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争宠：将计就计（1/1）

“成璧，答应小主？”隆科多的声音有些颤抖，似是想从成璧口中得到真相方才死心。

“如你所见，我现在是皇上的乌雅答应，”成璧故作清冷的声音响起。

隆科多瞪大眼睛，一脸绝望之色，“为何会如此，为何会如此！”成璧看着他的样子，又有些于心不忍，但又想起在承乾宫听到那些痛入骨髓的话，脑中复又清明起来，打算将计就计，遂迅速调整好语气，“原来你长姐早知我们俩的关系，早前借着让我教习宫女茶艺之机，嘱托我为着你而去承宠，在深宫中好助她一臂之力。”隆科多紧锁眉头，闭口不言。

成璧抚着狂跳的胸口，努力让自己看似平静，继续说，“这样佟佳一族便更能稳固，你的仕途也会一帆风顺。”成璧闭上眼睛，“在你长姐的重压之下，权宜再三。隆科多，我只能如此罢了。”

隆科多一拳打在墙壁上，“唉！原是我害苦了你！长姐她，她竟然自作主张！”隆科多陷入深深的自责，更有对长姐深深的不满。

就在两人静默无语之时，竹息跨了门槛儿进来，对着隆科多行了一礼，“佟佳侍卫，此处人多眼杂，不消一刻，如冬她们便要下值了。”

隆科多看看落寞的成璧，千言万语只留下一句，“原是我负了你，后半辈子换我来偿你吧！”说完，转身离去。

成璧听得他这句，眼泪倾涌而下，竹息擦去她的泪水，轻轻拍着成璧的后背，待她心情平复，一边打来水为她净面，一边着手开始烹茶。

“你想必也听见了。”成璧擦完眼睛，幽幽地对竹息说。

“是。小主这样费心编排，是有何打算？”竹息不解地问。

成璧看着煮沸的茶壶，“这不是姐弟俩原本预期的结局吗？我不过是捎带着离间一下姐弟情深罢了。”

竹息并未说话，只缓缓地将茶叶推入壶中。“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变得会算计人心了。”成璧抚着脸，虽是对竹息说，更像是在对自己说，“宫里宫外，我都毫无背景，要想活下去，必得找个倚仗。”

竹息怜惜地看着成璧，“所以小主打算顺势周旋在佟佳姐弟这两棵大树之间……”

说话间，如冬和白卉从御前退下来，看见成璧主仆两人，两个小宫女儿忙亲热地行了礼，得知外臣已告退。这才带着风炉和茶具，去面见圣上。

“皇上万福金安。”成璧和竹息恭敬地行礼。

皇上正进着成璧的银耳羹，“起来吧。”竹息起身放好风炉和茶具，便退了出去。

“皇上，臣妾烹了茶，正好解解银耳的甜腻。”成璧看着皇上，温柔地说。

皇上亦抬眼看成璧，“好。嗯，怎么回事？眼睛红红的，跟哭过似的。”

“怎会，皇上待臣妾这样好，臣妾笑还来不及，怎会哭？大抵是烹茶时热气迷了眼了。”成璧笑笑说。

皇上呵呵一笑，“那朕要好好品品你烹的茶。”说着微微抬手，示意成璧坐下。成璧动作娴熟地为皇上斟了一杯茶，双手恭敬地递给皇上，“皇上……”

皇上仔细一瞧，“单看这茶具，便让人耳目一新。”轻轻抿了一口茶汤，“朕品了，茶是西湖龙井，只是……”复又啜了一口，“似是有一股竹叶清香。竟是与这茶杯茶色相呼应。”

“真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皇上。”成璧笑笑，道“泡茶的水是前几日清晨收的竹叶上的露珠，这绿茶叶比拟竹叶之态，再斟在这雅致俊逸的竹茶杯中，品茶之人亦是谦谦竹君子。”

皇上听了哈哈大笑，“竹心、竹叶、竹香、竹君子，当真妙极……”

殿门外，梁公公等人听到皇上爽朗的笑声，皆是带着笑意在外当差，愈发觉得这个乌雅小主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