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发疯第十一天（1/2）

这是什么？

路渺渺拿着纸条又看了好几遍，按照她前世看小说的丰富经验来看，她这是收到了同谋的召唤，那是谁给她的？来鹤老祖他们？还是她有别的身份？

此刻的心情有点复杂。

有点纠结，又有点激动。

她路渺渺还是有人惦记的，司空决终于要开始招报应了？（不是），她把纸条揉吧揉吧扔进了炼丹炉内，那个小药片放到了腰侧的小袋子里，状若无人地走出去，黑曜在门外歪着脑袋看着她，像是在说等你好久了。

“走吧，黑曜，回去吃好吃的。”

她摸了摸黑曜的大脑袋当作道歉。

回了凤仙殿，司空决早已不见了人影，路渺渺休闲时要么看看话本要么研究饭菜，她对黑曜招招手，神秘一笑，心里打着坏主意道：“黑曜啊，一会我给你做顿大餐，你能不能帮我去凡间找点好看的书啊，你过来，靠近一点，我告诉你找哪种。”

这凤仙殿的书都被她翻遍了，要么讲什么修身养性，要么是些修炼秘籍对她毫无吸引力，在这里地方都不知道能活多久，她现在就是一条待宰杀的咸鱼，活一天是一天。

生命的意义不在于长度而是高度。

她充分贯彻了这个道理。

一人一蛇秘密对话着，关系很好的样子。黑曜一面听着点点头还在犹豫，但在路渺渺一顿烧烤大餐后早就忘乎所以了，它脑袋趴在路渺渺身上享受着至尊豪华的撸啊撸，尾巴尖尖翘起乐的早不知东南西北了。

夜晚，路渺渺躺在床上。

她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

从腰侧口袋拿出那个小药片看了看，在月光下映着她打量的目光，脸上的神情格外专注，这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啊，她左看右看都没看出奇妙之处，是毒药？还是别的？为什么又是在三日后？

从那些人对司空决的态度来看，要他命的估计能从这凤仙山排几圈了，那她呢，她也想要司空决的命吗？

是眼前的苟且还是努把力能得到的自由，她该怎么选？

这两日路渺渺也不用去凤仙台看比试了，她听说比试还在继续，只是司空决说她不用去了也不知道原因，路渺渺窝在殿内，还有黑曜陪着她，两人不是吃吃喝喝打发时间就是去偏殿烧东西，司空决只从那日后就没身影了。

路渺渺摸着黑曜的头，好奇得对它喃喃道：“黑曜，司空决对你好吗？”

好？

什么叫好？

黑曜回忆起司空决刚来的情形，那时是在锁妖塔，当时这人一身是血受了重伤的样子被关进来，里面都是些关了几千年几万年的老妖怪，都要教训这个初来的新人，当时司空决半跪着身躯，一抬头双眼通红他笑着把这些妖怪都杀了，然后又嫌弃地看看满地地尸体，看见它在柱子后发抖，对它说：“蠢东西过来。”

指了指满地地尸体，露出嫌弃的眼神道:“别让我看见一个，否则剥了你的皮。”

当时它很害怕只得把这些尸体吃了，后面脑袋开了点窍，先把尸体吃了后吐到乱葬岗处。后来司空决杀了什么都叫它处理。

它在锁妖塔见过很多妖怪，弱小的、强大的、癖好怪的、喜欢模仿人的、但司空决是它见过最不能理解的，他好像很喜欢杀人，但又杀了后又很厌恶的样子，每次都要去洗澡，它有一次偷偷看到司空决割了自己的脖子，整个池子被染得鲜红。

疯起来连自己都杀。

黑曜在他身边活了近千年，他不知道什么叫好，他只知道有司空决在别的妖怪都不敢招惹它，它很安心的每天睡懒觉。

它摇摇脑袋许久又点点头。

路渺渺都从这双眼里眼里看到了纠结的神情，算了，黑曜还不懂，路渺渺淡笑低头，她这是怎么了，在犹豫吗？

司空决从未限制过她的自由，路渺渺出门到处逛着，这凤仙山真是越来越没人味了，逛了许久她连一个人都看不见。她趴在栏杆上望着远处的高山，云雾缭绕间金碧辉煌的宫殿闪着金光，不时有仙鹤，仙鸟飞过勾起一片涟漪，这地方景色不错。

可是她来了那么久还是不习惯，这地方太大了，她只认识司空决一个人。

第三日来的很快，像平常一样。

路渺渺吃了饭，在殿内看着黑曜给她找的话本，有一篇是讲一个叫徐娘不嫁的故事，讲徐娘的丈夫打仗死了为了照顾婆婆坚持不改嫁，她的诚意感动了上天，于是每天都送给她一只狐狸当作补偿，徐娘闻到了商机做起了狐皮生意，后丈夫回来原来死讯是假传，接着徐娘的故事感动了皇帝，一家人都升官发财的大团圆结局。

这个故事流传至今，被人们歌颂孝心有报的孝道故事。

故事简朴而至理，可是从到到尾的狐狸做错了什么，被上天这样作弄，沦为他人升官发财的工具？

路渺渺放下了书，她的内心有种难以言喻的厌烦，如果天道都不曾给过这个狐狸生路，那它该怎么办，如果我们不是被上天眷顾的主人公而是小狐狸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