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同病相怜（1/2）

给人看穿，江辰急了，骂：“爱吃不吃，我还不愿意请你呢。”

“行行行，我点还不行吗？”

王磊贱兮兮笑着点菜。

“牛肉三十串，茄子两串，青椒两串，韭菜十串……”

江辰开口：“再来瓶1.5L的可乐，我俩合喝喝。”

“你喝吧，我喝点啤的。”

江辰惊讶道：“警察能喝酒？”

“废话！”

王磊没好气回答：“又不是工作执勤时间，喝点酒咋了？一晚上时间，还不够解点啤的？”

“行……”

“你再看看，还有啥要点的吗？”

菜单还给江辰，他扫一眼。

“没了，不够吃再点吧。”

“服务员，点单！”王磊喊。

等菜时，两人有一茬没一茬闲聊。

江辰问：“工作了，感觉咋样？”

“说实话……”

警察同志撇嘴，揉脖子摇头，直言：“跟我想的，有点出入。”

“太忙了？”

“太闲啦！”

啤酒先上来，王磊熟练撬开盖子，猛饮一口，倒苦水：“这都啥活啊？找东西、劝架、反诈宣传……”

“这不，挺忙的吗？”江辰不解。

王磊放下酒瓶，说：“忙？再忙也是八小时下班，偶尔晚上值个勤。我想要的，是那种，那种……”

他凑过头去，窃窃私语：“大半夜，一大帮人围着桌子，讨论大案，一连好几月。嘿！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破案！”

“什么跟什么呀？”江辰吐槽：“社会安定，百姓安居乐业不好吗？”

“那，我当街和歹徒搏斗，两三下给他摔翻？”

“也不行！”江辰双手交叉。

“那种感觉……啧啧！”他沉浸于自己的想象中。

有其母必有其子，江辰无情打击：“你可安分点吧，你爹就只有你了。你要出啥意外……”

说到这，王磊苦笑，又灌口酒。

上菜，两人不再聊这些不开心的话题，齐上手撸串。

毫无防备，一口下去。尽管经过腌制，江辰还是感觉膻味直冲脑门，吐掉。

王磊拍桌子，大喊：“老板，我要的是牛肉啊？怎么上来的是羊肉？”

“算了算了……”江辰摆手，示意朋友坐下。

老板赔笑脸：“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搞错了。您看这样行吗，羊肉就当送你了，牛肉我们再补上，可以吗？”

“这还差不多。”

面色稍缓，王磊拍拍裤子坐下。

回头，看老板走远，江辰后怕，小声责怪：“哇靠！你是警察啊！你不怕给人拍下来发网上？”

“没穿警服，我就是普通人、消费者。再说，他上错菜，我说两句，有问题吗？”

吨吨吨，一瓶解决，王磊抹嘴，接着道：“你啊，老是这样，在外面容易受人欺负。”

“又不是原则性问题，何必呢？”江辰不以为然。

肉串消灭大半，觉得是时候了，江辰试探：“哎，警局呆了半个月，有没有听过些，离奇的案件？”

“没有啊。”

王磊吃的满嘴油，口齿不清回答。

“不是，真没有啊？”

弄的江辰不好继续说了。

“没啊。”

再吹半瓶，王磊笑道：“你请客，不会就是问这些事吧？那你可亏大发了，我还真没听说过啥特别离谱的事。”

“我就直说了”，他放下烤串，“来了一亲戚。”

王磊坏笑调侃：“来大姨父了？”

“滚蛋！是人，大活人！”

“怎么了？逃犯啊？”

“那倒不是，但，有点状况。”

“啥状况？”

江辰胡诌：“山沟沟里出来的，好像是超生，没钱交罚款，一直没办户口。”

另一边，苏玖打了个喷嚏。

“黑户？”王磊挑眉。

“嗯。”

“那不就是逃犯？”

江辰回敬：“亏你还人民警察呢，直接骂人家逃犯啊？”

王磊解释：“大哥，这都2023年了。过去几十年，有多少次黑户无条件办户口的机会啊？这都不办？这不是想瞒着啥？我只能往那方面想了呀。”

江辰举手，表情严肃。

“我替她担保，她绝不是逃犯。”

王磊怔了怔，他了解好兄弟，朋友不多，但个个人品都没问题。

“你信我说的吗？”他反问。

“不太信……”

“我说我也不信”，江辰摊手 “我爸妈把这人甩给我时这么说的。我怀疑，根本不是那家的亲生孩子，估计是买的，给她逃出来了。”

“用小谎掩盖大谎”，江辰信奉的“真理”。

眼睛滴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