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新政发布,百姓沸腾（1/2）

此言传入梅寅子、洪兴二人二中，两人都是有些不明所以。

秦川这政策改革，分明就是冲着南楚豪族来的啊！

梅、洪两家也是豪族，真按照秦川的意思改革了，他们两家利益也将严重受损。

梅寅子一言不发，洪兴试探着开口问询：“此言何意？洪某愚钝，还望王爷明示。”

梅、洪二人的神情，秦川尽收眼底，两人的反应也在他意料之中。

说到底梅寅子和洪兴只是他靠着利益暂时拉道身边的盟友，并非他的亲信。

这也是他必须要坚定改革的原因，他要凝聚民心，进而真正培养起属于自己的心腹。

秦川目光静如寒潭，手指轻轻敲击着长案，缓缓开口。

“南楚各大豪族延伸至各族下面的大小地主，这些年来受高家打压吞并，势力不断缩水。

各家利益受损，便将这损失和压力尽数转移到了南楚百姓身上。

税收越来越重，豪族田地租子越收越高。

你们觉得，这么多年过去，南楚的百姓还能撑多久？”

梅、洪闻言，反而都是松了口气，原来王爷是担心南楚百姓造反啊，二人互视一眼，看向秦川。

“王爷，您是担心那些泥腿子造反？

这您大可不必担心，这每一年的租子、税收，都是南楚各豪族坐在一起算好的，保证那些泥腿子吃不饱但也饿不死。

有些身体弱的、年纪大的，真挺不

住了，死了一些也无伤大雅，反正留着他们也种不了地，让他们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那些泥腿子，生来命贱，奴性极强，只要还有一丝活下去的可能，他们就不会造反的。”

这话落在秦川耳中，显得无比刺耳，前世他就是农民的儿子，他目光一寒。

心中升起的怒意，他很快压了下去，这种等级观念在前世尚且不能完全抹除，更何况是在这更加野蛮残酷的古代。

跟他俩争辩这个没有用，先说服两人，把新政推进下去才是当务之急。

秦川心中虽有波澜，但面色如常，对于怎么说服梅、洪二人，他早有计划。

直视梅、洪两人，秦川沉声反问。

“那若是南楚百姓没了这一丝活下去的可能呢？

你们以为你们算好了，但人算不如天算。

如今南楚的情况，只要来一场天灾，必定民变！

那时候你们如何应对？”

不等梅、洪二人回话，秦川继续说道。

“你们不要以为天灾很远，本王自幼精通观星之术，今年楚河的秋汛，不比往年，这一场涝灾南楚躲不过。

若不提前部署，到那时南楚必定民变。”

此言一出，梅、洪二人都是惊疑不定，“王爷，你会观星之术？”

秦川睥睨两人，“本王师从当朝钦天监国师，你们说呢？

本王正是观星测到南楚这一场天灾，才急召你们二人。”

啊？

这，王爷师从当朝钦天监国师？这他们从未听闻啊。

梅、洪二人都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色，但秦川说的斩钉截铁不似作假，而且把当朝国师都搬出来了，这种事宁可信其有啊。

看着两人的反应，秦川语气更加危险起来。

“民变一起，你们怎么应对？

这些年高家独大，不算护院、家丁，光是私军就已经破万，而且军备精良，远超南楚郡卫，更不用说边塞还有高东翔的十万边军！

高家是不怕民变的，你们各家呢？

你们的财力、物力、兵力，能跟高家相比吗？

不说高家，应对民变你们都将是捉襟见肘吧？

你们猜高家会怎么做？”

秦川拿过一张南楚堪舆图铺在长案上，双眸目光锐利如刀，顶着梅、洪二人。

“如果我是高东升，民变一起，我会暗中推波助澜，一边向朝廷要兵要粮，一边把南楚局势搅得更乱。

凭借着高家的财力，趁着乱局兼并各豪族土地，进而吞并各家，最后平定了民变，高家反而有功，朝廷还会封赏。

到那时，本王也就彻底被高家架空了。

而你们——”

秦川语气森寒，“高家会斩草除根！”

洪兴脸色大变，梅寅子低垂的眸子闪烁不定，“那王爷您的意思？”

秦川一手叉腰，一手在南楚堪虞图上晃动着。

“所以本王现在要带着你们推行新政啊，

给南楚百姓一条活路，以应对接下来的天灾。

而且借此凝聚民心，借助南楚的民心来抗衡高家。”

这——

梅寅子与洪兴交换着眼色，刹那间心思各异，思绪翻涌。

良久沉默之后，洪兴率先开口。

“王爷，洪某唯王爷马首是瞻，自然是王爷怎么说，洪家就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