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计不旋踵（1/2）

翌日，等苏婍萝带着莳雀请过安打寿玺阁回来时，锦棠等在一众五人全都在院子里候着，看见人回来了，赶忙跟上去将事情汇报了来。

“姑娘，风姑娘的的钗子不见了。”

听到这话，苏婍萝疑惑不已：“派人去找啊，都站在这儿做什么。”

锦棠闻言倏地跪在地上，其他婢女见状也都纷纷跪下。

“风姑娘没出过绮湘阁，可奴婢没找到风姑娘的钗子。”

苏婍萝算是听明白了，十有八九是让人给拿了。绮湘阁的婢女都是祖母亲自给挑的，一个个本分得很，从来没有手脚不干净过，现在一丢还丢了来客的物件，她紧抿着嘴唇，扭着眉道：“都进来。”说完她率先进了屋子，其他人小心翼翼跟了进去。

“谁拿的？”

众人又一次跪下，摇头断言不是自己。

苏婍萝挨个看过她们的脸，此时惊惶恐惧都有，也看不出一二，她转而问锦棠： “到底怎么回事？”

锦棠没吱声，另一个唤箬竹的先开了口：“晨起是婢子……是婢子去伺候风姑娘穿衣……可……可风姑娘已经穿好了衣服……只是吩咐婢子去打洗脸水……婢子一直在厢房外头候着……等……等着风姑娘再让婢子进去……就是梳头发……风姑娘才发现她的木钗不见了……婢子便告与锦棠姐姐……招呼着一起找……没找见……”

苏婍萝听罢，觉得事情蹊跷，一个木钗，又不是值钱的东西，拿它做什么呢？

“你觉得是谁拿的？”

箬竹一听，连忙磕头：“婢子不知道，婢子不知道……兴许是风姑娘掉在外头了……婢子没看见那钗子……”

箬竹跪伏在地上，苏婍萝给锦棠使了个眼色，随后说道： “莳雀，你去库房挑几样我没用过的首饰，锦棠带着她们接着找。”等吩咐完，二人各答应一声，去忙派下来的事。等莳鹊回来，苏婍萝带着人走进了风落颜暂住的厢房。

“表姐，我听锦棠说你的钗子找不到了，我让人拿了几新首饰，你先用着，过会子用了饭咱们再去朱月坊挑几样。”

风落颜本身就不怎么用首饰，听到这话，就要推辞：“就是一个木钗子，不怎么值钱，就是从江南那边买的，也算一个念想。若是旁的木头钗子我也就不劳烦你的人了。现下找不到就找不到吧，不知丢在哪儿了。”

原来如此，是关于孟舅母的，怪不得表姐在意……

“如此我就更过意不去了。只听说新开了一家朱月坊，里头的首饰可好看了，我还没去过呢，全当拉着表姐陪我见识见识。”

风落颜笑笑，答应道：“也好，陪小表妹，我是一万个乐意的。”

出了大年六日了，厚毛毡已经拆了下来，日头尚好且无风，一半槅扇开着。一个婢子鬼鬼祟祟躲在阴影里，偷听主子们说话。听到人要出来，匆匆忙忙出了绮湘阁。

……

年差不多算是过完了，街上又重新热闹起来，迎新的灯笼还没摘，依旧挂在各家檐下，年味还未走远。

苏婍萝和风落颜挑了些新制的首饰，抱着木匣子出了朱月坊。二人并莳雀正要向停着马车的空地走去，一个男人骑着马突然迎面冲出来，刹那间马前蹄就要踏到走在前面的苏婍萝和风落颜的面门上。

风落颜反应迅速，一掌推开了苏婍萝，自个儿也同时转身，朝一旁躲开，可那马像认定了人似的，朝她撵去。看着自家姑娘和表姑娘都安好，莳雀还没松口气，那匹马迂回来就要踏她。

“莳雀！快躲开！”苏婍萝朝人大叫道。

莳雀本就害怕，这一下更是噗通跪在了地上。一片阴影笼罩了下来，遮住了日头。她惊恐地抬起脸，就见那匹马正朝着她扬起前蹄。

一瞬间，莳雀觉得自己今天可能就要命损马蹄了，她脑子里闪过姑娘，公子，锦棠，还有去世的夫人，他们对她很好，她觉得这辈子活的也算舒坦，这样走了也没什么遗憾。只是不能陪着姑娘了。这样想了许多，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在身上，她悄悄睁开眼。

只见马背上飞下来一个穿粗布棉衣的男人，咚的一声砸在地上，痛的他连动都动不得，躺在那里呻吟。而马上坐的人此时正扯住了缰绳，硬是把那马给生生扯得往后退了两步，马脖子受力，眼见着又要扬蹄。她惊魂未定，看到这般场面，紧着就要起身，结果两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马上那人见状，一拉缰绳，长吁了一声将马停住，翻身下来扶住了莳雀。

“多有冒犯，姑娘没事吧？”男人问她。

莳雀早已经吓傻了，不知所措的由人扶着。

“莳雀，可有伤到？”苏婍萝见人被扶过来，赶忙询问。

听到熟悉的声音，莳雀才缓过来，正要张口，看到后头还站着靖南王，脸色一白，改口请安。

原来刚刚苏婍萝被风落颜推开，风落颜踩地一跃就要上马，马上那人察觉，扯了缰绳转头避开，退回到大道中间就要走，才差点踏了莳雀。苏婍萝看着风落颜完好落地，自己却没有那么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