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失去的身份（1/2）

皓翎王有意无意的捻动自己的手指，稍稍沉吟了半晌，抬眼看小夭，“你原来对玱玹说的是，在大荒某处跟着高手隐居修炼，如果要让他死心就说你成亲再也不回大荒，或者是已经死亡。”

皓翎王特意在‘死亡’二字加重了语气，小夭明白这对于皓翎玖瑶这个身份意味着什么，永远只能以现在这个身份活下去。

小夭低头沉思了好久，抬头看向皓翎王，嘴角挂着自嘲的笑容，眼神却透着坚定，“我想好了，无论哪个，在玱玹心里都是一个疙瘩。如今这个不守信的小夭，自私；一个已死的小夭，在他心里还有点美好值得怀念。还是死遁吧！在哥哥心里，其实最怀念的不只是小夭，而是小时候无忧无虑，家人怀绕身边的生活。”

小夭吸了吸鼻子，眼眶有点微红，抬头看天上的流云，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反正你们最终还是会选他的，不是吗？我只要在路上，看着他走到最后。必要时帮一把...”

皓翎王起身，俯身摸了摸小夭的头发，就像小时候那样，“别想那么多，其实做帝王也没想的那么美好。很多身不由己，坐上高位，剩下的只有不可言说的无奈。玱玹我能看到他的野心，剩下的只要花时间去磨砺他，让他成为最合适的人选。情爱于他，伤人伤己。”

小夭举起自己的双手，看着阳光漏过指缝，眼睛刺的有点疼，连带语气也有点闷闷的，“嗯。我明白的，爹爹。我已经见识过。”

小夭心里很明白，玱玹哥哥选择帝王之路，一方面是因为身份的无奈，身为西炎皇孙，不争取就会死。还有一方面是因为想掌控自己的人生。这个并没有错，谁也不愿意做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错的是她和玱玹哥哥各自的选择不同，注定背道而驰，无法同路。

皓翎王看她脸上眉头放松了些，脸上露出少有的温柔神色，语气柔和，“小夭，你不必担心，这些我会安排，只是给你提醒，你不需要面对这些。此时的短暂痛苦，是为了永绝后患。你也不必太担心玱玹，他是我看着长大的，这还打不倒他。”

说完，皓翎王看小夭脸色无碍，就打算离开，走了两步又停下。

想到小夭学琴的事情，不由得轻笑出来，“对了，你那个琴哪。我今天也听了。总之，不需要太为难自己。涂山家的小狐狸对你，也不是看什么琴棋书画。我的女儿也不需要，明白了吗？”

小夭双手捂住眉眼，羞的恨不得把头埋起头，不好意思的答应，“知道了，爹爹！我有分寸。”

皓翎王发出愉悦的笑声，摇摇头，然后大步离开院子，在角落的近侍们此时都一一出现，随之离开。

小夭又继续躺在摇椅上，摇摇晃晃，放空自己，好似没听过什么话。

那日谈话后，日子并未有所不同，仍然每日似昨日一样。

因为爹爹公务变得繁忙，没有多余时间继续监督玱玹和阿念的功课。所以他们隔三差五都有时间来飞羽宫。

玱玹仍然孜孜不倦的挑战着璟，阿念在旁边做一个捧哏，每当玱玹落入下风，她在旁边就要说璟两句坏话。小夭从一开始的教导，到最后都视而不见了，爱谁谁吧，反正璟从来都不在意。

她仍然每日弹着不高不低的琴曲，进步也不大，她也无所谓玱玹和阿念打不打扰。

璟曾私下问她，是否因为学琴被打断而烦恼，如果是的话，他可以想办法让玱玹对和他下棋失去兴趣。

小夭无所谓的摇摇头，“无事，学琴之事于我而言，估计是一条漫长之路，不急不急。你喜欢和玱玹下棋吗？不喜欢就推辞，不要因为我的缘故，做不喜欢的事。”

璟摇摇头，语气中满是赞赏，“玱玹是一个很好的对手。一开始我赢他绝对胜算，现在慢慢也需要多思考一下，才能下定。”

他拿起小夭的手，放在手中，细细的拨弄，缓慢的说出自己的担忧，“只是这样，你会觉得被忽略吗？让你一个人在旁边。”

小夭摇头，靠近璟抱住他，鼻尖传来璟熟悉的修竹气息，感觉十分安心。

“没关系，我有时候看着你，觉得就已经很好，很满足了。”

璟用力的紧紧抱住了她。

其他平常的日子，晚间用完晚饭后，玱玹和阿念很少会逗留，都早早回自己宫殿了。

璟此时就会和小夭就游走在五神山的各处，宫人们被特别交代过，他们去哪里都不受限制。

最常去的是小夭的木樨花园，荡荡秋千，赏赏木樨花，听听流水的声音。因为那边很安静，而且对彼此都是一种特殊的意义。时不时也会去他们初见的海边，吹吹海风，有时候静静的坐着，看着辽阔无比的大海，觉得心情特别放松。

有次两人正在海边岩石上看海，风特别的大，璟突然感叹的说，“不知道为何，每次你在我身边，或者邀我去何处。我从没有心里不愿意，好像是自然而然就愿意。而且我总是心中欢喜。”

风把璟的发丝吹的飞扬起来，在小夭脸上扫过，痒痒的，小夭躺进他的怀里，抓起一缕飞扬的发丝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