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亲手杀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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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染看向声音的主人，呼吸一滞。

那是个极美丽的女人。

年岁二十上下，皮肤白得仿若透明，唇色却娇艳欲滴，眉眼端庄俏丽，一头青丝瀑布般垂落于香肩，松松地斜插着一支发簪。

一袭青色长裙衬得身姿苗条，锁骨若隐若现。

美得惊心动魄。

“你是谁？”

女子一笑，倾国倾城：“妾身素梦。”

“素梦？”

这名字似乎听谁说起过。

“素梦，你这才隐退几年，江湖上便已经没有你的名字了。”

赫连白用折扇挑起珠帘，从内室走出。

素梦掩唇笑道：“新人涌现，素梦已是人老珠黄了。”

宁染想起来了。

素梦是凉州城至今为人乐道的第一花魁。

她的身世更是传奇。

传闻素梦襁褓时便被扔在了醉春楼前，老鸨春娘只一眼，便认定这女娃注定要吃青楼这碗饭。

至于春娘如何看出来的，众人不知。

有人说这是素梦为了抬身价编的瞎话，可只要见过她的表演，看过她的眼眸，便会沉醉其中，甘心成为她的裙下之臣，男女皆难幸免。

拍卖素梦初夜的那晚，街市人流不断，醉春楼附近更是围得水泄不通，就连向来安静的南街护城河，也飘满了纸船烛灯。

烟花放了整夜，亮如白昼。

最后竞价成功的据说是位神秘贵人，若有人问起，得知内情的人无一例外都指了指天。

那夜之后，素梦宣布隐退。

一代名伶裹着神秘的面纱隐于世间，再无踪迹。

不想今日却在此处得见。

赫连白展开扇子，欣赏新画的扇面：“这一个月，你便跟着素梦学习。”

“学什么？”

素梦美则美矣，却没有任何杀气。

不是要杀三王爷吗？

赫连白看着宁染茫然的脸庞，玩味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