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红灯区 三（1/2）

空气织上了露珠。一阵大雾从河上升起，在街灯下，一点一点的露水像宝石般闪耀。

陆明感到又湿又冷，脖子和肩胛骨间有个地方特别疼痛，好像被人绑了几个小时一样。

他环顾四周，只见街道上空气中弥漫着一层薄雾，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他不禁感叹，这样的景色竟然存在于这个繁忙的城市之中。

露水滴落在他的脸颊上，带来一丝凉意。他伸手抹去，却发现手上沾满了晶莹的水珠，仿佛触摸到了生命的气息。

大雾弥漫的街道上，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孤独。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层雾气所笼罩，只剩下他一个人独自徘徊。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感到温暖一些。然而，寒意却依然从脖子传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揉了揉肩膀，试图缓解那种疼痛的感觉。然而，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摆脱那种被束缚的感觉，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紧紧地抓住了他。

露水在街灯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犹如星星般闪耀。他不禁想起了小时候，那个曾经充满梦想的自己。

雾气渐渐散去，他的视线变得清晰起来。他看到了远处的一座桥梁，仿佛是通向未知世界的门户。

也许是陆明太紧绷了，在寻找林夕的下落时，陆明仍无法放松自己。看到小姐便趋前询问已变得有些公式化，而她们的反应也是。避开巡逻车和询问者，已成为她们求生的自然反射动作。

这是一场内心的交战，拖磨陆明的心力。他花了四个小时和老情人交战，几乎就要臣服在她面前。

整个晚上，陆明看到一张张充满诱惑的脸——栗子色的加冰威士忌、从瓶中灌入喉咙的琥珀色啤酒。

陆明闻着熟悉的旧情人的味道，看见它散发出的光芒。

陆明曾深爱过它，老天，到现在陆明仍爱它。但是这股魔力会造成毁灭。对陆明而言，就算只稍微和它温存叙旧，也足以使陆明整个人垮掉。

他闭上眼睛，试图抵挡住那股诱惑，但她的味道依然在他的鼻息间挥之不去，让他心神不宁。

霓虹灯光芒在他眼前闪烁，仿佛是她的眼神，温柔而又迷人，让他不禁陷入回忆的漩涡。

陆明知道，他不能再沉溺于这股魔力之中，否则他将彻底失去自我，沦为旧情人的奴隶。

过去的爱情曾经让他欢喜，也让他痛苦，如今她的光芒再次出现，他不禁感到心底的疼痛。

他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她，但此刻，那股熟悉的味道和光芒却让他明白，他永远无法逃离这段过去。

她的光芒在他眼前闪耀，她的光芒是如此美丽，但他深知，这美丽背后隐藏着无尽的痛苦和纠缠。

他知道，他必须做出一个艰难的选择，要么继续追随旧情人，要么彻底放下，重新开始。

所以，陆明挣扎着，好不容易才从它面前逃开。曾经是爱人，就不可能成为朋友。不过，今晚陆明们差点要投入彼此的怀抱了。

陆明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混合著机油、湿水泥和从摩松酿酒厂飘出的发酵味道。凯琳街几乎已空无一人。

一个戴着暖帽身穿大衣的老人躺在一家商店前打盹，旁边还有一条杂种狗。

在对街远处，有一个人在垃圾堆里翻捡东西。也许红灯区还有第三个族群存在，而且已经开始出来活动。

陆明已精疲力尽，失望地往罗伦街走去。陆明已经努力过了。就算林夕真的有麻烦，这些人也不会告诉他怎么找到她。这个群族封闭得就像小联盟。

陆明经过麦金斯餐厅。窗户上一张海报写着：“淮扬菜——通宵营业。”透过玻璃窗，陆明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便停下脚步。

坐在餐馆角落的，正是玻瑞蒂的同伴，她的头发仍盘得像金黄色的塔。陆明隔着玻璃窗看了她好一会儿。

她拿着一根蛋卷，在碟子上蘸一些红色果酱，然后举到嘴边，慢慢舔着蛋卷前端，然后她看了一下蛋卷，用门牙轻轻咬下一小片后，再把蛋卷伸进碟子蘸酱。她慢条斯理地重复这几个步骤，不知道要到何时才会把蛋卷吃完。

太好了，陆明还有最后机会。他毫不犹豫便推开餐厅大门，走了进去。

“嗨！”陆明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她有点迷惑，随即认出陆明是谁，脸上紧张的表情才慢慢放松。

“嘿，你还在这里？”她又开始玩弄舔食蛋卷。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随你便。你爱坐哪就坐哪，陆明也管不着。”

陆明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下。在灯光下，她看起来比陆明想像的还老，30好几，大概快40出头。

虽然她额头和喉部的皮肤仍紧绷光滑，眼下也还没出现眼袋，但是在萤光灯明亮的光线下，陆明看见她嘴角已有一些微细的皱纹，呈放射状散布，两颊的皮肤也稍微开始下垂。

服务生拿了菜单过来，陆明点了一碗汤。

陆明并不饿，但为了坐在这里，必须点些东西。

“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