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1/2）

一直以来，望成在琢磨一些生意或者种植养殖之类的商机，他的底气是因为高崖坪现在有水了，对他来说，高崖坪有水后，那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情。

高崖坪引水成功后，高崖坪人的生活习惯、生活方式等各个方面都开始发生了改变，当然望成也无需起早贪黑去担水，他除了把大部分精力放在酿醋上，还开始琢磨蔬菜大棚的事情。然而，他通过咨询春生才得知，建个一百平方的大棚成本最少得一万多元，这还是在城郊的造价，而一万多元对望成来说绝对是天文数字了。回来的路上，他暂时打消了搞蔬菜大棚的计划。

他现在发现，高崖坪有水仅仅是第一步，如果要搞养殖种植，更离不开资金支持。理智告诉他，成本太大的生意他碰都不敢碰，对他来说，自己赢起输不起。

想来想去，绕了一大圈，他也还是只能踏踏实实的酿醋了，因为酿醋对他来说已经基本入行了，而且酿醋的成本相对小些。他慢慢的下定了决心—先把醋酿工艺做好兴许比什么都重要......现在高崖坪有水了，他要在提高醋的质量和向外推销上下功夫了，只有把醋的质量提上去，然后大力推销，应该不愁没有销路。最后他下定决心，朝这个方向发展。

农历五六月，望成在闲暇时间常常到城里、镇上的书店查阅酿醋方面的书籍。后来他死缠硬磨拜镇上一家姓田的酿醋作坊老板为师，得到作坊田老板的真传，田老板将渭州风味的麦麸醋配方毫不保留的给了望成。从此，望成将麦麸醋做的越来越地道醇厚，他的下一个目标是要到城里的各个商店去推销他的麦麸醋。

望成今年种了很多小麦，这样酿醋需要的麦麸就有了保障。今年三伏天，望成比谁都忙，他母亲更忙。母亲白天帮望成割麦，晚上还得做饭料理家务，也间歇帮助望成酿醋。

伏天一个早上，望成醒来，见外面雨声滴滴答答，他一丝惊喜，转了个身又放心的睡了，这段时间他实在太累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被几声巨响惊醒，随之是母亲、妹妹的哭声和雨声搅在了一起。他急忙穿了衣服赶紧过去，见妹妹抱着父亲的腿，父亲手里拿着擀面杖气急败坏，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看着母亲。母亲则趴在炕沿边上撕心裂肺的大哭。望成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怒气冲天，冲着父亲大声喊叫：“达，我妈身体这么不好，还跟着我忙里忙外，你三天两头打她，你也太过分了？”这是望成头一次冲着父亲发火，以前他只是劝劝。

显然，父亲有点措手不及，他愣了一会，挣脱妹妹，一手拿着擀面杖，一手指着望成，“没你的事，你滚出去，我对你已经够客气的了！”

望成咬着牙咯咯作响，他愤怒的看着父亲：“达，天下这么大雨，能不能叫人消停一下撒！”

父亲举起擀面杖，“我说了，你给我滚出去，你还没完了！”

母亲一把拉住擀面杖，声音歇斯底里，“你这个老浑水，打了我，还想打孩子吗？你这是欺天！”

父亲猛地将擀面杖抽了回去，一脚踢开母亲，指着望成，“你出不出去，你知道个屁，你妈她就是个臭婊子。要是把我惹急了，我就杀了你们！”

“达，你天天骂这个话，你胡说八道什么？”望成气的瑟瑟发抖。

父亲见状，使劲将擀面杖甩到地上，又回过来恶狠狠地看了望成一眼，然后扬长而去……

父亲走后，望成回到自己屋子。他不停的吸着烟，他想不通父亲为何这样辱骂自己的母亲。他和父亲虽然一直是若即若离的关系，这倒也习惯了，只是从小到大，从内心深处，他早已经没有“父亲”了。但是，今天父亲这样骂自己的母亲，他猛地感觉到父亲“如狼如虎”，父亲现在令他毛骨悚然！他想给朋友诉说，但最要好的朋友一帆和尕兵都不在；他想跟村主任何伟说，但又怕把事情闹大。

但是，望城还是无法消化父亲的话，于是他索性找到李继堂。李继堂听完后勃然大怒，他看着湿漉漉的望成，“你达他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他！”

望成急忙挡住李继堂，“李爷，我是没办法才给你说的，你千万不要去，不然我达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也好，你先不管。望成，回去缓着睡觉去！”李继堂说道。

回到家里，望成裹了个尼龙袋子，推出自行车，任凭母亲和妹妹怎样阻拦，他谎称去同学家浪一会然后推着自行车消失在了雨中……

两小时后，望成到了十里外的姨娘家，此时他全身湿透，浑身是泥，头上的水不停的流到脸颊上，自行车的车轱辘里都塞满了泥……

姨娘家人见状，大为吃惊，姨夫急忙找了件自己的衣服给望成换上。得知望成今天还没吃饭，姨娘急忙去做饭。

吃完饭，天快黑了，望成直奔主题，将父亲打骂母亲的过程都说给了姨夫姨娘，接着他以哀求的口气说道：“姨娘，你给我说说，我达我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说实话，我就没见过那样的父亲！”

姨父姨娘只是一个劲的摇头，两人时而面面相觑，时而低头不语。沉默了几分钟，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