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雪（1/2）

日子在各种考试和各种活动里过的飞快，转眼间就到了冬天，气温也变得很低，宋知寒的校服口袋里最不缺的就是暖手宝，不过凌晓晨觉得他这个样子也不像是缺暖手宝的样子——他每天上学都能看到他和夏泽，宋知寒的手从来不在自己的兜里，而是被夏泽牢牢地放在他的兜里。凌晓晨看着二人，感觉自己的怨气比狗都重：“你俩，能不能上一边去秀恩爱去？”

谁知夏泽看了一眼凌晓晨，把宋知寒的手拿出来亲了一口宋知寒的手背，宋知寒本来冻得发红的脸变得更红：“夏泽……”

凌晓晨一脸无语：“……好得很。”

“早安。”凌晓晨回头一看，沈梓暮站在他身后，这人本来就白，还戴了一条深色围巾。陈安别看是恶评，凌晓晨看沈梓暮鼻头红红的，担心他这个小身板冻感冒了，他给沈梓暮转了个身子，沈梓暮一脸莫名其妙。“你干什么。”

“你也不怕你冻感冒了是吗？”凌晓晨的语气有种说不出来的暧昧，他伸手给沈梓暮理了理围巾。“先回去吧。”

他转过头的时候就看到夏泽和宋知寒的眼神，两人的眼里就写着两个字：有戏。凌晓晨一阵无语：“你们两个……”

“你还说我们呢，你这个德行跟谈了没什么区别。”夏泽吐槽道，他搂着宋知寒。“快到早自习了，我俩先进教学楼了，回见 。啊对了，最近有点降温，你和沈梓暮别感冒了。”

凌晓晨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对待恋爱的态度，他觉得真正的爱意就像是宋知寒和夏泽的样子，而他一个单身狗的确没有感觉到谁喜欢他——他指的是真心实意喜欢他的那种，那些情书不算，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的人会在哪里。

当他心情复杂地走进教室的时候，沈梓暮正在小口小口地吃着早饭，看到凌晓晨来了，他抬了一下眼睛：“你来了。”

凌晓晨搓着手：“外面可冷了，多亏你早进来了，要不然……”他还没说完，沈梓暮默默地推给他一杯牛奶，凌晓晨摸了摸杯子，牛奶杯子还热的，也不知道沈梓暮怎么让它保持一个温度的。他把吸管插下去喝了一口牛奶，果不其然被烫了一下：“嘶……”

沈梓暮皱着眉看向他，他一般明面上什么也不说，但是想说的话都写在脸上：你不怕烫吗。只见凌晓晨冲他吐了一下舌头，伸出手小幅度扇了扇：“不小心烫到了。”

沈梓暮无语地看向他：“厉害。”

“谢谢夸奖。”凌晓晨等牛奶凉了才开始接着喝。“你这个牛奶是怎么保持一直这么热乎的？”

“……”沈梓暮觉得自己就不该把牛奶给凌晓晨，自己耳边根本消停不了，他转过头去，一手拿着面包一手拿着笔写数学卷子，凌晓晨知道自己太磨叽了。自己咬着吸管转过去，他翻出一套物理卷开始做，就这样两人沉默地上完了早自习，紧接着又是上课，唯一不一样的是沈梓暮桌角多了许多便利贴，上面全是凌晓晨的笔迹，沈梓暮表示这叫已送达，压根不看一眼。后座的宋知寒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小纸条越摞越高，不得不感叹一句凌晓晨真的很闲，沈梓暮都不搭理他，他还能这么锲而不舍，宋知寒觉得自己要是沈梓暮早就烦死了。刚要吐槽的时候，就看到沈梓暮有了动作——他伸出手撕了一张便利贴看：“沈梓暮，今天会下雪的，要是下雪了的话，我们一起去看雪好不好？”

沈梓暮低低地回了一声：“嗯。”

沉迷于化学方程式的凌晓晨并没有听到沈梓暮的声音，他还以为沈梓暮会这样一直不搭理他。直到要上间操的时候，有个同学拉开窗帘：“哇哦！下雪了！出去玩雪啦！”班里同学兴冲冲地跑出去，凌晓晨本来在慢慢走着，打算去找陈安一起打雪仗什么的，就听到后面有人在跟着他。他回过头，就看到自己那依然没有任何表情的同桌：“沈梓暮？”

沈梓暮点点头：“嗯。你不是……想去看雪吗。”

“诶？我……我也没说啊，你怎么忽然提到这件事了？”凌晓晨有种自己被戳穿的尴尬感，谁知沈梓暮从校服兜里摸出一张便利贴，往前迈了一步将其贴在凌晓晨袖子上。“这……这沈梓暮你听我掩饰……”

沈梓暮看着凌晓晨，他把滑到鼻梁处的眼镜扶了一下，凌晓晨觉得沈梓暮的眼神要把他吃了一样：“嗯……我很想带你一起去看雪，走不走？”

沈梓暮：我都站你面前了你就没有想法吗。

凌晓晨帮沈梓暮整理了一下围巾，就牵着他的手腕下了楼，操场上已经有很多人了，不是在打雪仗就是在堆雪人。凌晓晨看了看旁边的沈梓暮：“冷吗？”

“还行。”沈梓暮说话的时候眼镜片上多了一次白雾，因此他看凌晓晨好似雾蒙蒙的样子。“你不去玩吗。”

“那你等我一会儿哦。”凌晓晨说完就跑开了，沈梓暮坐在台阶上看着别人玩雪。感觉到旁边有人，沈梓暮看不清人，就听到旁边的人说话了：“诶？沈梓暮你怎么来啦？你不怕冷吗？”

沈梓暮上一次觉得这么吵还是凌晓晨在他身边，但是这次这个人不是凌晓晨，而是于仁。于仁把一小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