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包藏祸心（1/2）

翌日，宫里传出消息，说是二皇子终于醒了。风灏玹得了江枫的再接再厉的书信，带头煽动朝臣继续为二皇子歌功颂德，顺带着把前些日子太子一派对江枫的怀疑一顿哭诉：二皇子舍身救了皇上，一片孝心天地可鉴，可怜还要被泼脏水！太子一派听话头不对，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两派各执一词，互相仇视，一时间硝烟弥漫。

……

“滚！”杨氏才走到辉耀阁就听到屋内一声暴喝。一个小婢女披头散发，脸上带着红印子，衣衫不整的打屋里出来，看见杨氏捂紧衣裳，带着哭腔道了声“杨姨娘”，跌跌撞撞小跑开了。

屋内一片狼藉，苏焜尧就站趴在床边，满是淤青的脸上双目赤红。他见杨氏走进来，撑着就要起来。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的肉，杨氏心疼不已，又不知该如何劝慰，只能哄着说：“焜儿，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躺下！”

苏焜尧如何安心躺着？

他抓住杨氏的手臂，神色激动的问道：“娘！我是不是好不了了？！”

杨氏脸色有些难看。苏焜尧自小被她宠着，哪里栽的这么狠过？可偏偏这次跟苏婍萝挂钩，苏二爷的名头就不顶用了。

苏焜尧见杨氏迟迟不说话，露出惶恐之色：“他们说的是真的？！”他一想到刚才身下女子的体香萦绕在他鼻端，他心里渴望，下身却疼的要命，不复往日昂扬。若是日后好不了他就是个废人，想到这儿，他歇斯底里的吼道：“让我死了吧！”

杨氏拿着帕子给苏焜尧抹泪，还没等说话，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一个男子要死要活成何体统！”

她手下一颤，回头泪眼朦胧的瞧着苏牧，声音染上哭腔：“二爷。”

苏牧闻声不禁想起上次求亲时丢的面子，心里翻腾，不愿多理会杨氏，便背手走到床前。卫国公府男子少，看到苏焜尧鼻青脸肿，终是于心不忍，遂询问：“怎么样了？”

杨氏红着眼摇头，见苏牧皱着眉头，思量着二爷心里焜儿虽然是庶子，份量也不低于那个苏骍尧，是以挑拨道：“二爷，焜儿还年轻啊……他没杀没抢，怎么就与那副提举之子扯上关系了……”

苏牧不快，越发觉得杨氏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女子，出言制止：“先治好焜儿的身子再说旁的。”

“妾身是不忍看焜儿被人冤枉，他人是混了点，可哪点惹到七姑娘……”

苏牧本想着是自己儿子，跌了这么大的跟头也算惩罚了，只是他冷着眉目质问苏焜尧：“你敢说媆媆被跟踪不是你在背后撺掇的？”

苏焜尧方才一闹本就出了汗，经这么一吓唬，全变成了冷汗，半撑在床上不敢说话。

“二爷……”杨氏见状，赶忙抽抽搭搭救场：“莫听谣言啊……焜儿怎么会害人……更别说七姑娘了……他没理由害七姑娘啊……”

苏牧没搭理她，直勾勾的盯着苏焜尧：“是不是你撺掇的！”

苏焜尧咽了咽喉咙，犹豫不决该不该撒这个谎。娘说的对，他没有理由。只是副提举找人不由分说打了他，说要不是他撺掇也不会出意外，一切都没有证据，没有理由。因为他收拾苏婍萝是苏妙姀拿着风毓歌的信件胁迫他，主意也是苏妙姀想的，他只是把副提举之子灌醉了，顺带给那人动了动手脚，忽悠他尝尝国公爷的宝贝是何滋味。

他藏在被下的手紧了紧，要开口辩解。没想到苏牧见状将一个小纸包摔在了床头，“这是醉生阁的贪欢香，仵作从副提举之子的香囊里捡出来的。”

杨氏看了看背过身去的苏牧，又看看慌张的苏焜尧，伸手剥开小纸包，里面有几块残香，她不知贪欢香的用途，捧着纸包面露疑色。

苏牧瞥了一眼，见杨氏扭扭捏捏没有雅相，跟原先截然不同。先是要把闺女送进宫，后忽悠着他给苏焜尧求亲，害他被一个小辈冷脸请出门丢尽面子，这不到一个月又出了乱子，把他仅剩的老脸也刮干净全扔出去了，算计长房那个宝贝疙瘩，简直鬼迷心窍。一时心里嫌恶杨氏，烦躁不已，甩下一句：“问问你那好儿子吧！”话罢，推门而去。

杨氏一心想着苏焜尧，没揣度苏二爷心思，等人走了才敢问明缘由。

苏焜尧没敢扯谎，一股脑全说了出来：“是风毓歌给儿子出的难题，娘知道儿子……儿子喜欢风三姑娘，自然得答应。上元那日儿子离开包间并未上街观灯，而是下到二楼包间与副提举之子喝酒。酒是儿子提前打过招呼换成的醉生阁的玉露酒，副提举之子醉了，听儿子说家里堂妹好看的紧想看看，儿子顺着说堂妹来观灯便引着他去找苏婍萝。害怕这人怂劲儿上来不敢下手，出包间前儿子往他香囊里塞了几块从醉生阁小倌那里得来的贪欢香。酒是好酒，香也是好香，只不过放在一起就会多出些……旁的的效果，都是小倌揽客的把戏。”

杨氏听了立马将纸包丢了出去，生怕被那些小倌污了手，她厌恶的看着自己的手指，环指上带着一枚镶翡翠金戒指，凹槽里藏进了一小撮粉末，放在面前轻嗅，幽媚的味道若有若无。杨氏一阵恶心打心口升起，扶着床柱子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