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我对你的言听计从（1/2）

「“爱卿，你以血供我这么久，不如我也回赠你点什么吧？”

“不必。少尊少费心思挖眼赠我即可。”

“不如我将我身体的支配权交给你吧？”

“......不必。”

“爱卿莫要与我客......”

“我本来就有。”」

陌生的记忆强行植入了墨斩澜的脑海中，零碎模糊的记忆片段里，自己的声音和另一个女声交谈穿插，是他从未走过的陌生记忆。

与之伴随的，还有强烈的心悸，强烈到令他一时喘不过气来的心悸。

墨斩澜身形一顿，脑中闪回了一个画面，一个让他见之窒息的画面。

他看见了一座简陋的坟墓，落座于不清楚的荒郊野岭，奇怪的是他潜意识里就知道这是墓主人亲自为自己铸造的墓，上面未留下逝者名字，倒是在底边，她亲自刻下的一行字：

「未亡人：墨斩澜」

仅仅是在脑海中闪回了这个画面，墨斩澜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剧烈心痛。

这是什么？

从记忆中抽离，墨斩澜还正保持着弯腰的姿势给这个少女道歉。

棠纪雨被这个架势给稍微唬到了一点，方才还没来得及发泄出来的气现在有点不尴不尬地卡在嘴边，不好意思骂出来了。

“谢、谢谢前辈。”棠纪雨也稍微弯了弯腰点头示意一下，小心翼翼地接过他手中的扫把。

看来......还是她误会了这个前辈了，哎，也是最近太多事，急躁了些。

墨斩澜：“......”

取回了自己的扫把，棠纪雨往后退了一步，结果她看见这位前辈还保持着那个动作：

脸色十分不好看地标准鞠躬道歉。

棠纪雨：嘶——

“前辈？”棠纪雨轻轻挥了挥手，“是还有什么事吗？”

墨斩澜：“......”

墨斩澜被莫名的力量强行压弯了腰，没有她的首肯，他还挺不起身来，他试图强行破开这破力量，却根本无法挣扎。

简直就像......被另一个实力更强大的自己强行限制住了。

墨斩澜脸色十分不美妙，他向来喜欢挂着甜蜜蜜的笑容笑眯眯地随意生杀予夺，很少这么直接将不爽的心情挂在脸上。

再配合上他这个不情不愿，但是动作非常标准的鞠躬道歉。

画面看起来非常诡异。

棠纪雨有点无法评价。

嘶——

棠纪雨怀抱着扫把，思考这是否是他们门派的礼节什么的，但是无论怎么看......这人都绝对是她的前辈那一类，要对她......这么尊敬吗？

是否......是因为她也需要拜？方才那个点头示意不够？

棠纪雨如此想着，后退一步，给自己腾出距离，模仿着他的样子，也鞠了一躬。

抬起身来的时候，看见墨斩澜还是不动。

棠纪雨揣摩着他的脸色，好像很是不耐烦了。

哦，大概因为她是后辈，要比他多鞠躬几次，对吧？

棠纪雨又朝他拜了两拜。

再次抬起身来，他还是没动。

棠纪雨：“......”

够了，再拜下去，接下来的流程就是入洞房了。

“前辈......？可以了吧？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您抬起身来直接跟我说吧。”棠纪雨犹豫了一下说道。

听到她那句“抬起身”，墨斩澜才感觉到自己的腰板可以挺起来了。

他黑着脸色站直了，眸底昏暗地思考这诡异的力量是否和方才闪回的记忆有关。

幻觉，幻听，还有一阵心律不齐......

墨斩澜得出结论。

他大概是累了。

......也有可能是老了。

......他在魔族中，还属于年少轻狂的年纪，怎么会是老了？

难以理解的变化，难以理解的记忆，难以理解的......

墨斩澜将目光投向少女的脸颊。

「你是谁，什么身份，你对我做了什么」

墨斩澜是想这么说的。

可是一开口，就变成了：

“没事，很抱歉方才未经允许拿了你的扫把，你没有被吓到吧？”

殷勤程度之盛，墨斩澜说出来自己都恶心。

墨斩澜：“......”

“嗯？......没有。”

棠纪雨感觉他这态度忽然变得真诚了好多，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原本还以为他是那种比较狂妄不搭理后辈的类型呢。

她仅仅只是这么一想，接下来的墨斩澜就陡然一变，昂首挺胸，双手叉腰，非常狂气地开口道：“哈，区区后辈。”

棠纪雨：“......”

这......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