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小楠回家（1/1）

第二天一早，黎允溪和雨菲带着小楠就回银城了。

两个人路上很少说话，黎允溪看着雨菲闷闷不乐的样子，知道是为了刘惜楠，他也不知道雨菲到底是什么想法，也不敢问。心想着不如顺其自然得好。尽人事听天命吧。感觉自己也不是全然不会胜出的，毕竟他其实认识雨菲也好几年了。也算有那么一点点的感情基础吧。他像阿Q一样寻找着对自己有利的证据。虽然雨菲和刘惜楠是初恋，好几年的感情，但是他们分开毕竟也好几年了，雨菲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在乎自己的吧。他努力地自我安慰着。

“送完小楠，中午去家里吃饭吧，好吗？晚上也行。”

“中午去店里看看吧，你这个老板当的心还真大，走了好几天了也不回去看看，我跟着你能挣钱嘛……”

“我安排好了的，你跟着我，肯定不会赔本的。放心吧。”说到做生意黎允溪自信满满地说。

说着就到了银城。到了两人直接去了派出所。

看到小楠，小楠的父母也不免洒泪一场，不知是真心悔悟，还是演戏，但是小楠先是躲闪，而后又是开心地跑了过去。雨菲把给小楠买的一大包玩具和衣服递了过去，小楠父母看起来真真切切，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算是了了大家一桩心事。

送完了小楠，和黎允溪从派出所出来了。

“现在有什么打算？先回公寓吗？还是店里……”黎允溪问雨菲。

“公寓。利群东街91号。”雨菲说。

“嗯。先回去休息，这次就当公费旅游了……”黎允溪说。

“好啊……老板。你报销。”雨菲笑着说。

“报销啊，老板兼职司机，不是还陪你了一晚吗，就不能以‘姿’抵债吗？”允溪说。

“姿？”雨菲被他的冷幽默逗笑了。

“行。抵得。”雨菲看着允溪说。

到了公寓门口，雨菲下车了，允溪去停车。他刚要和雨菲说什么，还没开口，看到酒店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刘惜楠，他拄着拐杖在门口等着。

他已经不是黎允溪初见时那个骄傲的样子。凌雨菲也没开口。

“我找雨菲……我能……我能和她单独谈谈么？”刘惜楠支支吾吾地说。

“你回家吃饭，还是你先上去等会我？”雨菲说着便把钥匙给了允溪。

“我先上去等你吧。”允溪看了看惜楠说，然后转身走了。

看着黎允溪走了，刘惜楠松了一口气，他掩饰着心里的忐忑不安，伸手去拉雨菲的手，又没拉成，缩了回去。雨菲默不作声，跟在他身后，他一直也没有说出口，几年仿佛已经成为了无法拾起的回忆，话多得说不完，但突然要说出来，又不知从何说起，相互都不曾参与的几年，仿佛已经隔了一世那么久远。

“他，对你好吗？”他憋了很久很久，终于还是开了口。

“谁，你是说……”雨菲惊讶地问，又反应过来了。“好。”她好想马上告诉他她还是爱着他啊，但她还是忍住了。可是她和黎允溪已经领证结婚了。

“如果我离婚了，我说如果，如果我离婚了还带着孩子，那你……还能和我在一起吗？”雨菲望着远方，开玩笑地问。

“当然。”刘惜楠不假思索地说，没有一刻犹豫过，“但，我想你不应该是现在看到我回来了才提出的离婚，你们都有了孩子……”

他拄着拐杖，她跟在后面，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走着，晴朗的天空却突然多了阴云密布，又渐渐下起来了雨，一滴一滴，一片一片，湿透了地面……不知是雨，也不知是泪，他扔了那破拐杖，一瘸一瘸地走到雨菲面前，抱住了她，冰冷的，热烈的，全都落在她的肩膀，一一落入她的心里，这一刻她等了太久，他也等了太久，但是她还是推开了他。

他们站在雨中，四目相对，雨声滴答滴答的，世界突然就静止在那一刻里。他拨弄开她的被风吹乱的头发，太多太多话，竟终究都无法言说。

她又一次想起那晚和黎允溪在一起的事情，虽然是她喝多酒干的蠢事，但也不可能就真的当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她不敢看着刘惜楠的眼睛。刘惜楠你就不能早回来一周嘛，你这个蠢男人，笨男人。

“孩子呢？”刘惜楠这才意识到，是他们两个人回来的，没有带孩子。

“孩子爷爷奶奶接走了。”雨菲又说起谎话，从说第一个谎开始，就只能不停地说谎来圆第一个谎。

走的时候没有说再见，回来也没有说你好，雨菲说回去了，他没有说话，看着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