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太监之路（1/2）

高老大带着众人刚回到醉春楼，老鹁走上来问道：“老大，人呢？”

“卖了。”

“哟，这么快就卖啦。”

这时，一人挤着笑脸凑过来问：“高老大，我家秀秀和笑笑怎么没看见啊？”

“今天刚卖。”

“啊，是吗？卖了多少？”

“那成色你也是知道的，能卖多少？十五两。”

“……嘿嘿嘿，高老大，我最近手头紧，能不能给哥们接济接济。”

“看秀秀母女的份上，给你二两，拿去吧。”说着掏出银子递给他。

“哎，我说童方，你欠的…”

“我知道，老板娘，等我赢了不就还你了吗。谢谢啊，高老大，谢谢啊。”童方说着快步跑出醉春楼，一溜烟梭进赌坊，轻车熟路的跑到一桌坐下。

半夜，童方回到家，狼藉不已，这一整理才发现本就贫寒家里被小偷偷的一干二净，忍不住破口大骂：“他妈的，谁来偷老子的家。”骂了半天饥困交叠，于是躺床上睡去，次日早上，还在梦中的童方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大叫一声坐了起来。面前站着两人，身形魁梧，面前那人抬手又是一巴掌，‘啪’的一声，将童方打的眼冒金星。

“你这泼皮，这都多少天了？还不还钱。”

童方摇了摇头，捂着脸笑道：“嘿嘿嘿，原来是赌坊的朋友，你们回去转告马老板，让他在宽限我几天，一定还。”

“马老板说了，钱你不用还了，让我们打断你两只手抵债。”

“啊别，别，两位有话好说，我...”

俩壮汉不等他说完，一通拳打脚踢，童方呼喊连天，一刻钟后，童方趴在地上，忍着痛，咬着牙，一动不动，两人见他不动，都停了手，一人说道：“不会真打死了吧？”

“死了就死了，有什么？”

“正好，也打的饿了，去吃点东西。”说完两人便扬长而去，过了会，童方挣扎着站起身来，擦了擦脸上饿血迹，骂道：“他妈的，等老子有钱，找人弄死你们。”可肚子咕咕的叫，实在太饿，又只得出门去，走到一家饭店门口，笑着脸问道：“老兄，有没有吃。”

店小二笑道：“我这是饭店，我这里都没吃的，哪里还有吃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这身上没钱，可以先赊账吗？”

“什么？没钱？没钱你也想吃饭？滚吧你。”店小二一挥手，将童方推了出去。

无奈之下，童方又找到一家店，这次径直走了进去，“小二，上点吃的，快上！”

店小二仔细打量童方，问道：“客官要吃什么？”

“来碗面。”

不一会，店老板端着面上来了，童方急忙去接，老板说道：“客官，别急，我们这店小本生意，需要先给钱。”

“什么？”

“客官不会没钱吧。”

童方摸了摸身上，说道：“我出门急，忘记带了。”

“哼，那就没有了。”

“可你这面煮都煮了。”

“那又如何?”店老板说着便将那碗面倒在门外的地上。童方看着地上的面咽了口唾沫，一只流浪狗跑来大口的吃着面。童方低着头站起身走出了店。

“不送。”

童方忍着饿走到河边，看着自己衣衫上，脸上血迹斑斑，又粘上泥土，跟个叫花子一样，心想：“难怪见到我的人都躲得远远的。”又往城外走去，走的累了，坐在一家酒铺门口休息，不一会竟有人扔了两个铜板，童方心下愤怒，“竟然把我当成叫花子了！”拿起铜板就要朝那人扔回去，可肚子又咕咕的叫起来，于是咬着牙，捏着铜板找到包子铺买了几个肉包子，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一连数天都是如此，最后就成了叫花子，饥一顿饱一顿。

这天，童方乞讨时碰到个奄奄一息的老叫花子，老叫花子在临死前对童方说：“你长相还算清秀，怎么不去当太监，反而来做化子。”童方听完后大有所悟，“古族王要娶宛南公主，现下正需要新的太监，这么好的机会，不去争取一下太可惜。”于是便去河里洗了个澡，夜里偷件干净衣服转天就去皇城报名。

进到皇城，说明来意，跟着侍卫七拐八拐来到一间院落，院中有张桌子，桌子上有个牌子，写着“应试”桌子后面坐着一人，手里把玩着两个核桃，侍卫说道：“这是蔡大人，所有的太监都要经过他的考核。”

童方躬身走上去，“蔡大人，我是来应聘太监的。”

蔡大人看看童方，伸手一捏，童方疼的嗷嗷大叫。

“长得不错，但你东西都还在，应聘什么？感情是来消遣我？还不快滚。”

童方悻悻回到破屋，犹豫再三，“人都活不了，要这东西有何用？”一不做二不休，提起刀，咬着牙，将那东西割了去，昏睡七日，第八天童方满脸苍白再次去到皇城。

蔡大人问道：“是你，割了吗？”

“大人，割了。”

蔡大人伸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