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律师主席王莽(上)（1/2）

“居然人满了！”，王莽惊讶来观看审判的人热度，比观看电影的人高了三个档次。律师席上，他的两眼在台上与台下，轮换着关注。台上的主审台是空的，主审官总是在开庭的最后一刻到。比如，公诉书上说八点三十分开庭，那么主审官一定会在八点二十五分到。他花二分钟走到桌前，再花二分钟，把手里的申诉材料摆放整齐，然后用一分钟时间环视整个审判现场。然后倒计时读秋。准时在八点三十分开庭。

这样的程序也是规定好着雷打不动的。以显示法律的严肃性，不可更改性。

台下看看热闹的望向台上，他们把律师团队也看做是这戏的主角之一。他们手里捏着入场券对号入座，秩序井然。

王莽非常喜欢这样的秩序，这样的气氛。“有利于培养公正之心。而在当皇帝的时候，没有这样的大礼堂。记得建国第三年，搞了个明堂建设，还没有搞成功就被起义军推翻了。明堂建设，成了个烂尾工程。很是遗憾的。”

杜吴坐在原告席上，左右没有人，只好不时地扭头与王莽交流。由于中间隔着站立着的法警，他俩只能用眼神表达看法。王莽从他那轻松的表情，加上他那疑神不动的眼，猜想他是说“你看对面的被告怯了场，还没有人呢！”

其实，他们不是怯场，而是审判庭故意这么安排的。被告入席的时间是后于原告。表明主与次。被告一入席，便是主审官登场，今天的审判就这样在严格的程序之下开始了。

果然如情报所说的那样，班固那边也没有律师团队。坐在律师席上的是文物所里头的职工。有刘歆，杨雄，剩下的8人面熟，王莽叫不出名字。

王莽在打量他们，他们也在打量杜吴这边。有谶纬理论家哀章，有将军王邑，陈茂，王匡等，“那不是昆阳战败之后做最后一博的团队么？”，班固是写历史的，对人的名字比较敏感。他的感觉没有错是对的。

八点二十五分，主审官出场了。全场嗡嗡之声突然冻住，整个大厅一片安静与冰凉。王莽的心也随着这气氛庄重而肃穆。

“全场起立！”

王莽以为是主审官喊出的，而是随主审官一起走进来的法警喊出的，他是本次审判的现场纪律维护官。有权对干扰审判的人驱赶出去。可以警告情绪激动人，并且强制拉出。

“这是刑事审判么？程序部分没有这项呀！如果是民事审判，也没有这内容。这是什么时间加的程序？”王莽很是纳闷。但在这场合他也不便问。因为，这是与今天的主题无关问题，不可以提出。

坐下之后，主审官立马宣布开庭。他的那个开字拖得特长，而那庭字抬得特高。打在人心上有痛的感觉。

“请原告方杜吴宣读诉求。”，主审官同视频上看到的区别不大。如果说有一点区别的话，那就是现实里的人更加地胖些。皮肤粗糙些。视频上的人因美容拍而显得年轻许多。

杜吴从座椅上站立起来。他把手里的讲话稿放到台子上。两眼环视一周，待他看清了电视台，广播台，他们的全部视角都到了他身上时，他才开口，说道“我，杜吴，商人杜吴”。然后，来了个死寂一般的沉静。

这个效果，后来看来是出奇地好。电视直播里，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特别是语音直播里“商人杜吴”四个音高，节奏短，特别的有力量。把班固刻意轻视商人的小农思想，表达得淋漓尽致。

“商人杜吴不是我自封的，而是班固强加到我头上的。是班固轻视我，把商人两字当做小丑的帽子一样扣到我头上的。商人杜吴请求法庭撤销班固汉书写法。删掉商人二字。并赔偿精神损失费3亿金。销毁汉书，重新编纂汉书。消灭影响。”

“商人杜吴，这里的商人是贬损的意思么？”

“我没有仔细推敲。经杜吴这么一提出，再看他的货物志，班固还真有这方面的偏见。应当删除偏见。承认错误，赔偿精神损失费。不过，那赔偿价格也太高了点。班固写汉书也没有稿费。书上市卖的时候，他也没有版权费。现在的汉书版权是公共的。赔偿应该归谁呀！我看，这审诉案的主角就错了。”

“书是班固写的。不找他赔偿找谁呀！论常理也是该班固呀！”

法官第一次敲打起静声板“请安静，请安静，现在请被告陈述。”

班固起身站立，身子挺得很直，显得赢得官司很有信心，他也是深谙现代传媒之道。等着镜头对准了他才和缓地开口，“首先，表明我的身份。我姓班名固，是汉书作者。杜吴起诉班固，法院发来传票，我研究内容之后。发现原告弄错了被告。但我又为什么要来到这被告席上坐着呢！”，随后，他端起台子上的茶杯喝了口水。他利用这个时段，观察整个审判会场对他的反应。他发现，除了摄影机对准着他外。全场上千人，两千多只目光也齐聚在他身上。班固非常地得意。他缓缓放下茶杯，算做说话时的转折点。

“我要现场掀发审诉背后的阴谋！”

“阴谋，什么阴谋？公开地申诉，阴谋也变成了阳谋了，哪里有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