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漏网之鱼（1/2）

翟义象品酒一样，品了杯中的水。农夫山泉的确是有点甜。他那克制的性格，掺杂着反叛的精神，表现得很充分，令王莽感到遇上强劲的对手。王莽思考了下，还是决定不问当年反叛的事，只谈净水机合同。“味道不错吧？买一台吧！不让我白跑这趟路，也对得起我心中的盼望。”

“做生意是凭质量说话，做政治是凭势力。当年，我错误判断了形势，以为反对你的力量会风起云涌，没有想到，他们狡猾定选择了观虎斗。他们没有能力识破你新政的虚伪与奸诈，还存在着幻想。种种因素拼凑在一块，才促成你王莽得逞一时。接下来的三五年，天下风起云涌。你在稀泥巴上建筑起来的革命，倾刻间土崩瓦解。你对改革的失败做何感想？”翟义对当年的起义做了个总结回顾，对王莽的改制失败也毫不客气的当面挑拨，倒是有点现代政治的风格。

“我忘记了。我现在不问政治，专心做代理。”

“人说王莽虚伪，一点也不假。前段时间，你天天在广场举旗招聘审判员。你念念不忘摘掉戴在你头的篡位帽子。你不关心政治。做如此苦斗干什么？”

“这不是政治，而是公民的权利被污损。我是洗帽子一样的用清水洗。”

翟义否定了王莽的推销，刘信急忙从中握和“这合同我签订了，先订一台。好用我会批量采购。到时候，你可要给我便宜一点。”

王莽说“没问题，我是全权代表。我可以做出决定。”

王莽带着签订好了的合同，辞别农庄，突然想当年诛杀翟义时，刘信是漏网之鱼。记得他明地里全国大搜捕，连刘信的汗毛都没有找到。而后，我派出了特务连，有潜伏的，有半公开的，边角都搜尽了，更是茫茫无踪影。刘信一定是我身边人帮助之下，才逃脱惩罚的。这个身边的重臣会是谁呢？他忆不起那时的大臣是哪些。反过来有求班固了。

班固在办公室接见了王莽，他对王莽这种做法，报以淡然嘲笑。“你可以怀疑是重臣干的。而重臣也可以你王莽是故意地网开一面。杀翟义你可以血腥一点。而杀刘信，你不得不考虑有所保留。弄得不好，得罪全体刘姓家族，就是得罪天下草民。你故意放走刘信。从而与刘姓诸侯王之间保持距离，在利益面前，保持合理的分配。后来，只是你的分配政策发生了重大变化，得罪了豪门贵族。在引起反抗，遭到灭亡。”

“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只想求得翟义造反时的名单。”

“我的汉书不是写着的么。那是公元7年发生的事。有王邑，有刘歆，有甄邯父子，谁都象，谁又都不是。公民王莽，我问你，调查这事儿是申诉用么？”

“是也不是！我求平反昭雪的愿望，同放弃随自然的态度，同样的强烈。现在的我无法找准方向。我只能求助做生意，忘记这一切。”

王莽于是在脑中里建立了这样的一个推理。翟义鼓动刘信造反，他认为有个姓刘的挂名头成功的几率可达90%.因此，翟义开出的诱惑，是捧刘信为皇帝。刘信见是皇帝，利益不小，值得冒险，因此不问细节，一切都是刘信说了算。随着战事的进展，越来越不利起义军。刘信后悔了。镇压的军队为了尽快平叛。暗地里开出了条件。翟义就是在这儿被刘信卖掉的。因此，平叛结束，刘信自然失踪了。

再后来，王莽又建立了另外一个逻辑“刘信对翟义如此地好，是出自内疚的心理。”，这一逻辑，把刘信出卖了翟义证明得更加充分。但这样破案敌人之间的利益关系，我们求的目的何在。如果没有利益。这种推理，是没有价值的推理。是无用的。

刘信与翟义送走王莽觉着以前所设想的复仇计划全部地落了空。“他做代理，很充实的样子。再也不提申诉，他戴着篡位的帽子到处签订合同。没有耻辱感。他是如何做到的？”，翟义是面对着净水机说这番话的。刘信在翟义的身后，像一个服务生跟在翟义后面。他的年龄在翟义之上，恭顺听话的样子倒是反着来了。他心目中的翟义是个判断准确，行事果敢，做事的成功率是百分之百的猛士。

当年起义失败的的确确是时机不成熟造成的。他很同情翟义的命运。内疚半途开窍，做得不地道。但不开蹓跑，也是翟义一样被诛三族的惨结局。事过千年了，想想都可怕。

在翟义看来，这也是刘信因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故而这样言听计从听命于他。

“我俩还复王莽的仇么？”

“全听你的！”

“但他现在是个生意人了。我们复仇他干嘛？他也不计较人家说他虚伪奸诈。六荣六耻对他没有约束规范了。”

“我断定王莽不是这样能见得开，想得通的人。他做生意一定是出于某种目的，才临时性的干活的干活。我们不能被他放出的烟雾弹迷惑。我问你翟义，你到我们农庄来是干什么的。你的初心在那里？”

班固倒查王莽的行踪，找到农庄来了。翟义拉住亲人的人一样拉住了班固，谢谢你的如椽大笔真实地记载着历史。如果没有你的记录，我翟义被灭了三族，还无人知，还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