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没来得及还是良心发现（1/2）

那乳母受了江慕白一拳，一个趔趄趴在了榻边，拂月眼疾手快，将小世子托住抱在怀里，才不使他摔了。

“襄妃娘娘……”乳母捂着半边脸，露出满脸的惊恐，“娘娘这是何意？奴婢做错了何事？”

江慕白居高临下看了她一眼，眼里露出前所未有的寒意，看得那乳母不住发抖，将头重重磕在地上，什么话也不敢说。

江慕白朝拂月道：“抱过来，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拂月将还没睁开眼的孩子抱到江慕白身旁，仔细托着让她检查，轻声道：“这孩子一口奶也没吃上，难得这么乖巧，一声也不吭。”

江慕白把襁褓打开，检查了一遍，重点看了看脑门和耳后，都没什么伤痕，才将他又重新包起来，交于拂月抱着站在一旁，冷冷朝地上的乳母道：“没来得及还是良心发现？”

乳母低了头，强自镇定回她：“奴婢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江慕白冷笑一下，眼睛看了眼门边，皇上和皇后已经并肩来了这边，魏楚瑶也急急追着出来。

皇帝看了江慕白的手有些微微发抖，走过去将她的手牵起来看了下，不禁皱了眉，朝地上的乳母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江慕白这才发觉自己的手有些疼，原是心急使得力气大了，竟把自己的手也弄得有些红肿，不觉有些赧然，随即正色道：“抬起你的头，皇上问你话呢。”

乳母慢慢抬头，看了眼皇帝和江慕白，有些惊慌，但目光与他们身后的豫王、魏楚瑶一接触，立时露出恐惧的神色，头又迅速低下去，低声道：“奴婢不知，奴婢正要给小世子喂奶，襄妃娘娘突然冲了进来，打了奴婢，想是奴婢不入娘娘的眼，惹娘娘生气，奴婢这便自己掌嘴……”

说着，果真左右开弓，朝自己脸上扇去。

江慕白并不阻拦，只笑着看她，还是唐宴清出声阻道：“襄妃哪是蛮横无理的人，你从实招来。”

乳母依然嘴硬，只哭着喊不知道，饶命，其他的什么也不说。

江慕白等她哭了一阵子，才淡淡开口：“你是从哪里知道我就是襄妃娘娘的？”

那乳母一直倔强，听了这句话，猛然缩了一下肩膀，摇着头颤声回道：“娘娘在宫中最得盛宠，谁人不知？奴婢自然认得。”

江慕白嗤地一笑，摇了摇头：“你为什么不说是两位侧妃告诉你的呢？”

乳母浑身一颤，随即点头道：“是是是，两位侧妃娘娘在去挑选乳母之时，告知过奴婢，是娘娘在里头为柳侧妃接生呢，奴婢一时给忘了。”

江慕白回头朝魏楚瑶看了一眼，魏楚瑶早已脸色惨白，上前斥道：“狗奴才，连我也敢攀扯了，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话的？”

乳母猛地抬头看向魏楚瑶，颓然倒在地上，她知道今日便是自己的死期，不由得心灰意冷，也不再辩解，只低声呢喃：“奴婢什么也没做，什么都没做……”

江慕白忽的明白，高声叫道：“她要自尽！”

陪侍在皇帝身旁的陈永安纵身上前，可还是晚了一步，那乳母已经倒在地上，左手尚按在脖颈里。

陈永安拉开她的手，发现她掌心按在脖子的地方，有一根极其细微的牛毛针，她刚刚便是将此针扎进脖子里自尽的。

陈永安摇着头道：“不成了，针上有毒，见血封喉，”

魏楚瑶当即跪下哭道：“皇上，楚瑶识人不明，随便挑了个乳母，不成想竟怀有不轨之心，实是犯了不察之罪，还请皇上责罚。”

“柳妃怎样？世子怎么样？”皇帝转身朝正厅坐下，“李侧妃又是怎么回事？”

江慕白走上前，坐在下首，轻轻道：“柳侧妃只悬着一口气，等着豫王殿下呢。”

豫王脸色一变，快步朝内室走进去，榻上的柳氏怔怔睁着一双大眼睛，不肯烟气，见到是他来了，眼珠才微微转了一下，只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豫王将她托在怀中，似是要给她温暖一般，轻声安慰：“雨儿别怕，我来了。”

柳氏喉头咯咯作响，想要说些什么，终究是难以发声。

一直守在屏风后的周定武转身出来，躬身道：“王爷，非常时刻，也顾不得许多了，让臣为侧妃施针，吊住最后一口气，说完最后一些话吧。”

豫王默默点头，侧身让了一下，让周定武为她施针，之后，内室便剩他们二人。

“雨儿，”萧弘钦自己也不意竟会落泪，他将柳氏紧紧抱在怀里，把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对不起。”

柳氏脸上泛出红晕，咳了一声，泣道：“王爷，别这样说，妾身能在你身边，是妾身的福气，咳咳咳……只是，妾身，如今要去了，希望王爷好好对待咱们的孩子……”

萧弘钦默不作声，只双手握住了她的一只手。

柳氏长吁一口气，扬着一只手去摸萧弘钦的脸：“王爷，你看看诗雨，王爷，你在哪里？”

萧弘钦低头轻轻抚慰：“雨儿，我在这里。”

柳氏摇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