝李庆元看去，他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