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哪有傻白甜（1/2）

姜呦呦眼睛一亮，早该说到房子了。

她这时意识到大伯是心虚的，请了两个“大人物”来助阵，以为邱姜两家有交情，姜家会买邱老板的面子，完全看不到暗处的东西。

邱老板会那么好心帮你？他不过是来探风，他的最终目的是这个厂院，他的野心大得很。

姜呦呦生怕大伯又弯弯绕绕铺垫太多，连忙接住话茬，“我哥看不上那种老房子吧？年轻人应该不喜欢那种老小区。”

大伯脸色微微一窘，倒被她的直接弄得不自在了，“他有啥看不上的？他对啥都没要求，拼夕夕上100块钱五件T恤都能穿三年，买回来长度还只到屁股，最后洗得都到膝盖上了……”

随后又扯了一长串的废话。

姜呦呦见缝插针，“大伯觉得我那房子值多少钱？”

大伯又一窘。

“这个，这个……这咋说呢呵呵……”大伯不东拉西扯都不会说话了，“这个不急，慢慢聊，都一家人么，你看……”

“不急啊？”

既然不急，一大早声势浩大来扰人是干什么？难道还是太想念堂侄女了？如果不急，那我还有一大堆快递要拆、一大堆货要理呢！姜呦呦笑了笑，离开了座位。

“大伯，那你们先叙叙旧，我忙会儿。”

“欸等一下！”大伯果然拦住她，又求助似的望向邱老板，回头叹了一声，“呦呦你先等一下，我们很快就说完了。”

这时姜呦呦的手机响了，一家中介过来问房子。音量很高，在坐的每一位都听得真真切切，她假装走到角落，像是不想让他们听见似的。

“姜小姐，房子还在吗？我这边有个客人急着买房，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约一下看房呢？”

“我正在跟人谈……”

“你先别急着卖，货比三家，我这边出价很高，你看什么时候有空约一下？”

“我现在不方便，一会儿给你打过去。”摞下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姜呦呦若无其事走回来， “最近中介太多了，他们消息真灵通。”

再看大伯，他已坐立不安。

其实他心中有个疑问，这房子可是姜呦呦唯一的住所了，她不为自己留条后路吗？看她的样子，在上海混得也不怎么样，大学退学的学历和他儿子没啥差别，有个房子，哪怕再旧再小，混不下去的时候总还有个落脚地吧？

“呦呦，你跟我说实话，真要卖房子啊？房子里还有那么多东西，怎么处理？往哪儿放？”

姜呦呦装得懵懂，“我不是还有这么大个院子嘛！”

“那些都是你爸妈留下的，好歹是个念想，总不能当废品一样扔大院里吧？”

“我没什么可念想的。”语气淡薄，似冰冷如铁。

几个男人两两相视无语。

大伯仍不信，“要是这院子哪天也被拆了……”

邱老板听到脸色一变，他朝大伯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住口，随即话锋一转，“那呦呦，你打算卖多少钱？”

姜呦呦笑着打量大伯的脸，问：“大伯心里有价位吗？”说完便垂下眼睛，再次给三个男人目光交换的时间，她相信他们来之前已商量好了。

“哎……”

只等片刻，大伯用一声哀叹开了口，是诉说生活不易的前奏。他眼睛里的忧愁半真半假，只有满额的皱纹是真实的，他说，“一家人谈这个，不好开口啊！邱总，你帮我说，你今天就当是说亲的媒人，只给双方带话，有啥问题你不用扛。”

姜呦呦脸转过去看着窗外，不想听这么情真意切的废话。

邱老板察颜观色，看出姜呦呦已很不耐烦，加上事不关已，他也没了耐心，觉得对一个二十多岁的丫头没必要说这么多，便皱着眉头打断大伯的话，“老姜，你就直接报数吧！”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直说了。来之前我也问过行情，这几天那么多中介上门，你心里肯定也有数。价格嘛就大概四五十万，但这里面肯定是有水分的，毕竟是老房子，问题多，人家一看房价格就掉下来了。有的人迷信，还说那房子不吉利呢，说啥的都有……”

大伯说着突然顿住，犹豫再三，艰难地伸出三个手指头。

“30万。”

姜呦呦有一点吃惊，没动声色，眼睛一直望着窗外。

大门口好像又有人了，细碎的嘈杂声时不时飘过来。她这个小院人气可真旺。

院里的夹竹桃开了多久了？好像花期很长的样子，小时候每年一到五六月份，她就去那边捡掉在地上的夹竹桃玩。不过后来人们又说夹竹桃是有毒的，闻夹竹桃而色变，厂里有怀孕的女人每次路过都要绕得远远的。

她为此半信半疑，问罗欣玲，是不是真的有毒？

罗欣玲说，“很多花花草草都有毒，否则为什么不能当蔬菜吃呢？还不是一样种？”

姜园从来都不屑于母女之间这样的对话，嘴一撇，“就是，花有啥？人更毒。”

每当这时，罗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