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骨伤（1/3）

这几天沈梓暮的心情很不美妙，凌晓晨坐在他旁边，经常能听到他把纸揉碎的声音。凌晓晨把他的手里的纸拿出来小心地抚平放到沈梓暮面前：“你好像很烦躁？”

沈梓暮皱着眉没说话，凌晓晨刚打算继续嘘寒问暖的时候，一个粉笔头打在他头上：“凌晓晨，你给我上黑板把这道题给我做出来！不做出来你别想回去。”

凌晓晨无奈地走到讲台前拿起粉笔，这道物理题对他而言一点也不难，他很快地把题做出来，本打算直接把粉笔扔进粉笔盒里，看到沈梓暮还是皱着眉，凌晓晨只好消停点。刚打算走下去，物理老师又把他扣住：“凌晓晨，旁边那道题也给做了。”

凌物理学霸表示无所畏惧，当他放下粉笔的那一刻，一阵闷雷响起，紧接着大雨就砸了下来。同学们看向窗外一阵哀嚎，凌晓晨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沈梓暮终于分给他一个眼神：“凌晓晨，一会儿帮我个忙。”

凌晓晨点头：“你说。”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沈梓暮都没说话，凌晓晨不明所以，等教室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沈梓暮才说话：“帮帮我……”

凌晓晨快步走上前，单膝跪在沈梓暮面前：“嗯，我在，需要我帮你什么呢？”

“先让我缓一下。”沈梓暮伸手抱住凌晓晨。“疼。”

凌晓晨就这样让沈梓暮抱着，也不知道沈梓暮哪里疼。等沈梓暮站起来，他站起来按了按自己发麻的腿，看到沈梓暮通红的眼眶：“哪里疼？”

“腿……后背……”沈梓暮的声音断断续续，凌晓晨刚想又一次蹲下来，沈梓暮忽然拉住他的衣服。“不要按……”

凌晓晨心疼到声音发抖：“是肌肉疼还是骨头疼啊？”

“骨头。”沈梓暮刚说完就被凌晓晨背在身上。“嗯……你放我下来……”

凌晓晨拎起书包让沈梓暮背好：“你背书包，我背你可以吗？”

“嗯。”

沈梓暮举着伞，凌晓晨小心地把他放进出租车后座：“要不咱们先去医院看看？”

沈梓暮低着头：“不去。”

凌晓晨坐进去，看沈梓暮一直皱着眉，伸手按了按他的眉心：“怎么啦宝贝，告诉我吧，我好知道怎么回事。”

沈梓暮属于能一直忍就不说话的那种，他转过头去，就像没听到一样。凌晓晨想起来沈梓暮刚才吵吵说后背和腿疼，他伸手刚要摸一下沈梓暮的后背，沈梓暮就像身后长眼睛一样把凌晓晨的手拍开：“把手拿开。”

好不容易到了家，凌晓晨把沈梓暮放在床上：“要不我给你按按？”

沈梓暮忽然不高兴起来：“又不是肌肉疼，按有什么用？我明明是骨头疼……”他看了看外面的雨。“什么时候能停。”

凌晓晨刚换完衣服：“天气预报说是后天，怎么了吗？”

沈梓暮表示很想跳楼：“……”

由于他行动不便，他连衣服都没换。后来疼到实在受不了，终于叫出声：“凌晓晨……晓晨你快来……”

凌晓晨闪现上床，把沈梓暮捞起来给他按着后腰：“这里疼吗？我给你拿膏药好不好？”

沈梓暮闷哼一声，凌晓晨拿来膏药贴在沈梓暮的后腰和腿上，好像因为雨变大的缘故，沈梓暮觉得更疼了：“疼……”

“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凌晓晨也跟着着急。“你还不相信我吗？”

沈梓暮把脑袋埋进凌晓晨的怀里，过了一会儿他闷闷的声音响起：“我小时候因为考试没考好……被我妈一顿打，她拿木棍敲我后背，拿脚踹我膝盖，很使劲……好像落下了后遗症，我一到下雨天骨头就疼，疼到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沈梓暮说话断断续续，还伴有疼到直抽冷气的声音，凌晓晨沉默地给沈梓暮按着膝盖。在沈梓暮这个方向看，凌晓晨明显黑着一张脸，他颤抖着伸出手指按了按凌晓晨的脸：“晓晨……在生气吗。”

凌晓晨抓住那发颤的手指：“你说呢？”

“不要……生气。”沈梓暮的手被凌晓晨抓住，声音都弱下去几分。“好不好。”

凌晓晨捉住沈梓暮的手指亲了一口：“可是我心疼你……我讨厌你妈，为什么这样对你？还下手那么重？我可不接受这样的丈母娘。”

沈梓暮眨眨眼看向凌晓晨，凌晓晨做什么事都很认真，给沈梓暮按好膝盖以后，把人轻轻抱起来让他坐到椅子上：“在这里乖乖坐好，我去煮夜宵，要吃什么味道的汤圆？”

“汤圆？”沈梓暮基本不怎么吃汤圆，他觉得太甜了。“花生的吧。”

凌晓晨从冰箱里拿出两袋汤圆，一包黑芝麻的一包花生的：“宝贝。”

沈梓暮抬头，凌晓晨笑盈盈地把黑芝麻的汤圆举到头顶：“你看，这个叫柿柿如意，看起来很好吃的，你要不要尝尝？”

沈梓暮不爱吃汤圆，觉得太甜了，他摇摇头就看着凌晓晨把汤圆放进锅里，大概是因为刚才消耗了太多，他的眼皮开始沉重。人马上要睡着的时候，有个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