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伤痛：棋局开始（1/1）

永和宫，赵嬷嬷已备好了成璧的早膳，有白粥、风腌酱菜，包子，馒头等清淡的吃食。

竹息扶着成璧进了门，玩笑道，“老远就闻到这香味。”

赵嬷嬷笑嗔着对她说，“你这个皮猴。”说罢又对成璧说，“小主，昨晚累了吧，早起又忙着去给皇后请安，想是饿了，进早膳吧，奴婢给您备了白粥和新腌的酱菜……”

赵嬷嬷还在介绍着早膳，成璧瞧见那白粥和酱菜，呆愣了一会儿，眼里分明是一抹伤痛之色。却又很快恢复常态，安静地坐下用起早膳。

待早膳毕，才叫竹息讲起刚刚打听的事儿，“回小主，方才您进去不久，奴婢就以出恭之名求一个小宫女带我去。她说，自仁孝皇后仙去后，除却两个贴身侍女自愿殉葬外，余下的一众奴才由内务府再重新分配到各个宫殿，只留下四个洒扫宫人留在坤宁宫打扫日常。奴婢本想去见见那几个洒扫宫人，奈何看见皇后和小主出来，便做罢了。”

成璧略一思索，对赵嬷嬷说，“姑姑，你叫小和子去查查我们永和宫中新来的宫人里可有坤宁宫旧人。”

赵嬷嬷屈身一礼，应声称是，出去唤小和子，便吩咐下去。小和子忙下去调查。赵嬷嬷返身回了寝殿。

“今日在坤宁宫殿内安嫔娘娘似是对决明子枕反应颇大，”竹息说着。

成璧点点头，“看来这件事与她必是有关的。只是没有证据。”

赵嬷嬷听着他们两人的谈话，“那需要找个可靠的去盯着安嫔那儿。”

成璧听了赵嬷嬷的话，转着眼珠，疲惫地抬手扶着额头，甚是棘手的样子。

“小主，那便明日再想办法吧。”看着成璧如此，赵嬷嬷有些心疼，“昨晚刚刚侍过寝，身子自是疲乏的时候。今日先歇着吧。”

成璧点点头，轻声解释道，“我只是想着在皇上回来之前把事情查清楚。皇上不在，做事更容易些。”

“也是这么个理儿。但是身子更紧要些。”赵嬷嬷劝解着成璧，扶着她往床榻走。

翌日一早，因着元贵妃称病未去坤宁宫请安。成璧从坤宁宫出来，就往承乾宫而去。“贵妃娘娘，乌雅常在求见。”葵香看着正在下棋的元贵妃，轻声说道。

贵妃娘娘正右手执黑子，轻托着腮，似是未听见，只思量着自己下一步棋如何？过了一小会儿，才落下黑子，道，“叫江越泽去见她吧。”

“是。”葵香听到吩咐，出门去传了话。

只见江公公在承乾宫正殿的庭院恭敬地站在成璧跟前儿，“启禀小主，咱们贵妃娘娘今日身子实在不适，太医嘱她静养几日。这会子又在小憩……”江公公一脸为难状。

成璧心下了然，启唇只道，“既然娘娘在休息，那我便不扰娘娘了。只是……”成璧略有两难之态。

“小主可是有什么事？可是奴才能效劳？”江公公对着成璧说。

“久闻江公公在宫中人缘甚好。”

“哪里哪里，小主抬举了。”江公公笑着说。

成璧轻声说，“我想叫江公公找个人帮我盯着启祥宫的动静。”江公公刚要推脱的样子。成璧继续说，“于公于私，公公必得帮，对你们家娘娘也是有利无害。”

听了这话，江公公这才装着勉强答应的样子，打了千儿，“奴才恭送小主。”

看江公公的样子，成璧嘴角划过一丝笑意，由着竹息扶着往宫门外走。而江公公看着她们走远的背影，招来一个小太监，只道，“通知小叶子，注意启祥宫的动静。”

“是。公公。”小太监说完曲着身子快步离开了。

江越泽安排好事情，进了寝殿，“娘娘，乌雅小主叫奴才去盯着启祥宫。”

“嗯，”元贵妃放下手中的白子，“这棋局才开始呐。”

江越泽道出心中疑惑，“奴才愚笨，为何娘娘要这样费心安排。”

元贵妃抿唇一笑，“瑞珠那老妇不是离间我们吗？总要摆点样子给她瞧。二来，乌雅氏在调查先后死因，这件事若是捅出来，以皇上对先后的爱重，必是雷霆之怒。本宫合该避嫌才是……”

江越泽听着自家主子的分析，信服地点点头。

“此时做只鹌鹑，暗中筹谋。他日见准时机，一击即中。”元贵妃却是慢慢合拢摊开的手掌。

看到此处，江公公和葵香各自心中才知，自家的主子，仍是放眼于那至尊之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