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冬日饮酒（1/2）

“气死朕了，这些文武百官只知道逼朕立王后。”司空墨刚下早朝，用早膳时十分不快活。

“陛下食欲不振，奴才这就去请蓝太医。”季言最近倒找到了好方法，只要陛下发脾气，便请蓝太医，屡试不爽。

一会儿小太监便来通报，蓝太医不在宁远宫，于是季言又吩咐人在宫中寻找，倒是找到了，只是有些棘手。

“陛下，蓝太医此时在深宫处的一棵樟树上，宫女太监们怎么也叫不下来。”季言谨慎的说道。

“把树一把火烧了。”司空墨说道。

“是。奴才这就去，只是手下们手笨，怕是会伤了蓝太医。”季言假装领命说道。

“等等，朕亲自去看看。”司空墨换下朝服从屏风后面出来。

“陛下，那处极少有人去，荒废了很久，草长势很高，还是让奴才去吧。”

“别废话，摆驾。”

司空墨远远地就见那人青衣飘在空中，头发半扎半就，身形被树叶遮得半隐半现。这树虽不及百画山的菩提树，但宫中能见长得又粗又高的树也实在难得。

若生老远便看见司空墨被人从草丛中扶着出来，而太监们在前面将杂草清理出了一条小路来，真是到哪里都是这么大的阵仗。

“师兄，百画山多少树你没爬过，如今连朕这宫中的树也不放过。”司空墨走近见到这人后，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

“树上舒服，陛下不如一同上来，这边风景尚好。”若生换了个姿势回答道。

司空墨倒是想上去，只是现在宫女太监众多，他不能失了体面，便也没去理会若生，转去问季言这棵树多大年龄。

“回陛下，这棵树据说已经经历三代帝王，大约有两百多年。”季言回道。

“哦？那烧了岂不是可惜了。”司空墨慢悠悠地说道。

“你这暴君。”

烧树这把戏不知若生听了多少次了，也不想理，不过他注意到墙角有几棵风雨兰正在野蛮生长，于是从树上跳了下去，想仔细看看这几朵摇曳生姿的小花。

司空墨也同样注意到了风雨兰，他知师兄一直喜爱风雨兰，便传令，“季言，将这院子打理扩建出来，另外去寻上好的风雨兰，种满这个院子。”

“是，奴才这就去办。”季言带着几个小太监就离开了。

“不烧了？”若生问道。

“只要师兄喜欢，这苍穹之上，海底之下，朕都会予你。”

又是这一幅深情，若生看得恍惚，他待自己真的太好了，处处着想，以至于有时候让他忘了自己是妖，若生不明白他到底想在他这里得到什么。

“陛下又何须如此？”

“哼，你这妖真是不通人情，朕不想与你说话。”司空墨听着这冰冷的话，有些气愤，说完一甩袖子就便大步离开。

“刚刚不还好好的嘛？”这突然的来又离去，搞得若生摸不清这人在干嘛。

“哈哈，蓝太医您别往心里去，陛下这几日心情不好，过几日就好了。”季言赔笑道，又赶忙追了上去，“陛下，您慢点，这路不好走。”

若生在原地站了站，便往院子外走，此时的堇青还是随时跟着他，若生刚走出去，便见堇青上前行礼，对于这人若生也很无奈，虽说是派来保护他，可他随时跟在左右，也实在觉得不自在。

“蓝太医接下来要去哪？”堇青询问道。

“城外找酒喝。”

“那蓝太医可否稍微走慢一点，等等我这个凡夫俗子。”堇青请求道。

堇青一连跟了半月，实在累得够呛，纵然使上了看家本领，也很难追上这妖的身影。感叹世间万千事，独独这差事最不好做。这差事，不做吧，是为抗旨；做吧，也不知道是谁在保护谁，左右为难。

“你不必跟上来，最该保护的难道不是他吗？”若生轻轻叹了口气，便要离去。

“在下刚才见蓝太医和陛下好像交谈不是很愉快啊？陛下几乎是摔门而出，看起来很生气啊。”堇青连忙跟上。

“他生气了？”

“嗯，是生气了，不过不是在生您的气。”见若生似乎对这话题有兴趣，看来是个套近乎的好机会，便继续说了下去，“在下跟随陛下多年，深知陛下脾性。陛下平日里跟百官生气，那便是要革职降级的；那要是跟我们这些侍卫丫鬟生气，那可是要杀头的；可今日我看陛下啊分明是在跟自己生气。”

“......你们陛下一直这么难伺候吗？”

“蓝太医，甚言甚言啊。”

“那他何故与自己生气？”

“在下方便知道您们方才聊了什么吗？”

“他说我不通人情。”若生想了想，觉得是这句话没错。

堇青有点想笑，通过这几日的相处，他何止不通人情，浑身上下除了像人以外，丝毫找不出多余与人有关的模样，也难怪就连陛下也无法接受。

“人情世俗是我们通常所说的七情六欲，简单来说，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