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小齐氏（1/2）

“胡说！”

齐掌柜愤而起身：“我不会杀害惠娘！”

“那你敢说你没有偷偷养外室？！”柳书商脾气也上来了，一拍桌子：“是要我去南街小楼把那淫妇揪出来？！”

“你！”

“停停停。”赵捕快捂着耳朵，示意在场衙役拉开众人。

“大人，请您明察啊！”两人双双说道。

“这样吧，”赵捕快思忖开口：“如今知府大人不在，你二人暂且回去，但不可踏出城门一步，违令者斩。”

“是。”

二人退下，宁染也打算告退，赵捕快却示意她留下。

“你觉得，这二人谁的嫌疑更大？”

赵捕快自从上次大黑的案子之后，格外信任宁染的断案能力。

宁染摇头：“线索太少，无法推证。但柳书商的嫌疑很小，因为他压根不知道他妹妹失踪的事，我告诉他之后他就立马跑到糕点铺讨说法了。”

“也可能是他利用你作伪证。”赵捕快推测。

“不排除这个可能。”宁染没把话说死。

赵捕快一脸纠结：“现在该怎么办？”

宁染：你问我？你可是捕快好不好。

耐着性子说：“我觉得，先把齐掌柜的外室找来问问情况。”

赵捕快一拍脑门：“对啊，这家宅不宁，保不齐就是外室想害主母。”

从齐掌柜口中很是费了一番功夫，在南街的一处荫蔽小楼里找到了他养的外室小齐氏。

这小齐氏，竟是齐掌柜的远房表妹，已经身孕显怀了。

被唤到县衙，她哆嗦的不行。

“让我进去！”齐掌柜被拦在县衙外，十分焦急。

赵捕快的二把手叫夏七，毛头小伙子一个，十分有正义感，压根看不上养外室的男人，语气不善：“你进去干什么？串供？！”

“她怀着孩子呢！”

“你再叫大声点！让大家伙都听听齐掌柜的壮举！”

夏七鼻子出气，一顿冷嘲热讽：“柳娘子现在下落不明，你不担心她，倒担心起你表妹了？我们县衙还能为难一个孕妇不成？！”

好在县衙位于北街，没多少平民百姓聚集在此，但还是有一些大夫经过，议论纷纷。

“这是齐氏糕点的掌柜？”

“没错，昨日我刚去了他家铺子，买了些点心给我家娃儿。”

“这是闹什么呐？”

“您还不知道啊，他家娘子失踪，听说跟外室有关！”

“齐掌柜竟养了外室！他家娘子温柔贤惠，娶来三生有幸啊！”

“柳娘子这不是子嗣艰难嘛，齐掌柜无所出，愧对祖宗！”

“也是也是......”

人群中赞成反对的声音此起彼伏，惹得齐恒面上青一阵红一阵，提步欲走不走，只得躲到一边。

县衙内。

“大人，表嫂失踪真的跟我没有关系啊！表哥让我安心养胎，我怎么敢四处乱走呢？”小齐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赵捕快头秃：“哭什么，我又没凶你......”

他最怕女人哭了，他家那位也是水做的人儿，最是拿泪水涟涟的女人没有办法。

赵捕快求救似的看向宁染。

宁染：......

敢情我是擦屁股专业户吧。

她清清嗓子，柔声问道：“你别怕，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就可以了。”

小齐氏收了眼泪，不大高兴地看了宁染一眼。

满眼写着你算是哪头蒜。

宁染无语地看了看自己，的确身体只是十岁小姑娘的身体，不够令人信服。

不过赵捕快在这儿，小齐氏也不敢言语上造次，点了点头。

“你说你中秋那日在家安胎，没出去过？”

“当然。”小齐氏理直气壮。

“那前几日呢？”

“也没有。”

宁染眯眼：“你不出门，吃什么？”

小齐氏顿了一下：“家里有菜，我自己做给自己吃，不行吗？”

那肯定行啊。

但这个语气似乎是想极力掩饰些什么，不大对劲。

看来这中间是出去过的。

宁染看向赵捕快，赵捕快便随便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让小齐氏走了。

“她撒谎了。”赵捕快也看了出来。

“不过很难说她撒谎的目的是什么。”宁染有些苦恼。

赵捕快则露出一个轻松的笑：“怕什么？我让夏七他们几个暗中跟附近居民打听一番，若她真出过门，不怕那些无所事事的老太太看不到。”

看来古代也有一套老年人情报系统啊。

宁染离开县衙，一时也不急着找柳书商了，他这段时间没法离开凉州城，自然也进不了书。

回到东街，已是一片议论之声。

齐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