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做掌印太监（1/2）

江慕白不觉有些佩服柯迎玉壮士断腕般的干脆，既然刘志贤已经没有用处，她就直接给他致命一击。

跟女官对食没有关系，跟婢女通奸也没有大碍，只是秽乱后宫，这个罪名，他死一万次都不够。

江慕白不再开口，这个时候，让他们狗咬狗才是上策。

果然刘志贤再次露出那种狠厉的神色，看了一眼柯迎玉，然后者目不斜视，只定定地看着皇上。

谁也没能看得出皇帝的态度，不说历代帝王，便是普通男人，也无法允许后院起火，自己的家眷遭人觊觎。可皇帝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只恼怒刘志贤刚才的神色吓到了襄妃。

皇帝淡淡道：“皇后怎么看？”

皇后敛了笑容道：“嬷嬷所言极是，此风不可长，但宫内几千的太监，他们身体残缺，本就比宫女更可怜了一些，要是因为刘志贤一个人，让其他太监也连个就伴的人都没有，太不近人情。”

柯迎玉面上一顿，随即笑着道：“娘娘仁慈，是奴婢们的福气，如不愿大举搜宫，不若杀鸡儆猴，只处置了刘志贤一人便罢。”

皇后不置可否，侧头看向皇帝。

刘志贤恨不能把柯迎玉撕成两半，这个娘们儿太狠毒了些，竟一点不顾情面。他只好朝着柯迎玉磕了个头，哭着道：“玉娘，我自知对不起你，你不顾念往日情分，是应当的……”

他和柯迎玉是对食的关系，宫里的人全都知道，连皇帝皇后也只是装作不知罢了，此时他也没有直接说出来，但句句都是这个意思，连“玉娘”这个称呼也被他喊得无比痴情。

柯迎玉的脸色难看了几分，厉声道：“刘公公，你该称我嬷嬷，没得让人误会。我同你有什么情分，不过是一起伺候主子的奴才罢了。”

刘志贤继续哭着：“是，是，没有情分，嬷嬷说得对。”

他转而朝向皇帝继续道：“皇上，奴才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只是柯嬷嬷是您的乳母，别为了奴才迁怒于她，她是无辜的……”

说完伏地痛哭，后悔不已的模样。

柯迎玉气的浑身发抖，他句句不提和自己有关系，又字字都在说二人关系非同一般。

江慕白差点笑出声，刘志贤能和柯迎玉搞在一起，确实有些本事。她忍住笑，面上一片凄然，朝皇帝盈盈一拜。

“皇上，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刘公公倒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他虽大错已铸，罪责难免，然臣妾看他也实是后悔的很，还请皇上饶他一命。对食一事，臣妾也赞同皇后娘娘，都是深宫可怜人，别让阖宫其他的太监宫女寒了心。”

皇帝目光扫过众人，眸子清澈见底，却更让一众人神色凛了凛：皇上原来已经跟几年前不同了，虽还是仁君，却多了几分凌厉。

目光最后落在陈永安身上：“陈大伴今晚没有说过话。”

刘志贤陡然失去希望般，肩膀都塌了一半。柯迎玉希望自己死，是因为要自保，而陈永安却是要绝了后患，这个人没有把柄，他要自己死，比柯迎玉要容易得多。

陈永安脸上挂了一丝浅笑，朝皇帝躬身道：“奴才先前只觉得皇后娘娘仁慈，今日才发觉襄妃娘娘也是一般的心善，这都是为着皇上的仁君之名啊。”

皇帝轻笑道：“不是让你说这些没用的奉承话，是问你今晚的事该怎么处理？”

陈永安毕恭毕敬地弯着腰道：“皇上，奴才虽是秉笔太监，内阁批文送进来，也得听皇上的意思才敢批红，如何能自己做主？后宫之事也一样，奴才不敢，也不能擅作主张。”

皇帝朝皇后笑道：“枉他被人叫老祖宗，一点子小事也不敢做主，这样吧，朕索性今晚就让你做掌印太监，玉玺都能用得，处理个太监有什么不能说的？”

皇帝的话如玩笑般平常，却像平地放了一个春雷，在每个人耳边炸响，刘志贤和柯迎玉尤甚。

竟这样轻松、容易地让陈永安夺去了掌印太监之位！掌印太监是司礼监最大的太监首领，如果皇帝昏庸无能，那圣旨便是他想怎么拟便怎么拟了。贤君在，那这个位子，即便是没有实权，也象征着无上的殊荣，位尊可比首辅。

陈永安受宠若惊，立时跪在地上：“奴才谢皇上赏识之恩。”

虽说着谢恩的话，人并没有露出惊喜的神情，语气也如平常，只让人觉得他不骄不躁。

谢恩之后，陈永安并没有起身，而是抬头向三位主子道：“奴才跟刘公公自皇上登基之后便一同侍奉左右，不敢说同僚之谊，惺惺相惜之情也是有的。刘公公犯下大错，何尝没有奴才少于提醒规劝之失呢？”

“奴才敢担保，刘公公并没有秽乱后宫的胆子，他错在三心二意，得陇望蜀，奴才私以为，刘公公罪不至死。”

刘志贤意外地抬眼看了下陈永安，万没料到他不肯落井下石，反而为自己保下命来。从前还怪别人只认他陈永安是个贤德的“内相”，此时看来，自己的胸襟的确没有他的大。

江慕白盈然一笑：“陈大伴跟臣妾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