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地上的肉（1/2）

策马奔驰来的部队，领头的人马上拖着一个麻袋，麻袋经过的地方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路。

“大哥，今天好收获。”

后面的汉子铁真打马而上，说话时脸上的络腮胡子一颤一颤的。

“铁真。”

领头的汉子木舍畅快地仰天笑了笑，道：“今天我们吃香的，喝辣的。”

“驾。”

木舍在一处低矮的帐篷房子前面停下。

里面的人战战兢兢地走出来，头颅垂得低低的，眼睛只能看到木舍绣满花纹的鞋子。

“大人，您来了。”

木舍很喜欢这种被人害怕的感觉，他上前一步，一脚踹在阿布的膝盖上，阿布吃痛跪在地上。

“低贱的人。”

一口唾沫被吐在阿布的头上，木舍把脚踩在阿虫的肩膀上，脚上用力碾压。

“低贱的人，去把我带来的鹿处理好。”

“是的，大人。”

阿虫一直低垂着头，伸出布满伤痕的手把麻袋给扛到肩膀上。

“低贱的，我告诉你，这头鹿少一点东西，我都会割掉你的手。”

这话阿虫听了无数次，已经麻木。

“大人，阿虫知道了。”

在这里，阿虫不能自称我，若是这样，等待他的便是一顿毒打，若大人还是不高兴，自己的妻儿也会遭殃。

阿虫扛着鹿来到湖边，很熟娴熟地处理，处理时也是万分的小心，他生怕有一丁点的内脏不小心掉进湖中消失不见。

阿虫去湖边处理鹿肉。

其余的人纷纷出来，有人搭建炉子，有人在青草上铺上垫子。

他们一直低垂着头，眼中只有自己手上的任务。

“你，你给我过来。”

被木舍点到的阿草身子僵硬地转过身来，这个阿草正是阿无的额吉。

“大人，请问有什么吩咐？”

阿草把头垂得低低的，似乎这样做能降低她的存在感。

“你去洗洗过来给我倒酒，一股子的酸臭味。”

阿草脸色苍白，自知对她来说，今夜将是一个噩梦。

“是的，大人。”

阿草没有能力反抗，他们在这片草原上是最低贱的存在，比他们猎杀的猎物低贱，比他们圈养的畜生低贱，低贱如草，如尘埃。

“来，兄弟们，我们坐在一起，吃烤肉，喝烈酒。”

几个汉子围坐在一起，刚才还在忙碌的人瞬间退下。

不久后，阿草战战兢兢地站在木舍的后面。

“兄弟们，你们看这个低贱的娘们，长得倒还有几分姿色，之前来的时候，我怎么没发现呢。”

洗漱过后的阿草，长如海草的头发披散扑在背上，在篝火的映衬下，因为营养不良的蜡黄小脸也好看上不少。

处理完鹿肉的阿虫回来刚好看到自己的妻子跪坐在木舍的旁边，眼中迸发出浓浓的恨意。

一瞬间恨意消逝，阿草沉沉地低下头颅往篝火走去。

“大人，鹿处理好了。”

阿虫把鹿放在架子上，默默地转身腿上。

在经过阿草的身边时，他的身体不由得停顿一下，然后快步退下。

“倒酒。”

草垛子上面。

温月芽和苗十一趴在上面。

两人看着一群人喝酒吃肉。

距离很远，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从那些铁匠后代的动作看来，温月芽能感受到深深的压抑。

“月芽，我们明日再来。”

苗十一走南闯北，加上男人的直觉，他知道等会草原上会发生不好的一幕。

他并不想让温月芽目睹这一幕。

“此时天色已晚，他们那边人多，我们讨不了好的。”

“好。”

从现代穿越过来的温月芽岂能不懂。

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她无能为力。

两人离开。

客栈内。

温月芽合计着怎么把人带走，如果他们愿意的话。

“十一。”

苗十一领会，道：“其实他们是被抛弃之人，在草原中没有人注意，只要他们愿意，随时可以离开。”

“边境那边？”

边境有盘查的，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

“月芽，我知道有一条小路。”

这是苗十一和家人偶然发现的，有一次押车的时候遇见山匪，慌不择路的时候跑到小路上，没想到翻过大山后竟敢能去风花雪月国。

“只是路不太好走。”

悬崖峭壁，走起来九死一生。

温月芽沉默，道：“还有其他法子吗？”

“有，请镖队押车，把他们藏起来过境，但若被发现，他们全都会死。”

如果怎么选择，都不是一条好走的路。

“我想，让他们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