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屈辱（1/1）

“林泉，我……”

跟林泉跟了这么久，我已经忘记什么是自尊了。可猛地看到陈家和，我仿佛变成了那年贫穷却傲气的女孩子。

不等我拒绝，林泉湿热的舌头划过我的耳廓，“何枝。”

何枝是我弟弟，也是我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我全身轻颤，“小枝，怎么了？”

舌头狂肆，直到我虚软在他怀里，他才大发善心揽住我的腰，“你不去服务陈家和，我有的是办法让何枝去死。”

他读出“死”字时，是缱绻深情的，却让我头皮发麻。

林泉的威胁，从来不是开玩笑。

跟何枝的命相比，

其他一切都不重要，哪怕是我可怜的、在初恋面前尚算完好的自尊。

抽出钱，我小心翼翼地塞进包里，抬头冲林泉嫣然一笑，“你放心，我一定会把陈家和当成你的。”

时刻提醒自己是廉价的娼妓，我摆腰摇臀走到面色沉静的陈家和跟前，直要坐在他腿上。

他猛地挪开，害我坐了个空。

我不放弃，整个人半倾，胸前的饱满几乎要贴上他的大腿，“怎么了陈少，我没有魅力吗？”

拽住我作乱的手，他加重力道，生要捏碎我的腕骨，“何桃霜，你离开我，就是为了攀上更高的枝头？”

为什么离开陈家和呢？过去了很多年，我还记得。我们是彼此的初恋，几乎都是用尽生涩去爱对方的。但是陈家和的母亲不接受我这种没学历的打工妹，用钱砸我。我当时年轻气盛，不想我和何枝受到任何侮辱，一声不吭就离开了他的城市。

可眼下，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看到他发红的眼圈，我笑了笑，“是。现在我的高枝要我让你爽。陈少，相识一场，给个面子吧？”

“啪”，陈家和重重扇我耳光，“何桃霜，你真贱！”

耳边响起隆隆的轰鸣声，我右手撑在沙发上，有些走神。

陈家和力道远不如林泉，却叫我疼。

林泉，林泉，他还在看着呢！

收回神思，我挤出笑容，手触上陈家和的皮带……

“你滚开！”陈家和像是暴怒的野兽，猛地捏住我的手臂，生将我甩开，“你不是何桃霜！不是我找了五年的何桃霜！”

他一直在找我，找了五年。

这个念头令我走神，后腰重重撞上茶几一角。锥心的疼痛直逼脊髓，我本能地弹起，翻滚到地上，身体弓成虾子。

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我沉浸在悔恨里――

陈家和，对不起。当年，我该跟你说明白的……

大概失望至极

，他大步跨过我的身体，头也不回地走出这空荡荡的包厢。

根本不给我消停的时间，一直冷眼旁观的林泉紧接着走到我跟前，居高临下地踹我腹部，“陈家和走了，还装什么可怜？”

可我说不出话来。

我的心好疼。

陈家和跨过我时，我生命中最后的光亮熄灭了。

“嘶啦――”

从我身上得不到回应的林泉，猛地撕开了我的裙子。

然后，他停止了动作。

我好奇，抬眸，看到他眼里一片诡异的艳红。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方才源源不断从我体内流出的，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