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怀疑（1/2）

“周曾，你认识程一一呀？”仗义执言哥身边的同学问他，好奇心通过语气传递出来。

周曾不停下吃饭的动作，轻轻回复，“认识，暑假一起上过衔接班。”

“你怎么突然给她说好话，你不会真的暗恋她吧？这不是你沉默寡言的风格。”男生疑问。

“不是，程一一真的人挺好的。”

周曾停顿一下，梳理语言。

“我当时看她非常不顺眼，有过一些矛盾，现在想一想，她也没做什么坏事，并且还帮过我忙。所以我听着别人说她坏话，我心里就不爽。”

“原来如此，小人甘拜下风！我还真以为你喜欢程一一！”

“没有。”

周曾的同学应该和他关系不错，还继续追问着，“程一一帮过你什么忙啊，你给她说这么多的好话，平时看着你也不是话多的人。”

“没啥事。都过去了。”

他看着周曾不愿意多讲，也不再问，开始吃起饭来。

程一一并不知道发生过一个这样的插曲，并且她早就把和周曾的恩怨给抛诸脑后了。

她的脑子里整天就高悬两个词：

学习。

搞钱。

程一一学习真的很忙，真的很累。

面对着期中考试，说她没有压力是假的。

本身想要保持年级第一的位置就很难，现在自己又申请回家。

面对着来自家人和老师的期望，程一一的压力又多了几分。

她不知道该跟谁去诉说这种压力，憋在心里有的时候会让她难以呼吸。

或许懂自己的只有嬷嬷一个人。

因为她们处在相似的位置，奔赴着共同的理想。

但是有一点，嬷嬷又不知道，那就是自己的重生经历。

程一一最近对自己的要求越来越高，做的题也越来越难。

有时候，她看着空白的试卷，看着自己没有思路的题，看着一次又一次被批红的错题，她心里谴责着自己。

谴责自己为什么要对自己提出这么高的要求，又谴责自己为什么这么笨，不是一个一点就通的天才。

她非常向往天才的生活。

她会觉得陆子梃是不是轻轻松松就可以学习很好？

她又羡慕昭昭哥是不是玩着就能够考的很好？

她也很羡慕顾时，顾时为什么当着学生干部，消耗了那么多的精力，成绩还能保持着这么靠前的位置？

只有自己的这个第一名，外人看着光鲜亮丽，可实际上，却真的举步维艰。

重生之前，她觉得学习很难，觉得好多题都不会。

重生之后，依然觉得学习很难，觉得好多题都不会。

不知道是真不会，还是学习的压力让程一一变得又开始内耗起来。

自己真的丝毫没有长进吗？

似乎并不是，可是为什么自己还这么痛苦？

难道自己重生一世，难道自己成绩已经到了别人看起来无法企及的高度，自己仍然是那个懦弱的、胆怯的、不断内耗的程一一吗？

自己到底能不能改变自己的人生？

她怀疑。

但是，她甚至没有时间怀疑。

老师讲课的速度不会因为她的怀疑而停下来。

一张一张的试卷也不会因为她的怀疑而停止下发。

期中考试的脚步也不会因为她的怀疑而停止到来。

一场一场考完，同学们的压力变得越来越大。

对答案的人变得很少，几次考试下来，他们基本上已经吃过了对答案的苦。

9门考试，3天时间，越到后面，学生们课间话越少，有种灵魂出窍的僵尸感。

这一次期中考试，让程一一也真正感受到高中的难度，感受到了高中顶尖水平的难度。

明天还有最后一天，第一节晚自习上，教室里静悄悄。

大家心情沉重，或者呆滞走神，或者沉心刷题。

霸王森进来，给大家做着思想工作。

他有着很神奇的魔力，不知道是天生的演讲品质，还是语文老师优秀的表达素养，总是能说进学生的心里。

赵玉泽郁闷低头，不敢直视班主任的目光。

程一一也内心纠结，生怕被霸王森看穿自己的心虚怯懦。

低沉声音传递着安慰。

“这次期中考试的试题是全市联考，市教科院的出题难度大大提高，因为要平衡与其他区县的教育水平。”

“所以你觉得题难是正常的，你有很多不会做的也是正常的，你得分很低也是正常的！”

“你要做的是，尽自己所能，把会做的都做出来，然后查漏补缺，下一阶段进行突破！”

“为什么你垂头丧气？究竟是在为这些难题而痛苦？还是在为你前一阶段的松懈而后悔？”

临县虽然是教育强县，但是在整个市并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