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送花给小奶狗的惨痛下场（1/2）

外面的天亮了，长廊的尽头有光铺到地面，明晃晃的。

对面那个女孩还在咬着栏杆，牙齿磨在金属上的吱吱声一直没停下。

有人送早饭进来，每人一碗稀饭，一个馒头。

工作人员走到那个女孩门前时，冷冷地问道:“咬够了没？”

女孩没理会。

工作人员收起手里准备分发给她的早饭，来到宋兰门前，递了进去。

不安分，只得挨饿。

这次宋兰没有拒绝吃饭，既然后厨的沟渠出不去，就没必要饿肚子了。

吃完饭，我们被赶到楼下的操场上做了会操，然后放风。

那个女孩没有出来。

中午吃饭时，也没见到她。

她会一直被关在那。

直到饿的她全身上下，从里到外，只剩下一个欲念:饿。

饿到她不会咬栏杆，不会咒骂，也不会再想着出去。

饿到，她乖乖吃药。

这样，她便是我们的好伙伴了。

吃过饭，回去午睡时，她竟然还在啃着栏杆。

我路过她，轻声说道:“你就是把一嘴牙都咬没了，也没用的。”

女孩一下子松了口，软软地瘫坐在地上。

她头抵在栏杆上，开始一下一下撞，声音嘶哑地吼道: “我没病，我没病，我没病...”

我心里觉得惋惜，这么好看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就被送到了这里呢?

正想着，却见她开始脱自己衣服。

我赫然见到她的胳膊上，全是豆大的疤痕!

有新的，有旧的。

我正诧异间，却见她张嘴就去咬自己的胳膊。

直到，鲜血冒出来...

我张嘴大叫起来，很快有人过来。

赵医生捏住女孩的嘴，塞进一粒药丸，拿起水杯往里灌下水。

如此几天，女孩安稳起来。

女孩还是不愿出去放风。

她会坐在楼梯口，遥遥看着院子里来来去去的人。

赵医生见她不再胡闹，竟由她去。

我每次看到她遮挡在头发后的双眼，那样的死气沉沉，灰败无比。

直到有一天，她奔下楼梯。

站在那楼墙边的阴影下，她眼里有光，看向某处。

我抬眼，发现她的目光追随着一个人，一个男人。

那人，穿着蓝白横条的病号服。

但又很快，她转身上了楼。

宋兰乖乖吃饭了，女孩不再啃栏杆，大家相安无事。

赵医生看我们的眼光逐渐收起了凶狠，但依然冰冷。

赵医生发现，她只需把注意力放在宋兰身上，有宋兰在前，没人敢再捣乱。

再疯傻之人，也有恐惧。

宋兰的经历，就是她们最大的恐惧。

女孩会癫狂大笑，会脱衣咬自己，眼神涣散无神。

但唯独，坐在楼下的光影里，看到那个男人时，她的眼里有种奇异温柔的光。

我拿眼搜寻那个男人，目光也开始追在他的身上。

那是一张新面孔，年轻英俊，楼里的所有女人都会看他。

我会在院子里转悠，依然会偷花折下送给周浩。

那天，我送花给周浩，他接过去，轻轻插到泥土里。

同时小声说道:“别靠近他，他比你看到的要可怕! ”

我没吱声，很快去了别处。

快回去时，我扭头看见那插在泥土里的花朵，竟被扯去了花瓣。

只留下光秃秃的花枝戳在土里。

花瓣也被一片一片捣入了泥土，稀巴烂。

我的心微微一缩。

是...周浩吗?

他知晓我盯着那男人看，竟生气了?

转念一想，不是的，周浩他不会这么做。

疯人院里方寸之地，压抑难捱，一朵花，足以让人撑过许久。

毁花，他不会的。

回去时，我瞪着高护士。

他见我瞪他，右手在鼻下扇了扇，厌恶道: “今天，又想舔什么了吗? ”

似乎浑然不知花的事。

直到有一天，路过那个女孩门前，她突然开口道: “你帮我送朵花，好不好?”

我一愣。

问:送给谁?

女孩眼里有光芒慢慢燃起，变得炽烈。

她说:你知道送给谁。

为什么帮你，我能得到什么?

女孩嘎嘎笑了两声，说道:“为什么?为你好奇。你能得到什么?你能满足你的好奇。”

她说的没错，我确实很好奇。

好奇那个男人，好奇女孩跟那个男人的关系。

我发现女孩看那男人。

同样的，她也发现我看那个男人。

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