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马球会（1/2）

深秋时节，冷风凛冽。府里的草木皆褪尽了色彩，满目衰草枯树，虬枝横斜。

王氏难得唤苏清，苏沫前去问安。

苏沫一进正厅便看见王氏面无表情的坐在上首，眼神无光，嘴角下垂。她与苏清一同问完安后便相对而坐。

苏沫抬眸而望，发现苏清正怔怔的愣在原地，与往日嚣张跋扈的模样判若两人。

人倒是胖了些，身子也丰满了不少。再想起紫菱的身材。看来勤王是极喜欢珠圆玉润，丰腴婀娜的女子。

上一世，紫菱嫁给勤王后受尽折辱，过的生不如死。而这一世，自己没有去国公府，很多事情也因此改变了，紫菱也已经议了亲，与勤王算是没有任何交集了。

苏清被秦氏关了整整一个月，许是之前被关的记忆太过深刻，如今的苏清已经被磨平了棱角，毫无生气。不过，秦氏虽然管着苏清，却并未亏待她的饭食，反而是好吃好喝的供着，生怕她饿瘦了讨不到勤王的喜爱。

苏沫只希望苏清与勤王的亲事能顺顺利利，勿再横生枝节。

屋里寂静无声，大家都规坐在原地，无一人出声。就在苏沫思考要不要告退的时候，秦氏从外面走了进来。满面春风，喜眉笑眼，人未至声先到：“二位妹妹来的正是时候，嫂嫂有个好消息要告知你们。”

再一看王氏，依旧是面无表情，仿佛一切都明了，又仿佛对一切都不感兴趣。

也难怪王氏如此漠视，听说苏清放出雪西苑的前一天夜里，王氏与苏义源大吵了一架，期间屋里一直传出摔东西的声音。苏府这两个月也一直是秦氏在打理，王氏显然已经被夺了管家之权。

女儿被迫出家做了姑子，本打算等儿子回来救女儿出开福寺，谁知儿子竟只顾自己的前途，全然未将亲妹妹的事放在心上。就连这秦氏对自己也是当面一套，背面一套。表面孝顺恭敬，私下里笼络人心，将府上重要位置都换上了自己的心腹。

王氏静静地看着秦氏，心下冷笑。明明是秦氏求自己让苏清苏沫两个丫头来问安，如今却装的毫不知情，当真是个表里不一的贱人。

秦氏见无人开口接话，也不觉得尴尬，继续自顾自道：“太师府的周公子五日后要举办马球会，给咱们府的二位小姐也下了帖子。”

苏沫面露疑惑：“嫂嫂，确定是马球会吗？”

“嫂嫂当然确定了才会来知会你们。只有五日的时间，得赶紧为两位妹妹定做衣裳了。刚好绣云阁的秀娘今儿个来给你们兄长送衣裳，我便将她带了过来，为二位妹妹量量尺寸。”说罢便将秀娘唤了进来，在两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便上手量了起来。

这也……太快了吧，完全没给人思考的时间。这场马球会，恐怕是一场针对苏清的鸿门宴吧。苏沫本想找个理由拒绝，可见此场景，拒绝恐怕是拒绝不了，只能佯装客气道：“嫂嫂，沫儿不善骑马，更不会上场打马球，衣裳随便做一套就行了，不用花太多心思。”

“傻丫头，此次马球会，几位王爷还有世家公子都会去，当然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万一能相个如意郎君呢。”

话刚说完，苏沫的脸上便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支支吾吾的说道：“嫂嫂，说什么呢，”

“自家嫂嫂面前有什么害羞的，若你们俩都能讨得如意郎君，我对你兄长也就算有个交代了，二妹妹，你说是不是？”

谁料苏清竟扑哧一声笑了：“嫂嫂的安排自然是最好的，清儿又岂敢不听呢？”她将岂敢两个字咬的极重。

不大一会儿，尺寸就量好了。

秦氏仍旧是笑意吟吟：“既如此，二位妹妹便各自回去休息吧，待衣裳做好了，我自会叫人来唤你们。”

“什么？马球会？小姐，你没听错吧，这个季节草都秃了，办什么马球会？”一进清风苑，碧云就大喊大叫起来。

春雪将苏沫扶到软塌上坐着，随后退至一旁：“小姐，奴婢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苏沫目光微闭，嘴角上扬：“好戏就要上开始了。”

“好在主角不是小姐。”

碧云看着苏沫与春雪你一言无一语的交谈着，自己却全然听不懂，着急忙慌的问道：“什么唱戏，什么主角配角的，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苏沫与春雪对视一眼，两人竟都无言以对。

苏沫嘱咐春雪：“这几日多盯着雪西苑的动静，二姐姐今日一反常态，我估摸着她是要拼死一搏了”

“是，小姐”

碧云见她们二人默契十足，愈发着急起来：“你们有没有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雪忍俊不禁，用手敲了敲碧云的脑袋：“我且问你，既然草都没了，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办马球会？”

“那还用问，定是有太着急了，等不到开春了呗。”

“何事如此着急，又是何人如此着急？”

“那马球会是太师府的周公子举办的，他能为了什么？他都有夫人了。”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