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人物,小人物（1/2）

“有一些事情你们可能都不知道。”

县令看着俩人呵呵笑了。

“其实，那姓王的书生死的那晚，我也在怡红院。”

柳凡大惊，看李鸣表情，好像之前就知道，不过两个人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当晚陪我的是个叫月娥的，据说本相是一种很特别的飞蛾。反正熄了灯，她身体的某些部位会发出悠悠蓝光，呵呵，是真不错啊。”

县令轻抚胡须，眼神迷离，想来在回味。

底下的两人满头大汗……心说，我们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

“半夜隔壁出事的时候，我这边其实已经睡着了，”张大人眉头微皱，“然后是老鸨敲响了我这边的门。月娥开的门，回来跟我说了这件事。”

张大人顿了顿，盯着李鸣，“李鸣，当时，你可知道我的行踪？”

“事发的时候，小人确实不知。”李鸣看出来了，县令正在通过这种方式拉拢他们两个，于是老实交代，并仔细地斟酌着用词。

“嗯，你应该不知道。”县令闻言点点头。

“因为当时跟着我的只有我的老奴，是我让他回县衙，找到衙役，找到你，最后把尸身拉回去的。他们后来跟我报告，那天晚上是去你家找到你的。”

“是的。”李鸣点点头，“我也是去了怡红院，看到您也在，才知道您当时……没回家。哦，您当时是在故意等我？”

“哈哈，”县令笑得很开心，“你负责刑狱，难不成还让你第二天去提审我吗，我当然是主动点在案发现场等你最好啦。”

“大人，您言重了……我怎么敢……”

李鸣无语了，他有点懂得如何和这位大人相处了。他仿佛在外面扮傻扮得太久了，实在需要找几个知心朋友尽情放肆才能满足。

“不过大人，我有一事不解，如果您当时怀疑，这次突发事件是针对您的，您为什么不赶紧走，还要在怡红院呆那么久呢？”

张县令第一次沉默了，他呆了一会，摸着自己的山羊胡说，“我们是人，他们是妖怪，可谁能保证妖怪比人更可怕呢？这官场，呵呵，有时可比妖怪更可怕。”

李鸣和柳凡都呆了一下，这是个问题，而且是个很大的问题，但没想到张县令能如此开诚布公。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自从来了南郭县，一直要装傻充愣吗？景国有句古话，叫【皇权不下县】。皇帝赋予我的统治权力，看似已经延伸到很多角落，但这偌大的城里，只有几个人是我的心腹。换作是你们，你们会觉得安全吗？”

看两人无语，张县令笑了，“所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后，我宁可信任一群妖怪。”

两人继续无语。

“而且我回家后，立马把这件事说给了夫人听。夫人家权势很大，所以一直以来我对她很尊重，你们说我是妻管严，我很认可。但这件事上，她得听我的。”张县令笑笑，很得意。

“我跟她说，我们现在没法躲，一旦回家搬救兵，将会被人永远看不起。所以我们得赌一把，看看是不是真有人在针对我，或者是针对她，或者真的只是一出意外。”

“于是您派人暗中接走了小公子，让所有人忙碌起来，想看看混乱当中有没有谁会暴露自己？”李鸣接过话头。

“你很聪明。所以原本我对你是有所怀疑的，但现在，怀疑解除了。”张县令呵呵笑着。

“为什么？小人不记得有做过什么啊？”李鸣疑惑地说。

“正因为什么也没做，误会不就解除了吗？”张县令笑得更开心了。

“额，那小公子呢？”

“让人带着上山玩了一天，已经回来了。”

“大人您真会玩……那刚才我和柳大师还在聊，县衙附近，包括周边地方，最近发生了一些怪事。明天我想组织人去查看一下，可能需要您拨给我一些人。”

“呵呵，李大人！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已经听到了，你们不是说鬼患变少对所有人都是好事吗，所以何必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再去查呢？”

张县令在厨房里踱着步，仿佛是在他的公堂上。

“明天好好休息下。听说你和怡红院的老板很熟，再过几天，再组个局吧。我现在对妖怪很上头，哈哈。”

张县令笑呵呵地走了。

李鸣发现自己的“秘密”，居然被县令知道了，多少有点脸红。

他看着张县令远去的背影，低声说道，“果然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啊。”

柳凡摇摇头，接过话茬，“所以关于鬼怪消失，以及小孩子们失踪的事情，还继续查吗？”

“你说呢？”李鸣白了他一眼。

“嘿嘿嘿。”柳凡和李鸣心照不宣。

大人物有大人物的生活，可小人物也得活下去才行。

如果连李鸣和柳凡都不管那些人和鬼怪的事，可能就真没人管了。

想来也觉得神奇，前几天柳凡还不过是个偶尔玩玩仙人跳的樵夫，现在居然成了立志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