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苏清（1/2）

吃过饭后，苏义源携苏?去了书房，两人相对而坐。

苏?明显感觉这次回来后，父亲苍老了很多，两边的鬓角已有了丝丝白发。想到自己刚去江陵上任时，父亲送他出城的场景，那时的父亲，意气风发，神采飞扬。而如今，父亲也不过四十出头，却早已没了当年的壮志凌云。

两人相视无言。

良久后，苏?率先打破了沉默：“几年未见，父亲似乎苍老了许多，可是家事所累。”

苏义源摇摇头：“这些糟心事不谈也罢，你初回都城，可有什么规划。”

“儿子只想好好做官，造福百姓。”

“行了，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就不必在我面前说了。你此次回京任太史令，可是有贵人相助？”

“父亲，儿子在江陵任职时，有幸遇得勤王去此地游玩。儿子便尽地主之谊，招待了一番。勤王觉得江陵风景甚好，于是又来游玩了几次，每一次我都将他招待的面面俱到。勤王大为高兴，便承诺会让我回都城任职。”

“朝廷之中，攀附权贵，结党营私的人不在少数。勤王此人心无大志，你与他交好倒也不会引人猜忌。只是坊间传闻，那勤王于男女之事上颇为变态，你要多注意，可别惹出什么人命官司来。”

“父亲放心吧，儿子会多注意的。有一事，儿子心下好奇，想请教父亲。”

“何事。”

苏?张了张嘴，又突然止住，欲言又止的样子引得苏义源心下好奇：“到底何事，但说无妨。”

“父亲，两位妹妹的亲事，不知您有何打算。”

这一下苏义源更加好奇了：“好端端的，你打听你妹妹的亲事做甚？”

“父亲，儿子在想，若两位妹妹没有定亲，儿子也可替她们物色一下。”

“你这么说可是已经有合适了人选了？”

“人选是有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入得了父亲您的眼。”

苏义源长叹一口气，慵懒的靠在檀木椅子上：“薇儿的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如今咱们家的名声可不太好。况且你二妹妹已经十七岁了，寻常人家的女儿早就嫁做人妇了，争气些的，孩子都生了。可咱们家这样的情况，哪个好人家敢来求娶？只要不是太过寒酸的，我是不会嫌弃的。”

“父亲，依儿子愚见。薇儿去开福寺已经两年多了，二妹妹也被关了两年多，是时候放二妹妹出来了。”

“只是我承诺过你母亲，要一直关着她，直到她死在里面。”

“父亲，您做事，何须向母亲解释？”

苏义源眉宇一展，神色忽然明媚起来：“我原以为，你肯定也恨极了苏清。”

“父亲，做大事的人，不能拘泥于细节。”

“只是你说的亲事，到底是何人？”

“是勤王！”

“勤王？”

“是。”

“他可是已经60几岁了，他要娶清儿？”

“大约三个月前，他曾给儿子透露过，想要续弦。父亲，眼下可没有比勤王更好的亲事了。若不嫁勤王，二妹妹便只能嫁给白丁，商贾之类。”

“可那勤王手段毒辣，他手上的人命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二妹妹嫁过去，怕是不会好过。”

“父亲，勤王好歹也是个王爷，二妹妹嫁过去就是王妃，以二妹妹的城府，未必就不会获得勤王的宠爱。况且这对你我的仕途都是有帮助的。”

“她毕竟是你的亲妹妹。”

“我这样做何尝不是替她考虑？难道真的要让她嫁给一个无权无势的男人吗？况且女子嫁人本就是一场赌博，谁能保证她以后要嫁的人会毫无保留的对她好？”

苏义源埋首不语，沉思起来，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但也不过瞬间，便做了决定：“那勤王，如何就能看得起她？”

苏?心下了然，语气也变得愉悦起来：“父亲，不用担心，剩下的儿子自会筹谋。”

二人三言两语间就定了苏清的婚事。

这几日天气阴沉沉的，苏沫总觉得心里不大踏实。总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这不，一大早给夫人请安时，就碰到了熟人。

苏清看到苏沫进来，脸色瞬间变得阴翳起来：“三妹妹，没想到吧，我们还能再相见。”

苏沫心下疑惑，面上却不显：“母亲安好，嫂嫂安好，二姐姐安好。”说完便坐在位置上，并不接话。

苏清一时尴尬万分，正欲分说，又被秦氏打断：“三妹妹还不知道吧，二妹妹昨儿个就解了监禁。是你兄长，想着二妹妹虽犯了弥天大错，但关了整整两年，也是吃尽了苦头。作为家中长子，他也理应撑起管家之责，便求父亲解了她的监禁。”

说完拉着苏沫的手：“三妹妹，嫂嫂知道，你以前与二妹妹有些误会，但那毕竟都过去了。咱们都是一家人，总归是要和解的。兄长与嫂嫂深知你的为人，清明豁达，最重亲情。便直接做了决定，你该不会有何异议吧。”

这话说得妙极了，先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