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拜堂（1/2）

玄烨将他引入殿内后，痴痴地看着身着嫁衣的若生，眼里满是说不上来的不舍，随着精怪的一声喊叫，殿堂内才响起了几声稀松的丝竹声。

“一拜天地，三生石上有姻缘。”

两人转身对着天地，十分默契地鞠了一躬。

“二拜日月，黄泉路上一起走。”

两人又鞠了一躬。

“最后，夫妻对拜，白首齐眉不相离。”

两人对立而站后，玄烨才用低哑的嗓音开口，“若生，是我。”

“我知道。”若生蓝色的眸子在盖头下已经湿润。

“是，我来娶你了。”玄烨将身下的婚服扯去了一边，直直面对若生跪了下去。

若生心中还在盘算时，听见身畔之人衣料佛动的声音，随后也撩起衣摆跪了下去。

两袭红衣在这殿堂上相跪而拜，一拜，再拜，三拜。

精怪喊到，“礼成~送入洞房，天长地久，甘苦不离。”

两人在这无尽的黑夜拜了堂，见证者是几只不知他们身份的山精野怪，一切设施都十分简陋，想来也是因为成亲本就是大喜事，不管环境多糟糕，还是有些喜气。

只是两人所穿的婚服并不合身，而这场不是为他们定制的婚礼，却真的成了礼。他们拜了天地日月，拜了心中最真挚的那份爱意。

这时有精怪递来一缎红绸，这缎红绸的另一端，将若生从点满红烛的殿堂拉入了后院的洞房。

洞房布置得比外面好一些，婚床整体换了红色，灯盏点的是龙凤烛台。房内只有他们两人，气氛很安静，若生坐在床上，玄烨坐在桌边。

若生隔着红盖头说道，“帝君不如先替我把盖头掀开。”

玄烨走近轻轻掀起了红盖头，盖头掀开后，眼前人脸庞被烛光照耀着，格外明媚动人，蓝色的眸子里尽是柔情，脸庞清冷干净，一副秀色可餐的样子，玄烨看了很是动容。

“我好看吗？”

“好看。”玄烨咽了咽口水，极力保持镇定。

“你之前说了一辈子要娶我。”

“嗯，美人在侧，不娶不甘心。”

“现在甘心了嘛？”

玄烨没有回答，而是回到桌边将两个空杯斟满，一杯是酒，一杯是忘情水，他将忘情水递给了若生，“若生，人间新人洞房这日是要喝一杯合欢酒的，我们也一样。”

若生见他眼里满怀深情和不舍，便猜到了这酒不一般。若生接过酒杯，将酒杯举起，学着话本里的样子，将手和他相绕，在交杯时饮了下去。

他给的，纵然是毒，也会饮下去。不过这不是毒，若生在玄烨转身放酒杯时，快速将忘情水逼得吐了出去。

“在这山神庙和你成亲，实在委屈你了，如果可以，我何尝不想给你十里红妆啊。可这一世终究是负了你，这世间万千良人，总有一人在灯火阑珊处等你，若生，忘了我吧。”玄烨亲眼看见他饮下忘情水后才说出这番话。

“在忘了你之前，帝君是不是应该先满足一下我的心愿？”

若生起身向玄烨走去，这人因为婚服不合身，领口处微微张扬，发丝滑落在肩上，虽面容丰朗俊毅，可面对他时却有些失神。

“什么？”

“玄烨你可知道，不论你是人间帝王司空墨，还是神界帝君玄烨，都是你先招惹我的。”

若生将桌上的杯子酒器掀到了地上，将玄烨压在桌上掐着他的喉咙，俯身将他亲吻了起来。这吻带着激情、思念、报复和无尽的深情。

玄烨被这突然的吻，吻得迷离，他觉得痛，觉得苦，这一吻隔了两百年。

“若生...别这样，要是打，你打不过我。”

“帝君啊，人间洞房除了饮合欢酒，自然还要行夫妻之事，不用我教的吧。”若生已经将这人的婚服扯到了肩膀处。

“妖孽，你放肆。”玄烨将这人从身上推开。

“帝君能下凡扮演山神和我成亲，自然应该料得到我会如此放肆。”若生才被推开一点距离，又继续俯身亲吻了下去，他搂着他的脖子，亲吻他的耳朵，嘴唇，脸颊，脖子。

玄烨被这样撩拨，再大定力也没用了，身体软了下去，这触感真实的温存，他身体总是传来愉悦的信号。

罢了，转念一想，反正明早忘情水便会起效，身上这人做完也会忘记，那便放肆为之。

玄烨想明白后，将身上之人扛上了肩膀，扔上了床，“桌子太硬，不好做。”

若生笑了笑，搂着这人脖子又将他一块拉了下去，“我要将你刻进骨子里。”

若生并不想将他的神明拉下神坛，那他的神明要他忘记，他便假装忘记吧，只是今晚，他是属于他的。这百年的孤寂在今晚得到了宣泄，他们今晚放浪形骸，没有身份，没有距离，只有彼此间的脸红心跳。

一曲过后，若生单手撑在脑袋看着身侧之人，笑得格外妖娆。

“帝君方才似乎不是很放得开，怎么？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