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真相：心灰意冷（1）（1/1）

这两日，正值成璧空闲，皆在承乾宫教习宫女泡茶，早出晚归的，对皇上突然的赐婚还一无所知。

而在乾清宫内，隆科多当值的时候都神思飘忽，急于见到成璧，想向她解释赐婚一事并非自己的本意。

奈何，今日一天都未曾见到成璧，又看天色灰蒙蒙的，似是要下雨，心中愈发焦急，刚想在傍晚轮值前抽空去打听，却不想梁公公拿着拂尘，亲自走到隆科多跟前儿，笑眯眯地用他尖细的嗓音，道，“佟佳侍卫，皇上怜堇小主与你姐弟情深，准了您去承乾宫见堇小主一面。”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旨意，隆科多略一想，许是长姐想见他，他也正好要见长姐。好好说一说这赐婚的事儿，想毕。忙朝着殿门口跪下，拜谢皇上旨意。

“走吧，佟佳侍卫，咱家陪您走一趟儿。”梁公公轻轻地甩了一下拂尘。

隆科多起身，“多谢梁公公。”

梁公公便领着隆科多，两人便一前一后地走向承乾宫。

如今佟佳一族地位攀升，识时务者皆想攀附。更何况人精儿似的梁公公，“皇上对堇小主甚是宠爱，虽未册封，却享妃礼。这承乾宫啊，曾是先帝的董鄂妃的居所，华丽异常啊……”

隆科多志不在此，略有些心不在焉，“皇恩浩荡。”只是敷衍地回了几句。

梁公公也不甚在意，只当少年玩性，还未稳重。

两人进了承乾宫，进到如堇的寝殿，如堇正坐在罗汉床上刺绣。

两人一齐跪下，“给小主请安。”

“快请起。”如堇放下绣品。

“小主，奴才把佟佳侍卫带来了，奴才还要回去伺候，先告退了。”梁公公作揖告退。

“劳烦公公跑这一趟。”如堇客气地说着。

待梁公公走后，如堇朝罗汉床另一个位子摆摆手，道，“三儿，坐吧。”

“长姐，我不坐。我有要事和你说。”隆科多着急起来，还不等如堇说，便迫不及待地说，“长姐，我不想和佛果尔春成婚！我不喜欢她。”

“那你喜欢谁，又想和谁成婚？”如堇抬眼盯着隆科多的眼睛。

隆科多被盯的有些挫败感，垂下头片刻，攥紧拳头，抬头亦看着如堇，“我喜欢乌雅成璧，我要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承乾宫耳房，几个宫女纷纷临时有了差使，皆愧疚地向成璧告假，“请成璧姐姐宽恕，奴婢等临时有了差事要去办。”成璧也不甚在意，便随了她们。

成璧想来已无事，便起身离开，向承乾宫大门走去。经过寝殿之时，听见里面有说话声，本也无心偷听，却听到自己的名字，似乎还有隆科多的声音，不知不觉间就慢下脚步，驻足而听。

“乌雅成璧？那是谁？隆科多，你告诉我，她是谁？”如堇一连串反问，逼问隆科多。

隆科多早已失了刚才的勇气，喃喃道，“她是，她是……”

“难以启齿吗？那我来说，那年你告诉我，乌雅成璧是你给我物色的争宠秀女，是也不是？”如堇果决地说着。

隆科多听到这话更是无力，“是。”

“逢场作戏的感情，以情固势，是也不是？”如堇继续逼问着。

“是。”隆科多木讷地回答，负罪感一涌而上，像是在回忆，又像是赎罪般地述说过往，“偶然在上巳节看到乌雅成璧，便觉秀丽活泼，叫辰安去查了她。原是包衣出身的乌雅府，地位不高，易于把控，便一步一步伺机地接近她，决定用情固根，以求日后入宫为长姐助益……”

乌雅成璧在窗边驻足良久，听到这些，已是呆若木鸡，眼泪更是不自觉地滴落，只心灰意冷地走出承乾宫，葵香从暗处探出身子，看着成璧走出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