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祭祀（一）（1/2）

一袭玄袍，腰带上用金线绣着古老的神秘的图腾，山文甲箭袖收束袖口，颈上挂着一枚用银线穿起的狼牙，在往上。诡异可怖的面具遮去了大半面容，从露在外面的依稀可窥探出，主人年纪不大，面具下的那双眸子流露出玩味的意思。

“大祭司，这都是按您的要求筛选的身体健康，还是童子之身的男子。”那士兵说。

那大祭司仿若未闻，依次走过每个人身前，最终停在最后一个人面前，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木尔达。”

“大祭司，有什么问题吗？”虽然他并没有带着什么明显的情绪，语气懒懒的，但士兵依旧很惶恐。

“他，留下。”祭司连眼神都没分给那士兵一个，之后又不经意似的随便点了四个，“剩下的带走。”

士兵应着，带着没被选上的五个人退出去了。

被选上的这五个面面相觑，不知该干些什么。

祭司好像对他特意点名留下那个格外有兴趣，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也不说话。

没一会儿，就有一个巫师走了进来，他恭恭敬敬地朝坐着的少年行礼，没有因为他的年纪而有一丝一毫的轻浮。他说：“拜见大祭司。”

祭司点点头，然后冲他轻轻扬了扬下巴。

那巫师领会他的意思起身走到他们五个人身边，目光从他们身上略过。

“大祭司，我带他们去练习。”那巫师收回目光。

“嗯，”他指了指最后那个，又补充道：“他在补位。”

巫师虽然有些惊讶，却还是很训

驯顺地应：“是。”

等到他把人领下去之后，祭司走到屋子最里侧的屏风之后，看着早上占出的卦象，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手指在桌面上游走，嘴里呢喃道：“变故突生，天降神兵……我方不利啊……真是好奇，能凭一己之力扭转乾坤的人，该多有意思……”

“其他人留在这。你，跟着我走。”那巫师领着木尔达单独到一顶帐子前。进去之后，他发现这里的布置和其他军帐都不太一样，布置要精致很多。

“他就是补位？”一道娇媚的声音从垂下的纱幔后传来。

“是。”

“人留下，你可以走了。”帘子后的身影越来越近，巫师已经离开了。

木尔达站在原地不敢妄动。

帘子被拉开，是位长相英气妩媚的少女。

她走到他身边，围着他转了一圈，感叹道：“长的真好看，怪不得哥哥要让你做补位。你是城里人？这么细皮嫩肉的，家里做什么的？”

“小人家里是经商的，主要卖些粮食，也做香料生意。”木尔达回答道。

“这里的米粮和香料确实都不错，做这些家里也肯定福硕，怪不得细皮嫩肉的。”那少女眼神转了转，又问道：“既然家里福硕，那到了这个年纪，怎么还是童子之身？莫不是撒谎了吧？”

“不敢，”木尔达急忙解释，“幼年时曾有位巫师占卜，说小人二十五岁之前不能行人事，不然财散家破，不得善终。”

“哦，原来是贪欲的命格，你那个时辰出生的？”那少女点点头，追问道。

木尔达报了自己的生辰，她算了算，笑着说：“那巫师倒不是诓你。那你，什么时候满二十五？”说着，她用指尖点了点他的胸口。

木达尔往后退了一步，闹了个大红脸。把头埋得很低，什么也不说。

“啧，真是纯情。”那少女看着他，被他的反应逗笑了，接着说：“我叫阿丽水，我哥哥阿维尔是你们口中的大祭司。明天用的祭祀舞蹈和平时不太一样。最外层是四个人，四位巫师祷告祈福，中间是五个人围成个圈，最里面是两个人。按常理是一男一女，但战争对力量感要求更高，所以由少年来跳女位，这个位置就叫做补位。我会教你跳，毕竟是女步，你最好柔美一点。其实我对好看的人的包容度是很高的，但我哥那个讨厌鬼可不是。不想今晚在他帐子里跳一整夜的话，就好好学吧。”

“会的。”

阿丽水跳的动作柔美又有力量，毕竟涉及此次的祭祀活动还是比较重要的，所以虽然她时不时爱说几句话挑逗一下木达尔，但整体教的都很细致。不过木达尔第一次接触这种舞，也许是心里放不开起初跳的总是很别扭，但好在他学习能力很强，心理承受能力也很高，中午在学了一天，临近傍晚的时候跳了个七七八八。

“行了，”阿丽水叫停了还在练习的他，“大伙都去吃饭了，我们也去吧。吃完饭估计哥哥会喊你去检验一下学习的结果，祝你好运吧！如果他骂你，你就来找我，看在你这么对我的胃口的份上，我罩着你。”阿丽水冲他眨眨眼。

“您去吧，我再练一会儿，一会儿去河边洗漱下，等着大祭司的传召。”木达尔对她欠欠身。

“行吧。”阿丽水对自己哥哥严苛的程度还是很了解的，没再劝他吃饭，毕竟一顿饭的时间和一晚上还是有很大差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