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教堂凶案（1/2）

遵守了诺言，不到8点45分，他们已抵达现场，把车子停在现场监识小组的厢型车后。

这辆车所在的位置，离陆明昨晚停车的地方不到一百米。与昨夜比较起来，这里像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街上阳光普照，道路上人车杂杏，充满了活力。

街道两旁都停满了各式轿车和巡逻车，至少20个制服或便衣警员三五成群地交谈着。

陆明看到来自新海市以及周边城市的警员，他们散布四处，制服上不同，标志也不一样。

他们就像不同群体的鸟，因缘际会地聚在一起，叽叽喳喳，每种鸟都焙耀自己特殊的羽毛花色，强调自己的属性。

一个背着大袋子的女人和一个提着照相机的男人，正靠在汽车旁抽烟。

看来另一个族群也赶到了一一新闻记者。在不远处篱笆旁的人行道上，一只牧羊犬站在一个身穿深蓝色服装的男人旁，低头不停嗅着。

它尽量往前，绷紧绳子，鼻子不肯离开地面嗅闻着每一块地方，然后又冲回牵它的人身旁，抬起头望着他，不停摇尾巴。

它看来好像很渴望离开那个地方，对于牵它的人迟迟不动感到很困惑。

“该到的都到了。”陈瑶说。他把车停在路边，解开安全带。

他并没有为电话中无礼的态度向陆明道歉，陆明也不期望。

没有人在凌晨4点被吵醒还会有好脾气。在开来这里的路上，他表现得相当友善，几乎可说想讨好陆明。

他详细告诉陆明每个地方发生过的案子，还提了些警方的臭事软闻。

每件事都十分骇人。“这儿，在这栋三楼公寓里，一个女人拿油锅攻击丈夫，然后又攻击他们。

那儿，那栋建筑后面，他们在通风管里发现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满嘴警察经。

陆明怀疑，也许警察对地理环境的认知，乃是透过各地所发生的案件，而不是像一般人一样利用街名、河川或门牌来辨别方位。

陈瑶看见陆明，便向他走过去。

在他身处的那群人中，有一位警官和一位戴着太阳眼镜的削瘦男人。

陆明跟着莱思横过马路，浏览了一下街上的人群，看看陈瑶和吴俊是否也在里面。

陆明觉得这里好像新海市的官方集会，他们应该会在这儿。不过，所有人都到了，就是不见他们两个。

当他们渐渐走近，陆明感觉那个戴太阳眼镜的男人似乎有点局促不安。

他的手不停动着，不断模着唇上一小撮胡子和拨弄头发。

他的皮肤特别苍白，不但没有血色，而且几乎看不到任何血管组织。他穿着皮质的军用夹克和黑色长筒靴。

陆明想，他若不是25岁，就是65岁。

陆明感到拉蒙斯看了自己一眼，他点了个头，但什么也没说。

陆明开始有些疑虑了。把所有人叫到这里来，可不是排队观赏马戏团节目。

如果他们什么都没发现怎么办？如果袋子被移走了怎么办？如果袋子里装的是盗墓者丢弃的遗体怎么办？

昨晚很黑，陆明又不舒服。有多少情节是陆明想像出来的？陆明一想到这些问题，便又感到胃部一阵紧缩。

陆明向他们打招呼。还是一样，他看来就像男时装模特儿的缩小版。他穿着一身棕色系的衣服，相当符合环境生态的颜色，毫无疑问未经化学药剂染过。

陈瑶和陆明向他们认识的人打招呼后，便转向那个戴太阳眼镜的男人。陆明为他们介绍。

“陈瑶、博士，这位是姚元春神父，他是这个堂区的负责人。”

“主教座堂。”

“对不起，主教座堂。这里的土地是教会所有。”陆明竖起拇指比向陆明背后的围篱。

“法医陆明。”陆明自陆明介绍，主动伸出手。

姚元春神父扶扶太阳眼镜看着陆明，然后伸手回应。他握手的力道相当虚弱无力，手指感觉冰冷而软弱，就像放在冰箱里太久的胡萝卜。

当他放掉陆明的手时，陆明必须忍住一股冲动，不在他面前把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在牛仔裤上擦掉。

他也和陈瑶握手，但陈瑶的表情并无异样。莱思早上的愉快心情好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严肃的神情。

他变得像个警察。姚元春神父似乎有话要说，但是他一看到陈瑶的神情，就开不了口。

从某种角度来看，他似乎体认到警方的大权此时已易手换人，而陈瑶就是接手的那个人。

“有人进去过了吗？”陈瑶问。

“没有。坎伯隆差不多5点就到了。”陆明指着右边的一位制服警察说：“没有人出入。姚元春神父说，只有两个人进入那个地区，就是他自己、以及一位教堂的管理员。那位管理员已经80岁了，在这里工作了一辈子。”

“围墙的门不可能被打开。”姚元春神父说，太阳眼镜又转向陆明这里。“我每次经过都会检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