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春去秋来（1/1）

突然那么一天雨菲来上学的时候，同桌的是一个面容清秀的瘦瘦高高的陌生男孩。

“你好，这是凌青的座位，怎么……？”

“是的，你好。我是新来的转学生，我叫刘惜楠。以后和大家一起补课咯。老师把我调在这里……”男孩解释道，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凌青突然站到了刘惜楠的面前，“新同学，老师说找了学习好的同学，可以给刘惜楠补补功课，他休过半年学……”说着拍了拍刘惜楠的肩膀，对着雨菲笑了笑。

雨菲瞪了一眼，皱皱眉头。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在生气，难道是因为他？他只是个同学而已。

其实感情是什么，她也不懂。或者80后的初中生活本来就应该是单一的专著的，不可能掺杂其他。所以诸多理由下来，她永远什么想法也没有。

某天开始班里谣传凌青在和物理课代表梅子谈恋爱了。听说梅子也是暗恋凌青好一阵子了，听说？雨菲都应该不好意思用“听说”这个词，其实她会看不出来吗，她那么超自信又敏锐的洞察力竟然看不出自己的朋友的那点小心思吗？当然她可以假装不知。

只是凌青的热情的冷漠，冷漠的热情，只是有那么一点让雨菲感觉心里很不舒服。

每当梅子骄傲地和他大声说话，叫着“凌青”这个名字，好象她的声音在抹杀他的世界的每个分子，像被控制了的囚徒已失去了自由，但他才发现自己似乎是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雨菲，毕竟他们是同姓，好像一直都姐弟相待。但实际这什么也说明不了，但那时的凌青却觉得是大过了天的事。

一个初中生，能对自己的感情说疑问，可是怎么也不可能做些什么。那毕竟像肥皂泡沫一样的幻梦，是不可能抓得住的。

雨菲面前多了一个刘惜楠，个子很高，很瘦，眼睛有点特别，他是那种带着忧郁，又很善谈的人，不停地对雨菲发问，直到雨菲无奈地用“恩”和“不知道”来解决所有问题。

凌青说过喜欢和雨菲一起沉默，哪怕“对峙”，也是好的。但是他走了。连个理由都没有，在这层层叠叠的，天真烂漫的欢声笑语里，悄悄走远。

偶尔发作业本时会看到他的名字都会觉得刺眼，她让别人拿给他，距离不是很远，教室的一头到另一头，但仿佛隔了一片天涯。看不到，也听不到。

有一天，刘惜楠给雨菲买了一个礼物，是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但雨菲不收，她笑着还给他。天天见面的，还送什么礼物？

刘惜楠拿过礼物，笑咪咪地说，“看都不看怎么知道该不该收？”

说完，又递给雨菲。

雨菲接过盒子，犹豫了一分钟，打开了盒子——是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

盒子，像个呆呆的木偶，静静地躺在雨菲和惜楠的桌子中间，沉沉地压住了雨菲画给凌青的‘楚汉分界线’，雨菲面无表情地翻开了英语书，装着什么也没有看到，其实她也不懂刘惜楠为什么要送这个，也不想知道。只是摇了摇头便开始做题了。

刚上晚自习，惜楠等了很久，以为这便是拒绝，正要去捡了扔掉，这时有人抢走了盒子，猛然才发现是凌青。

他就那么轻易地从他们桌前拿走了那个美丽的盒子，刘惜楠什么也没有做，雨菲追出去要，他不肯给，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晚他没有再回来上自习。雨菲回来，左邻右舍的同学都看着她，最想 “质问”她的应该是梅子吧？但是大家沉默了两个自习时间都没有怎么说话。可能是个沉默节。代理同桌的刘惜楠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觉，直到班主任叫雨菲揪起他的耳朵……

第二天凌青早晨除了晨跑，又被班主任罚跑了五千米。

他看上去很憔悴。雨菲去问他怎么了？他什么也不说，也不提那个盒子的事情。

凌青其实想告诉雨菲些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原来真的有语言无法形容的东西。

他心里很清楚，在雨菲眼里，或许自己只是个顽皮的孩子。他真的不想伤害她的那哪怕是淡淡的喜欢，毕竟他们还有更长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