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欺骗（1/2）

☆广轻舟视角

刚一只脚踏入村子。

便有一群八九十岁的孩子从土路旁涌上来。服装都以白色为主体，有五六个人。

这里房屋挨很紧，恨不得融作一体。

村口有盏阴暗的油灯，被阴风吹得忽明忽暗，只照亮这一小块地方。

这些孩子手里有的握着铁棒，有的拿着砍刀。腰间都带着几盏闪灯（摩擦发亮，亮度较小，但便利且便宜）。制作的不是很精细，大概是自己造的。

其中个子最矮的一个，举着砍刀，以刀尖指着我们。

身材瘦削，但单手举着这样一把刀，他的手却不抖，稳得出奇。

他抬着下巴，冷着脸，命令我道：“一人六百，三人两千。”

这的孩子根本不像我之前见过的孩子。

“好，一…二…三…六个人…一个人九百钱，六个人六千钱。”我也昂起头，手握住刀把。

这伙孩子向我们逼近，更近了。围成一个包围圈，我们被困在里面。

“一人八百，三人…三千！”这个小个想必就是他们的头头了。

秋菊从后头拍了拍我握刀的手的肩膀，示意我尽量不要徒增事端。不要忘了此行的目的。

我把手伸进衣袋里，摸出钱袋。将其丢到那人手上。“这是全部了。”

“不是还有衣服吗？”

我还没做出反应，就又有一伙人从灯外的暗里走过来。

走在前头的那个人摆着手臂，下巴抬的很高。我不清楚他这样能否看清前边的路。

更凑近些，为首的那人的头才微微低下，但仍旧很高。他后面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为首那人比先前的小个更高，但也只高一点点。

留着寸头，带着一副劣质墨镜，镜框有些脱色，时间很久了。额头系着花白色头巾，结头系在前边。右手握着把斩马刀。看起来十六七岁，与我差不大。

后边两人分两边站着。

左手边是个留着两条长辫，大概十三四岁的女孩。衣服的领子很高，遮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灵秀的眼睛。

大概是个很温柔的人。

站在右手边的是个梳着脏辫的高个男生。上身裸露，指甲是黑色的，像是中毒了。身上布满刺青，包括脸上。样子是很凶狠的，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年。

“耗子，他妈这是南门，归他妈老子管的！”

戴墨镜的男人冲着那个小个喊道。

“你他妈脑子不好使吗？杰叔都他妈的死了！你还在这屌你妈啊？！”

“只要老子没死，这块就还是我们的。这是规矩，你大哥老虎也得守。”

那个被叫耗子的又把刀尖对着戴墨镜的男人，他的其他同伙也围上去。他们三人却并不慌张。

他从鞘里抽出刀，后边那个女生也从衣袖里亮出两柄漆黑的匕首，反握住。

我也抽出刀，这是一种无声的威胁。

戴墨镜的男人的势力，好像是衰落了。

对付他们或许更简单，所以我打算先把另一伙人赶跑。

我亮着刀走上去。

耗子眼见前后受困，不情不愿地把钱币丢在地上，走远了。

那人低下腰，把钱袋捡起，自然地放入自己衣袋里。

仿佛那本就是他的一样。

接着，他直起身，仔细打量我们。

我手里依旧握着刀。

没有人出声，只是油灯一闪一闪的。

我也借此时机仔细观察他们，发现高个男生眼神黯淡，脸上带着泪痕。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直到雪散的肚子叫出声，他才开了口：“各位不嫌弃的话，就跟我走吧。”

我没有觉察到杀气，便迈开脚跟他们去了。左手拉着秋菊。

路上漆黑如渊，只留些微弱的残光。

滴水声混合着不知从哪传来的女人的叫床声。

还有钥匙互相碰撞的声音。

吵得我头有些沉。

在一条条窄巷里蠕动。偶尔左右两边会出现穿着暴露的女人，脸上擦着厚重的胭脂。也有人倒在地上，举着手对着天空比划着什么。还有蹲在地上，握着砍刀，铁棒的孩子们。

就这样一直走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前面带路的三人停下来。

路上那个女生好像总是回过头来。

戴墨镜的男人用钥匙开了门。点燃灯，我们迈过门槛。

一方老旧的木桌，坑坑洼洼就像饱受战火摧残的土地。

桌上堆满了杂物，大多是些生活用品。

我，秋菊，雪散，还有那个戴墨镜的男人都围坐在这木桌旁。

桌上余下的空处，此刻也摆上了些即食性食品。

房子的左角落堆放着好几摞书籍，那个高个男生就站在那，眼神一直盯着潮湿的地板。

戴墨镜的男人就坐在我前面，那个女孩坐在他后边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