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吓老子一跳（1/2）

自从《水调歌》在皇城除夕宴大放异彩，这首歌就成了王公贵族的必听曲目。

在他们的大力宣传下，在短短半个月之内，已经风靡全城。

城中大大小小勾栏瓦舍都在争相学习，就连一些酒楼都在演唱。

能在一家酒楼听到《水调歌》，让张敬之有些意外。

他以为自己要因此一炮而红了，然而，还没来得及高兴，隔壁桌的对话，给了他当头一棒。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美哉，妙哉！”路人甲满脸陶醉道。

“谁说不是呢，只不过……这歌姬唱的着实差了些，听说百花楼的青青姑娘唱得极佳，改天定要去欣赏一番。”路人乙推荐道。

路人甲呷了口酒，说：“要说好，还是这词写的好啊。”

“没错，那新科进士石长青真乃神人也，竟能做出如此好词，日后定前途无量，我等怕是这辈子都赶不上喽。”路人乙感叹道。

“对了，听说除夕宴上演唱的歌姬，叫……任敏，被官家宠幸了，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路人甲小声八卦道。

……

此时怕是傻子都能听出来，这是《水调歌》被人调包了。

听到这里，张敬之心头一震，顿时怒从心头起。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这么无耻，霸占他的劳动成果。

这首词虽然也是他抄来的，但这个时代没有东坡先生，没人会追究他。

可别人抄袭他，那就不一样了。

严格的说，这已经不是抄袭了，而是冒名顶替、强取豪夺。

这时，王宏成也反应过来了，他怒不可遏的把筷子拍到桌子上，准备去隔壁桌和那两个鸟人理论。

刚站起身，却被张敬之给按了下去。

“坐下！”

张敬之声音低沉，显然是气坏了。

不过气归气，他并没有失去理智。

他知道，这件事并不简单，敢明目张胆把他的诗词据为己有的，一定不是普通人。

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冲动，如果现在说出自己是水调歌的作者，等于是在找死。

张敬之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经过一番分析，觉得这件事很可能是韩世仁干的。

因为当初就是韩世仁把柳芝带走的，这件事就算不是韩世仁干的，他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上次在三元楼作诗时，张敬之就觉得韩世仁满脸虚伪，定不是个好东西，果不其然，现在出了这事，他就更有理由怀疑是韩世仁做的了。

想明白关问题关键所在，张敬之小声说：“别冲动，这件事得从长计议，先回去。”

两人回到客栈后，王宏成抱怨道：“大哥，你什么时候变的比我还怂了，你为什么不去和他们理论？”

张敬之白了他一眼，说：“词又不是他们偷的，跟他们理论有用吗，动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谁有这么大能量做这事！”

刚才王宏成一直处在愤怒之中，根本没细想其中的利害关系，经张敬之一提醒，顿时明白了。

“难道是韩世仁？”王宏成惊讶道。

“现在还不确定，不过肯定和他有关系，得想办法打听一下。”张敬之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看来咱得在洛京多呆几天了，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偷了老子的词！”

其实他倒没有多在乎这首词，毕竟他的脑子里还有很多好诗词，随便拿出几首都能封神，被偷一首倒也不碍事，大不了等以后再收拾偷词的人。

他决定留下来的真正原因是，除夕宴上献唱的不是柳芝，而是那个叫任敏的。

听到这个消息时，张敬之心中很是不安，隐隐感觉到柳芝可能出事了。

这一夜，张敬之没怎么睡，一直在想该怎么调查。

现在的他只有一个线索，就是那个名为石长青的人，而石长青还是新科进士，想要见到只怕是不容易。

好在石长青现在正名声大噪，张敬之打算先从人们口中打听一些关于他的消息，然后再制定下一步计划。

天亮后，两人填饱肚子便上了街。

出发前，张敬之和王宏成交代了今天的任务，目标是去各种娱乐场所，打听有关石长青的消息。

为了提高效率，两人分头行动，张敬之去内城，王宏成在外城，约定好天黑前回客栈汇合。

今天是上元节，街上行人摩肩接踵，热闹非凡，让本来宽阔的街道显得有些拥挤。

张敬之没有留恋这繁华，穿过一波波拥挤的人潮，径直去了内城。

进入内城后，他向路人打听了一下，直接去了内城中最有名的青楼——百花楼。

这百花楼是洛京最著名的青楼之一，占地面积不知其几，歌姬舞姬更是不计其数，当然，这种地方自然少不了皮肉生意，因此，这百花楼就成了文人骚客和达官贵人们的打卡圣地。

张敬之在小厮的指引下，进入一个表演大厅，此时虽是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