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关上门就是一家人（1/2）

小丁子噹的一声将茶碗放在桌上，斜眼瞅了小阳子，扬声道：“那还能有谁的腚？刘公公的呗！”

饶是江慕白活了两世，听见这话也忍不住红了脸，嗔道:“你也不怕眼睛长疮！”

小丁子一拍大腿，对小阳子道:“我原先跟你说那些你还不信，只当我听别人胡说，今儿我看得真真儿的……”

说着贼忒兮兮压低声音道:“刘公公那二两宝贝儿，当真是还剩了一两……”

即便是菲儿可儿揽星几个小丫头子，跟别的宫里宫女太监也时常一处说话，登时明白了小丁子的意思，都红了脸，各自狠狠啐了他一口:“你那对招子净往脏处看，仔细流脓！”

小丁子混不吝地嘻嘻一笑。

江慕白问道:“魏宫令守了门，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小丁子把头一甩，洋洋得意道:“奴才就说，重华宫里走失了大丫鬟，奴才奉娘娘之命到处寻她，从太妃那里一路问到乾清宫，最后才到这里来的，怎的也不放我回去复命？便是云苗姐姐，今晚也得回重华宫，谁也不能越过襄妃娘娘就打杀了的！”

江慕白看他的神气模样，跟当初刚分来当差时的谨小慎微，已全然不同，不光是他，连同小阳子和几个丫头也都焕然一新，每个人都活泛起来。

她不由得高兴，因为她喜欢这样生机勃勃的氛围。既然入了这道宫门，总不能让自己困在这方寸之间，为了一个不只属于自己的男人，日夜苦等，将自己弄得怨妇一般，也不能让这一院子的奴仆都跟着形同枯木，了无生机。

江慕白也跟着啐了一口笑道:“呸，狐假虎威！你倒机灵，说从宁寿宫到乾清宫都去了一遭，要是在刘志贤的院子里没出来，本宫为了重华宫的体面也得要个说法，因此柯迎玉和魏楚瑶咬碎了牙和血吞下去，也得放你回来。”

小丁子当即跪下，重重磕了一个头:“那是奴才知道娘娘疼咱们，把咱们奴才也当人。”

他说的这句话真诚坦荡，全没了刚才那股混不吝的劲儿，站着的其他人也都有所感，一齐点了点头。

江慕白道:“既然说了本宫将你们当人，就别在我面前动不动往下跪！打开门是在宫里，关上门就是一家人，我疼你们，自然是因为你们也知恩图报，尽心尽力服侍我，对我忠心，如若不然，我也不是糊涂的，云苗今晚便是例子！”

小丁子直起身，同小阳子菲儿可儿丽娘荷姑相互对望一眼，纷纷道:“奴才奴婢谢娘娘，娘娘放心，我等与娘娘荣辱与共！”

能在宫里熬了几年的，根本没有蠢人，此时谁都明白，襄妃娘娘一个端庄娴静的人，怎么会大晚上的让阖宫奴仆听一个热闹？况且，从一开始打发小丁子去刘志贤的院子里，想必这位娘娘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襄妃娘娘只是不爱动粗，不摆架子，不代表她没有心计，她再和善，也绝不能纵容谁背叛她！今天让他们看热闹不是目的，目的是杀鸡儆猴。

拂月看这些人的神情，知道他们一点就透，也不多说，只笑着道:“娘娘既说了关上门是一家人，那打开门，还是在宫里。宫里惯会戴着面具做人，出了门子遇见人，该不该说什么话，该不该做什么表情，你们比我入宫早，肯定不用我教……”

小丁子往前一步，赌誓般道:“咱们重华宫里的奴婢，都长了一条心，睡觉也都做同一个梦，今晚的事不过是做了个梦，明儿一早起来也就全都忘了。”

其他人也都一致垂首附和。

江慕白满意地点点头:“你们不需要考虑以后，只要记得，别人不能给你们的东西，本宫能给，别人能给你们的，本宫只会给的更多！”

没有一个人不信，他们是有眼睛有耳朵的明白人。

打发了他们下去，江慕白站在条案前，素手拿起一支香，用火折子点了，插在香炉里静静看着。皇帝连日来的临幸让她本就不丰腴的身子又清减了几分，她的背影就显得更加瘦削，站在那里，仿佛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孤独而坚定。

拂月走过去道:“娘娘的法子果然得用，云苗怎么也不会想到燃情香不用点燃也能起效用。”

江慕白转过身，嘴角露出蔑笑:“她取来的燃情香那么大块，便是切的小了也是蠢物，不若碾成面儿，均匀烘在贴身衣物上，等穿上走了许多路，沾了身体的热气，便直接进入肌理，比点燃再吸入要有用的多。”

拂月恨恨道:“吃里扒外的东西，进宫才几日，就对娘娘用这下作手段，难道她能得什么好？”

江慕白摇头:“皇上的身子，我起先也以为中毒至深，或许得用非常的法子来繁衍子嗣，谁知……他……”

说到这里，想起这些天的旖旎之情，脸上便有些烫，原来和他共赴巫山没有痛苦，只有鱼水之欢。

她定了定心神，继续道:“那些人定然同我之前一样，认为用这种法子让皇上沉迷声色，消耗阳气，乃至掏空身子……他们估计也没料到，这误打误撞，反把我和皇上的关系推进了一步。”

拂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