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先别砍,让我先砍（1/2）

面对伽古拉质疑的目光，任厄冷静地选择耍赖：“别问，再问自杀。”

伽古拉哽住：“你不会真的要自杀吧？”

任厄深沉地点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只是在玩梗，简单来说就是人类在21世纪流行起来的没有太大意义的文化。”

伽古拉：“……”

伽古拉确实觉得没有什么意义。可能他觉得任厄看不透，单纯只是因为她一直在“玩梗”，输出大量没有任何具体意思的垃圾话而已。

当然，伽古拉用借口支开其他人，一个人来到这里见任厄，并不是为了来听她的垃圾话的。

“你有什么目的。”他说道。

任厄没有回答。

伽古拉的眼神渐渐危险起来。

他说过，如果任厄真的成为敌人的话……

“啊，不好意思，原来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任厄摸摸下巴，歪了个头。

伽古拉：“……”

伽古拉：“你这家伙，能不能好好听人说话啊！”

“好好好……”任厄把匕首别回腰带上，“我没有什么目的，我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那有什么区别啊！不都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吗？

伽古拉是想顺势这么吐槽的，但他很快意识到了，任厄想表达的可能确实是“没有目的”。

任厄不紧不慢地解释着：“就好像我突然反水投靠才气那会儿一样，我就是单纯地觉得这么做很有趣，所以我这么做了。”

“你做这些事，只是为了有趣吗。”

“差不多？”

伽古拉发现，自己确实没办法理解任厄，就和没办法理解凯一样。

凯那家伙，总是一腔热血的天真，觉得只要自己努力就能解决任何麻烦……他当然能够做到，因为他是光之巨人，是被圆环选中的人，而自己只是一个没有力量的剑士。

而任厄，是另一个极端。比起凯他们这种相信光和正义的“乖孩子”，任厄就好像完全不在乎规则是什么，能够轻松背叛自己原先所处的阵营。

伽古拉来寻找任厄，不只是为了说服或者制止自己这位萍水相逢的战友，更是为了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

秩序或者是无序，光明或者是……黑暗？

“为什么你能够轻松做到……”

“什么？”

“任厄，当你做出选择的时候，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单纯只是为了你所谓的乐趣就能做到这种地步吗？”

伽古拉并不觉得自己在迷茫，他只是在寻求一个答案，这个答案可能会影响他未来的选择……

不过，他本人可能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自认为只是找到了另一个可以参照的对象，一个和凯有着截然不同的世界观的人，然后询问对方而已。

毕竟这个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生，或者说，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任厄勾起了嘴角。

“如果你觉得没法理解，你也可以不去理解。”

她背靠生命之树，姿态闲适。

“对我来说，这个故事的乐趣确实是现在最重要的东西。我很清楚我内心想要什么，所以我不论做出什么事情都不会被世俗的意见影响，哪怕很可能会翻车——伽古拉，你内心是什么想法呢？你真的想成为欧布的挂件，和凯一起到处去拯救世界吗？”

对于任厄的提问，伽古拉沉默以对。

可以从他的面部表情观察出来，他在那一瞬间想了很多，但是这些并没有必要告诉任厄——这个完完全全只能算是有点熟悉的陌生人的家伙。

必须要承认的是，她确实让他开始思考凯和自己的关系。两人原先是一同攀登战士之巅的密友，但是在两人的力量天平颠倒后，他的内心似乎也失了平衡。

这些思虑只在一瞬间，他干脆忽略了任厄的问题，而是着重问起前面的一个词：“世俗的意见？”

“嘛，你想，正义什么的，光明什么的，有了人类——嗷我忘了你们是O-50人——有了智慧生命体和社会才有这样的定义。如果这宇宙中有一个种族，在里面热爱战争勇猛好斗的人才是正义，温和顺从喜欢和平的才是企图毒害种族的邪恶，奥特曼又会怎么做呢？

“他们是会保持自己一贯不干涉的标准，还是努力‘教育’这些生命，让他们回到‘正确’的道路上？

“或者说，他们会不会等到这个种族开始侵害其它文明，再以正义之名把这个种族毁灭，以此防止宇宙的和平被侵害？”

任厄知道，少年儿童的偶像们是不会这么做的，故事的结局往往是用爱与正义感化对方。

即使他们没有找到那个顺利解决一切的最优解，选择了任厄所说的暴力手段，这些战士也只会伤心好几集，最后将其化为自己成长路上的养分和动力。

这就是空想特摄啊。

但这不妨碍她用话术来绕晕伽古拉。

她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