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杀人凶手（1/2）

王氏神情极为恐惧，她将屋里的人认认真真的扫视了一圈。惊叫道：“是谁，是谁要害我！”

忽然又看向苏沫，慌忙跑过去，抓住苏沫的肩膀：“是你吗？是你对不对，你想为你母亲报仇，所以陷害我是不是。”

苏沫被王氏吓得不轻，靠在椅子上不敢动弹。

“母亲，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你不清楚吗，除了你还会有谁？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在为你母亲报仇！”

“我阿娘与你有何仇，我为何要报仇？”

“你阿娘……”

“住口！”苏义源一把将王氏拉过来摔在地上：“恶毒妇人，用鹤顶红杀人的法子，还有谁比你更清楚！”

王氏伏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我给她吃堕胎药不假，可是我没有给她掺鹤顶红，我没有给她掺鹤顶红！”

辛苦筹谋这么久，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秦氏气得拍案跺脚，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大声质问道：“母亲可知道，勤王已经上门提亲，再过三日就要迎二妹妹过门，你此时杀了她，我们当如何给勤王交代，母亲可替?郎想过，他可是你的亲儿子呀！”

“儿子？我没他么狼心狗肺的儿子。他的亲妹妹在开福寺里过的生不如死，他可曾想过营救薇儿？他只顾及自己的仕途，可曾顾念半分兄妹之情？薇儿的孩子没了，那个贱人的孽种为什么要活着？”

苏?反问：“所以你就要杀了她？”

“我再说一次我没给她掺鹤顶红！我给她开了堕胎药不假，我想杀了她肚子里的孽种也不假，可我没有给她掺鹤顶红！”

秦氏指着绿烟：“你贴身伺候着苏清，你说，她可还吃过旁人给的东西。”

“少夫人，绿烟可以证明，二小姐只在夫人那里吃过饭，也只去过梧桐苑，其余时间都闭门不出，没见过其他人，也没吃过其他的东西。”

“二小姐在喝药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让你看着她，你就是这么做事的吗？”

“少夫人，奴婢并不知道二小姐在喝药呀，奴婢要是知道定会第一时间禀报给你的！”

说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少夫人，最近每日亥时，二小姐都要饮一碗梅花酪，每次奴婢都打开看过，并未发现什么药呀！”

刘嬷嬷闻言跪到了秦氏面前。

“那食盒下面还有一层，装的正是熬好的药，梅花香气袭人，正好可以掩盖中药的味道。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夫人告诉二小姐，少夫人不想二小姐在勤王府活得太久，怕她会挑拨勤王与少爷的关系，所以暗中给她下药，因此不能让少夫人知道她在给二小姐送补药。就连梅花酪的法子也是夫人告诉二小姐的。”

仿佛又想起了故人，巨大的怨恨让苏义源恨不得将王氏撕成粉碎。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你真恶心，这世上怎会有如你这般恶毒的女人！”

王氏看了看苏义源，又看了看苏?。忽然仰面大笑起来，笑声绝望而悲伤，渐渐的又化为哭声：“我恶心？我恶心吗？我嫁给你时你说过这一生都只会有我一个女人，可结果呢？姨娘一个接一个的抬，孩子一个接一个的生。这些我都忍了，可你自从纳了柔姨娘，便给尽了她宠爱与体面，何曾将我这个正妻放在眼里？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笑话我的吗？她们说我终日不得夫君宠爱，活得都不如清楼的妓女！”

“住口！你不配提柔儿的名字。这世间男子，谁不是三妻四妾？我何错之有？”

“苏义源，你真是畜生不如，薇儿与裴毅之事分明得到了你的默许，你甚至还亲自给薇儿出谋划策。岂料东窗事发之时，你为了自己的前途，竟将她弃之不顾，让她受尽欺辱，终日以泪洗面。”

提起苏薇，苏义源脸上方有一丝愧疚之色，不过也只是瞬间。

“薇儿也是我的女儿，她如此遭遇，我又何尝不心痛。当时事情已无转圜之地，若不放弃她一人，我们全家都要遭殃。”

“你放屁，若是当时将事情捅到皇上面前，他裴国公也得脱层皮。你敢吗？苏义源，你敢吗？”

苏义源被质问的哑口无言。

王氏又指着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苏?，笑的愈发大声：“你看看，你的儿子，跟你一样冷血无情，畜生不如，小小年纪就……”

“啪！”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屋里的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苏?。他刚刚，竟然动手打了自己的母亲。

秦氏及时的出声喝止“?郎”可苏?并未停止动作。

王氏并不惊讶，反而冷冷的自嘲一笑。

“你们父子俩，一个比一个让人恶心！”

苏?在王氏身前来回踱步，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母亲如此做，可想过后果。”

“不劳你们费心，我自愿削发为尼，去开福寺与我的薇儿作伴。”

苏?嗤笑一声。

“母亲想要去跟妹妹在一起？可我偏不如你愿。从今日起，母亲就在家里静思己过，迁居西苑，这一辈子都别出来了，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