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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1/2)
他冷哼一声,“怎么,一个不行就换另一个,我不是说了吗,这招对我没用。反倒是你,你不是李长樾身边的一条狗吗,怎么她求救的时候你们都不在啊,啧……现在想想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声嘶力竭,哎呀,可惜只听到那么一次。”
何珫将指尖深深按进伤口,剧烈的疼痛才勉强抵挡住胸口的窒息,他摇摇头,看向蒋邑的目光犹如看一个死人。
“你不在乎你自己,所以死对你来说没有威胁,诏狱十八刑罚你不在乎,国公夫人未必挺得过去……”
“你敢!”蒋邑恶狠狠地盯着他,冰冷的眸子终于浮现出遮掩不住的怒意和恐惧,“她不过一介女子,什么都不知道……”
“原来你也知道这个道理。”
何珫冷笑一声,看向蒋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条死狗。
“只可惜国公爷明白的晚了些,传闻国公爷与夫人伉俪情深风雨共度三十四载,不知道公爷眼睁睁地看着夫人受辱,还会是如今这般无畏的模样吗?”
蒋邑忽然像一头疯狗一般一跃而起,却被何珫眼疾手快地一脚踹了出去。
何珫这一脚丝毫没有收力,蒋邑飞摔到门又被反弹回来重重摔在地上,五脏六腑恨不能摔得移了位,爬了半天都爬不起来,半撑着身子死命地往外咳。
此时李夙年正好进来,眼见殿中的情况愣了一愣,见何珫像拖死尸一般将蒋邑拖到一边用麻绳捆住,立刻上前去帮忙堵上他的嘴。
做完这一切后何珫定定的站在原地,有些无措地看着坐在桌案一旁的李长樾。
李夙年这才发现女帝坐在了地上,又见蒋邑如此,何珫神情,当下便也猜到了几分方才发生的事情,心下一沉,虽恨不得抽了蒋邑的筋剔了他的骨,却只得先去哄李长樾。
“地上凉,圣上怎么坐在这儿?”
听到李夙年的声音女帝缓缓抬头,一双空洞洞的眸子这才仿佛找到了光亮。
她定定地望着他,半晌喑哑开口,“夙年?”
“臣在。”
李夙年半哄半抱地将女帝扶到软榻上,想倒杯水给女帝润润喉,却发现她拽着自己的袖子不撒手。李长樾抬头怔怔地看着他,目光是鲜少看见的依赖。
“你们去哪儿了,我怎么找你们都找不到。”
李夙年哽了一下,别过头不敢看女帝,声音却异常温柔,“臣就在外头,圣上以后叫臣一声,臣绝对立刻出现在圣上面前。”
女帝低低地应了一声,歪过头闭上了眼。
李夙年看了一眼几步远的何珫,正在犹豫要不要离开的时候,被女帝紧抓不放的衣角忽然一松,他回头去看,只见女帝已经坐了起来,面色如常。
“现在什么情况了?”
李夙年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燕山卫控制了府军、虎贲两卫于西郊五军营,大兴卫控制济阳、通州、羽林三卫于东郊神枢营,两营各留守千户所两个,余下营卫于城外正与济州卫会和,随时准备进城。”
“岳成良呢?”
彼时穿着一身棕灰色麻布粗衣的岳成良正趴在城墙外的树林之中观察反军的动静,夜里的风不小,吹起一片又一片的叶子落在她的身上头上,为了不打草惊蛇岳成良一动也不敢动。
卯正三刻,东方天际隐约透出几分苍白时,只见聚集在城外的反军忽然有了动静,趴了整整一夜的岳成良不由欣喜起来。
反军之中传出几声呼喝,随后城门缓缓打开,众人浩浩荡荡地入了城。
岳成良不敢耽搁,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先是小心翼翼地往远处爬了爬,估计没人能看到的时候立刻起身拔腿往城郊的迎客亭跑去。
迎客亭拴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岳成良飞奔上马,一刻也不敢停歇地往南边飞驰而去。
十公里外的古道边,有一大队人马驻扎在此,他们正是由宋季凛率领的两万大军。
“宋参将,有人来了。”
站哨的兵士传来消息,众人立刻警醒,纷纷握紧手中武器。
宋季凛握紧手中那把通体乌黑的长剑,神色警备。
不远处传来清脆的驭马呼喝,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和身着粗布麻衣的女子。
“进城了。”
因为吹了一夜寒风的缘故,岳成良唇色有些发白,脸上也蹭了一道又一道土印,凌乱的发丝还沾着几片泛黄的枯叶,唯有那瘦弱的脊背挺得笔直,眸中隐隐带着几分踌躇满志。
宋季凛瞥了她一眼,回头对着两万将士振臂高喝,随即翻身上马。
岳成良忙跟在他身后,却被迎面而来的暗红色披风砸了个满头。
岳成良抱着披风一愣,只听见宋季凛不耐烦的声音传来,“想什么呢?还不快跟上。”
钱文必、吴长义、王克己率领燕山、大兴和济州卫赶到城内与董仕进等会和,董仕进正因蒋邑的缺席而生气。
派去安国公府府打探消息的人只拿回了一块国公夫人给的令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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