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出发（1/2）

人类是存在极限的生物。

在悠久到甚至有人将其误以为是神话的过去，在那诸神还行走在大地的时代，精灵从诸神那儿学会了魔法，之后，他们将魔法传授给了人类，不，如果按照人类史诗的说法，是人类从精灵哪儿偷师，才学会了魔法。

那个时候的魔法，分为黑与白两脉，土、风、水、火四系，代表了世界的神秘与平凡，静止与流动，浑浊与清澈。人类魔法师通过观想四大元素来修炼精神，透过水晶来传承魔法。几千年来，魔法都像是世界赠与生灵的礼物，人们学习它，使用它，传承它，但却也一直敬畏着它，与其保持距离，没有人思索它的由来，也没有人妄图对其改变。大部分没有失传的古代魔法，都没有任何的改变，因为人们保持着敬仰与谦卑

这样朴素的世界观一直持续到第三纪元末期，在与恶魔的惨烈战争中，以【质问者】为首的革新派登上了世界的舞台，他们否认地火水风，让研究思潮风靡大陆，在那短短的三百年间，诞生了无数奇奇怪怪地新魔法，法术也被重新分为了塑能、变形、诅咒、星相、防护、亡灵，召唤，空间，神秘八大基础学派，之后，到现在的五千年间，魔法出现的巨大的变革，也变得更加的普及，更加的客观。

魔法师们发现了空气，发现了惯性，也发现了无处不在的引力，他们建立了坐标，有了对空间的新看法，也研究过灵魂，发现了亡灵学派与神秘学派的内在联系。

“所以……古人虽然知道水中有浮力，但他们不会知道那是分子力和重力导致的压强在起作用，没错，他们肯定不知道是压强差引起的浮力，同样地，他们也一定不知道什么叫维度，更不会知道时间是四维的弦，他们不会懂浦西粒子，所以，我应该抛弃我之前使用的观点……”

将手中的《奥术简史》放下，杰克坐在床上，有些出神地发着呆，他在想像古代人的时空观，最终，他得出了结果，这个游戏的隐喻或许并没有那么复杂，所有的空间或许就是代表了空间，这样一来……

没错！流水才是时间！

魔力按照正确的顺序涌入了魔法刻印，杰克再次出现在了那不分上下，不分前后，不分左右的虚无幻境中。

他转头看了看书本上的那段谜语。

“时间与空间，她们就是宇宙，是多么的让人着迷，但她们足以安慰可怜的灵魂吗？时间似乎无比孤单，却从来拥有陪伴，时间陪伴着我们，而我们那无措的灵魂，又陪伴着谁呢？”

他已经胸有成竹。

将导管像吸管一样从空瓶的上方插进去，接着，仿佛念诵咒语，杰克说道：

“你应该可以感受到我的思想，对吧？在第一关不也是这样吗？那么，我从你的提示上找到的答案是对的吗？时间与空间是互相陪伴的，一体双生的存在，你想要说明的就是他们的不可分割性，对吧？”

杰克抬起的右臂平举，他指着放置着手表的空瓶，气势十足地大喊道：

“所以！落下来吧！时间的水滴，在这空荡荡的空间里，又怎么能没有你呢？”

下一瞬间，仿佛是为了迎合杰克的命令，水，从导管的上方，什么都不存在的虚空中一点点地生成，又一滴滴的落下，凭空落在了空瓶的底部。

“啪！”

轻微的声音里，水花炸裂，像是短促而匆忙的人生。

但看着那一幕的杰克却露出了笑脸。

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会有更多的水，他们会或快或慢地滴下，打着动人的节奏，用它们的生命演奏一首梦幻圆舞曲。连绵的水珠会一点点地填满这个巨大的空瓶，然后，将瓶底的宝物送到杰克的面前。

————

离杰克通关了魔法刻印的二环关卡和三环关卡那天，已经过去三天了。

杰克站在城市郊外的浮空艇站的站台内，从巨大的玻璃窗户往外望去，是整齐地停泊在大空地上的十几个浮空艇。

窗外的艳阳在没有云朵的天空中燃烧，虽然呆在室内，但杰克依旧感觉到了阳光直射皮肤时带来的温暖。

与第二关相比，魔法刻印的第三关可是要简单多了，它让杰克站在可以活动的巨大纸条上，并让他想出能一路走到这张纸面的背面的方法。要求是，杰克能够随意地拼接折叠纸条，但却不能跨越纸条的边线。

杰克很显然地想到了莫比乌斯环，他顿时明白了传承对时间的隐喻，所以他自然轻松地跨越了这个谜题，拿到了传承中的三环时间法术。之后，杰克自然是投入了寻找那两个双胞胎刺客的这件事中去了，他找了灰烬城各方势力的帮助，最终，却发现那两位女刺客似乎之前便因为某些急事匆匆通过地上列车离开了灰烬城。

就算这样的消息很确切，但杰克还是不放心，他又为自家妹妹招募一些佣兵作为短期的护卫，同时，他大办了一场酒宴，宴请了在灰烬城的贵族、大商人和强者，他高调地放出话来，说准备去繁星城开拓市场，并表示所谓的刺客完全不足为虑——没错，这就是双重保险，为了吸引刺客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