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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埋藏在心底的记忆(1/2)
我叫妓夫太郎。这是我变成鬼后的名字,在我还是人类的时候,我连名字都不配有。
我出生在罗生门河畔。
那是花街最底层的地方,在那里,小孩只是活着,就是赔钱货。
在我出生前,就曾经多次差点因为流产死掉。就算出生了,母亲也总是会骂我,打我,我有好多次都差点被打死。
因为遗传了母亲的病,所以我一生下来就样貌丑陋,身带黑斑为人所不喜,就连身体也因长期的营养不良宛如枯枝败叶一般干瘦,这也导致我没办法像是其他降生在此处的小孩一样派上用场。
当母亲发现我派不上用场以后,就直接把我赶出家门,随我自生自灭。
那个时候我只有四岁,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我知道,我不想死。
所以我拼尽全力的生活,没有钱买吃的喝的,那就喝地上的泥水,吃草根,吃那些自己能抓到的老鼠虫蚁。
就这样,我活了下来。
拖着一副骨瘦如柴的弱小身体,拼命地活着。
我没有时间去打理自己,这导致我的身上总是有一股恶臭味,满身污垢油脂,还伴随着跳蚤。
在这个美貌至上的花街,我仿佛怪物一般。不仅是成年人,就算是和我一样大的小孩也不待见我。
他们嘲笑我难听的声音和丑陋的容貌。他们嫌我脏,向我丢石头。
蝼蚁、废物、蛆虫、丑八怪……
仿佛这世上所有的污秽谩骂,都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我这辈子唯一的玩具就是客人遗落在街角的,生锈的镰刀。
我从来不对这个世界抱有任何的幻想,因为老天没有向我展现过这世界任何的美好,这世上也没有任何人在意我,就算我这样死了也没人会注意到。
直到那一天,小梅出生了,这让我的人生开始有了变化。
我第一次见到小梅的时候,她才刚刚出生不久。
那个时候的小梅还是好小一个,小到我一只手手就可以抱住。
小梅的皮肤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一样,洁白如雪,声音也是那么的柔软,那蓝色的眸子就像是夏日的晴空一般透彻。
那时,在花街,小一点的孩子见到我的时候会被吓哭,大一点的孩子见到我,脸上会写满厌恶。
可小梅不一样。
她见到我的时候不会哭也不会闹。这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被人用正常的眼光看待。我很开心。
对于我来说,小梅就像是用世间所有赞美的辞藻去堆砌出来的,宛如精灵一般的人儿。
母亲用她所谓的“养育之恩”,让我照顾小梅。
照顾就照顾吧。对我来说,只要把我欠母亲的还给她,那我就彻彻底底自由。
每次给母亲送东西的时候,她都会冷着眼让我把东西放下就快滚。只有小梅会冲我甜甜的笑,开心的叫我哥哥。
真是个无药可救的小傻子。
可
母亲没几年就死了。那一天小梅哭的很凶。
她拽着我的手,哭着让我不要走。
看着小梅,我心软了。
我觉得留下来,照顾小梅。
可问题也来了。我哪怕是吃馊饭,喝脏水,也可以活得好好的,可小梅不行。
她只要一吃不干净的东西就会拉肚子,会生病。
我不得不去想办法弄钱。我不能再去偷去抢了。因为被抓住的话,小梅就没有人照顾了。
我在冬日的河水里洗澡,把自己收拾干净以后去妓馆找工作。
可没有一个妓馆愿意要一个丑陋的小鬼。
我没有放弃,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我终于得到了一份要债的工作。
我意外的发现我很会打架,虽然我长得很瘦弱,但就算是成年人也打不过我。虽然我的身上多了很多伤,可我把钱要回来了,我也拿到了自己的报酬。
那一天,是我最高兴的日子,因为我有钱了,我给小梅带了很多干净的食物。
小梅吃的很开心,我也很开心。
我开始不断要债,我打架也越来越厉害。只要我出马,任何人都会乖乖把钱交给我。
我在花街有了名气,很多妓馆的老板,老板娘都会来找我。
我很开心,但最让我开心的还是小梅。
小梅长大了,她年纪轻轻就有了连大人都要让三分的美貌。
有了小梅这样一个好看的妹妹,我心中的自卑被彻底驱散了。
我攒钱给小梅买了一个梅花样式的发簪。那红色的小花一朵一朵簇拥在一起,虽然做工有些粗糙,但小梅很开心,她很喜欢。
哪怕以后有人给她送了更好的发簪,小梅也依旧将那支梅花发簪戴在头上。
我看着小梅一点一点长大,看着小梅被各个妓馆邀请。
我很开心。
我当时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小梅可以成为花魁,再被一个对她好的人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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