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祭祀（三）（1/2）

第二天一早，卫远又被叫去和阿维尔磨合，约摸跳了半个时辰，就能不错的跳完整曲了。

“木达尔，我为你简单的占一卦怎么样？”阿维尔又戴上了自己的面具，即使连续跳了好一会儿也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不敢劳烦大祭司。”卫远心里打鼓，担心他会占出些什么。

“过来。”阿维尔好像没听到他的拒绝。

卫远强压下心里的忐忑，步伐从容地走到他面前。

阿维尔和他对视，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猜疑和探究。

卫远淡淡地笑笑，与他对视片刻后垂下了眸。

“有意思，”阿维尔问他，“生辰。”

卫远照着昨天的说法回答了。

阿维尔想了想，突然轻笑出声，对他说：“贪欲的命格？这就是你还是童子之身的原因？”

“是。”

“你的面相和命格可不太相符，”阿维尔的话敲打在他心上，“看着像，高山之雪，凛冬之冰，汪洋之海，山涧之溪。”

“大祭司，我不懂的你说的这些。”卫远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是吗？”阿维尔点点头，“我说，你像是水的命格。”

卫远心中一惊，这与他真实的生辰在狄族巫族的推演是一致的。

“那，哪个命格更好一点？”卫远笑着反问他。

“……有趣，”阿维尔对上他的目光，“就当你是生的好看吧。”说完，就站起身离开了。

卫远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微蹙着眉，这个人，不是个简单角色……

经过一天的繁忙严谨的准备，终于要开始正式的祭祀仪式了。

卫远换上了祭祀用的服装，与其他人不同，他和阿维尔的衣服是独特的。阿维尔祭祀袍主基调是黑红色，上面用金线绣着古老的神秘符号，繁琐的配饰使祭祀更加严谨正式，而脸上的面具也不同往日，更加的威严凶狠。卫远的祭祀袍主基调是暗红色的，身上并没有过多的图案，但是肩膀，腰间都挂着嵌有宝石的金链，脸上也戴着面具，面具则是眉眼柔和的样子。

“不戴面具更好看。”阿维尔毫不吝啬地夸奖他，“一会儿别紧张，像昨晚和今早那样，你做的很好。”

卫远点点头。

旁边的阿丽水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差点没绷住自己的表情。

军营里亮起了火把，星星点点地在四处流转。

营地中篝火燃的很旺，他们按照排练好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如雷的鼓声仿佛从远古撕裂了虚空而来，重重地落在每个人的心头。那些愈演愈烈的敬畏，忠诚，战意，自信，好像在血液中激荡，沸腾，统一又不可言说地堆在心头，等待一场爆发。

古老的歌谣被轻轻吟唱，他们的每一步都踏在旋律上。众人的目光仿佛随着歌谣向前，最后定格在中间那两个若即若离的身影上。

当众人都向他们的信仰献出最虔诚的祝祷，一声惊叫却打破了这份热烈的祥和。

“不好了！不好了！粮草失火了！粮草失火了……”

本来心存怨怼的人，在听了他的话之后恐慌完全遮盖了不满。连祭祀也被这突然的变故打断。军营里一片鸡飞狗跳。

“救火！快救火……”

“都去救火……”

“水……水呢……”

卫远在听到粮草失火的消息时，面具后隐藏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随着大家一起停下了动作，装作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阿维尔好像并没有特别震惊，他只是站在原地，看着那火光冲天的地方默不作声。

没有他的命令，大家还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别愣着！快去灭火。火灭不了，老子把你们撺进去一起烧了。”将军呼延提着水往那边跑，看见在原地不动的这几个人怒从中来。

阿维尔还是没有说话，那四个巫师也没动作，但招来的青年们却开始试探地去救火了。眼见阿维尔对他们的举动没有加以阻拦，便大着胆子去救火。卫远想跟着他们一起去救火，临行前却被阿维尔抓住了手腕，他瞬间汗毛竖起，不敢轻易回头。

“你说，这火，还能灭吗？”阿维尔问他，听着语气里还有点开玩笑的味道，就好像在和朋友打趣。

卫远没有回头，跟他说：“很快会灭的，我这就去救火。”

阿维尔没有立刻松手，卫远的心如擂鼓。

“木达尔？去吧。”他不知道在想什么，语气叫人捉摸不透，但还是松了手。

卫远拿着水桶跟着人群跑到着火的地方，正准备再往近处去时，却突然被人拉到拐角里。

“唔……”卫远被捂住嘴发不出声音。

“是我。”熟悉的声音响起，才让卫远悬着的心略放下些。

卫远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开。

言离兀的脸一红，赶忙松开了捂着他嘴的手。

“成了？”卫远小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