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七节 拉船纤夫 中（1/2）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梁宏见杨梦拿着算卦的招牌又要出去时，叫住了他，说道，干啥去啊？杨梦说，出去算卦。梁宏说，算卦？昨晚上不是说好今天去干纤夫拉船吗？怎么说话不算话啊？杨梦回头傻笑了一下，说，那不是被你逼到墙角说的气话嘛，像我这身板怎么能去拉纤呢？拉两天估计骨头都散架了，你说是吧？梁宏不由得来了气，他没想到对面这个年轻人脸皮这么厚，昨晚答应的好好的今天一大早就反悔，不但反悔还舔着脸祈求可怜，他真想一脚把他踢出去，但他没有，而是忍住了气，平静的道，叹我早知道有些人说话如同放屁，但我想你总还不至于如此，那知，叹，杨梦装作听不见他的挖苦，舔着脸笑着，梁宏知道此人油盐不进，也不在说风凉话，而是平静的道，不去也罢，但有个事得和你说一下，他顿了一下，见杨梦不再笑了而是一副凝神倾听的样子，于是他祭出了大招，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也没多少钱了，能住这里也是靠运气，我现在一天能挣十文钱，但房费一天就十三文，所以，你要是想住在这里可以，但得交房钱，这样吧，我也不欺负你，你一天交六文钱吧，怎么样？杨梦听后叫道，六文钱？你疯了吧？你这还不如抢呢？你这还不叫欺负人啊？叫了一会发现梁宏根本不理他，而是平静的看着他，他突然有点心虚，于是怯怯道，那个大哥，大叔，你看我一天最多才挣五文，这都交给了你，我吃饭就没钱了，对了，你上次不是还心疼我要吃饭吗？你忘了？说着一脸期待的看着梁宏，梁宏心说，这兔崽子还真能顺杆爬，但他明白这个时候不能心软，一旦心软了一切努力就都付之东流了，于是他平静的道，此一时彼一时也，昨天是没有挣钱的门路，今天不同，今天是有了挣钱的门路，但有人不愿意去，所以我不能养闲汉啊，昨天你不是也说了嘛，你不能白吃白住，是吧？这一刻，杨梦心里恨死了这个梁宏，这个人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却总用一副七老八十的口吻和自己说话，他当时认为这是未老先衰的样子，即三十岁的人，七十岁的心脏。当时还可怜他，那知现在早就化为乌有，觉得他老奸巨猾，面目可憎，想到此，他忍住怒气，咬牙道，行了，不要说了，不就是和你去拉个船吗？寡人去得了。梁宏听后，故意劝道，你可不要勉强啊，杨梦道，谁勉强谁孙子。说完提前走了出去。梁宏见此怕他再反悔于是忙拿了件衣服边穿边跟了过去，两人来到了金明池码头，梁宏找到昨天的那个工头说明了来自意，工头道，你还挺讲信用，今天还真来了。梁宏羞涩的笑了一下，说，俺来了，还带一个兄弟，你看可以吗？说着指了一下身旁的杨梦，杨梦见工头看他，也赶紧讨好式的笑，工头见了，笑了一下，说可以，你们就去第三组吧，哪儿还缺两个，然后高声叫，胡老三，这两个人归你了，好好带一下。一个叫胡老三的大汉应声走了过来，一边答应着工头一边打量着他俩，两人都讨好的笑着，胡老三没说什么，带着他两个走到了离码头不远的第二个货船旁边，一人分了一个稻草编制的肩垫子，然后等着货船起锚。

梁宏接了垫子直接套在肩上了，但杨梦接到后立刻闻到一股子刺鼻的汗臭味，他不由得用收扇了扇，然后极不情愿的套在了肩膀上，两人的这些举动，胡老三都看在眼里，但他没有说话，心想，一个还可以，一个还是个雏。正想着时，见船上有人举着的红色的旗来回晃动，他知道这是要开船了，于是他赶紧喊他手下的人都起来，梁宏杨梦学着大伙的样子套好绳索，开始了第一天的拉船营生。

晚上回到家，两人都累的要死，腿像灌满了铅，两人都不想说话，甚至没有洗涑，直接倒头就睡了，一晚上杨梦打的呼噜像山一样响，梁宏累的硬是没有听见。第二天一大早起来，两身简单吃了点东西，之后去码头分活和昨天差不多，就这样过了三天，杨梦说什么不愿去了，累的要死不说，饭又不好吃，窝头咸菜挺好吃的，但粥里总感觉有沙子，吃在嘴里，那种沙粒的感觉太明显，于是杨梦尽量不喝粥，但这样下去就造成了他大便困难，还有就是工头和同伙的捉弄，他感觉工头总让他干最重的活，比如拉迁头，我们都知道，拉纤其实和拔河比赛差不多，都是越靠前越出力，所以工头总让他拉最前面的那一个，就是迁头，另外还有同伙的欺负，他很看不上这些被晒的古铜色皮肤大汉，他们闲下来说的不是喝酒赌钱就是女人什么的，没有共同语言，他也很反感对方动不动的肢体接触，时间久了，他就成了另类，他被欺负，梁宏冷眼，一声不发，有时还跟着别人笑话他，所以他恨死了梁宏，也决心不再去干了。

这天一大早，梁宏起床穿好了衣服，见他仍是躺在床上不动，于是说道，起床了，该上工了，再不去就晚了，晚了就没活了。杨梦道，没就没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值得这么大呼小叫的。梁宏听后道，你这叫什么话？我好心叫你上工还有错了？杨梦道，你没错，全是我的错，好吧？梁宏说，什么你的错，我的错，赶紧起来上工了，不然今天就赶不上趟了。杨梦说道，我说过了，赶不上就赶不上，今天要去你去，我累了，要休息。梁宏听后有点生气，说，这才干几天啊？就要休息，都像你这样人家生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