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臣终于说出心意了（1/2）

“你到底是谁？”

赵荼拿出一把钱搁在他们俩面前的桌子上，眼神犀利的盯着他。

“相逢何必曾相识？”

“你到底是谁？”

“我只不过是个说书的。”

“你到底是谁？”

赵荼重复了三遍，像是听不到说书先生的话，只顾自己问。

“……”

“公子可要听实话？”

“当然。”

“公子到了时候自然会知道。”

“什么意思？”

“告辞。”

什么意思，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赵荼还想拦他，可他一起身，似乎是顿了一下，桌上赵荼随手抓的一把钱还好好的堆在桌子上，说书先生转头，低沉着头，他的年纪比赵荼大了很多，赵荼出于尊敬没有对他发过飙，要是除了白故夜，平常人要是敢跟对他这样，那赵荼可是得掏心掏肺（物理）的对他。

“等我与公子再次见面的时候，公子就能知道了。”

发什么神经。

白故夜从屋子外进来，赵荼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把刚才一直放在桌子上的一把钱放在手里顺手放回了兜里。他看着白故夜手里只有两串糖葫芦，其他的东西也只是牢牢放在口袋里的钱，没花多少，也只是两枚正好可以换成两个糖葫芦的铜钱消失不见了。

白故夜手上的一串已经少了一个，看向他鼓鼓囊囊的嘴里，那竹签上少了的一个山楂，现在在白故夜的嘴里。

他一进屋就看到了满脸微笑的赵荼，他兴奋的跑到台上，举着那跟还没吃开的一整串糖葫芦，他接过来，看着白故夜被山楂塞满的脸，很可爱，似乎他在身边的每一刻，都是不可多得的美好。

“没买什么其他的东西吗？”

“要不是因为你太穷，我都想把整条街买下来。”

赵荼静静的望着他，许久没有回答。

“好啊，若是你愿意，整条街也可以。”

“那我要是想要你呢？”

赵荼没想到他会这样问，白故夜已经是皇帝，天下都是他的，赵荼手上现在拥有的不过是治理国家的权利而已，白故夜才是一国之主，他想要整个国家的任何东西，他都可以得到，他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可他却问他。“若是我想要你呢？”

怎么回答？回答他不吗？他们不会被任何人同意的，普通人这样都会被当做疯子，那他们这样怎么可能。这连记在野史上都会觉得让人炸裂的事情，不会被任何人接受。

赵荼许久没回答，他好像是在犹豫，怎么回答？顺自己的意愿，还是世俗？

“你怎么了？”

白故夜看他脸色越来越不对劲，他没想出自己的话哪里有问题，甚至赵荼是怎么想的他都没在意。

“我为你而生，没有什么愿意不愿意。”

这句话明明在他耳边那么响亮，但白故夜看来却只是欲言又止。这句话在他的耳边徘徊了许久，他在心里酝酿了很多遍，震耳欲聋的沉默惊醒了仿佛在沉睡的白故夜。

白故夜意识到了他想的是什么了，按理说他应该是先给他一巴掌，然后问他想到哪里去了，最后接着骂他臭不要脸。

白故夜本来不算沉着的脸笑了起来，嘴里咬着第二颗糖葫芦，跟他一起坐在台阶上，他们俩什么话都没说，赵荼也没吃一颗糖葫芦，他想告诉他当然可以，可是话到嘴边，不知为什么却一直说不出来。

白故夜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他只不过比赵荼小几岁，不是傻子，他不会无缘无故的问出这么个问题，他希望他回答，又怕他回答。

明明有两个选项，赵荼都已经选好了，他只是在旁边看着，看着白故夜一个一个的吃着山楂。

“记得我到刚到唐虞的时候，你好像才十六岁出头吧。”赵荼开始叙起了旧情。

“干嘛忽然说这个？”

“你那时气质与现在大不相同，大概是因为刚从冷宫里出来吧，你看起来畏畏缩缩的，眼神里充满了害怕，我记得很清楚，你那时没有束头发，自然的披散下来，见到我进来了，你很害怕，身体自然的向后仰，旁边跟你谈判的几个人还在嘴硬，你呢？看起来你也想嘴硬，可是你害怕，话都说不出来了。”

“等其他几个君主被我杀了之后，你还是呆呆的看着我，仿佛是被吓傻了，终于开口了‘你杀了我吧，反正，反正……’你还在反正着，还没过完口瘾，就被我的侍卫抓起来了，你好像忽然有了胆，在侍卫身上又打又骂，他想直接杀了你，我没让，你可要记住了，你活着，可有我的一大部分功劳。”

赵荼说话有气无力的，但他看着白故夜的眼神还是坚定不移。

“我不要听你讲故事，我要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赵荼瞬间躲闪着他的眼睛，衣服早已被赵荼的手搓的快被磨破，他不想回答，却也不得不回答。

“我为你而生，没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