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每天都有白粥喝（1/2）

黎明破晓，天刚蒙蒙亮。

王府大门口，多出一大箩筐野菜，送菜的是一个瘦小身影。把那一筐野菜放下后，那瘦小身影转身就跑。

但那瘦小身影没跑出去多远，便被左大营士兵擒住。

不多时，这男孩被押到了秦川面前。

“王爷，这小子在王府门口鬼鬼祟祟的，一看到我发现了他，跑得比兔子都快，可能是谁家的探子。”士兵大手押着那道瘦小身影，对秦川说道。

秦川打量着眼前的瘦小身影，这是个看起来十三四岁的男孩。

他衣着褴褛，几乎就是在身上披了一块破布，勉强遮住了羞处。

男孩瘦的皮包骨，胸前肋骨清晰可见，脸蛋面色发黄，脸颊凹陷，显然是长期过着忍饥挨饿、食不果腹的生活。

这看起来就是穷苦的百姓，并不像是什么探子。

秦川声音温和，“你来王府做什么？”

此言一出，在秦川视线中，那小男孩抬眼向自己看来。

他虽皮肤黝黑，面相普通，但却有着一双明亮的眸子，那一对眸子中透着纯真还有倔强，此时正打量着秦川。

“您是楚王？”

“正是本王。”秦川应道。

话音刚落，秦川就见男孩挣扎着冲他跪下，连磕了三个响头。

“谢王爷为俺姐报仇，俺是特意来谢王爷恩情的。”

秦川眼神微动，“你说本王给你姐姐报了仇？”

“嗯！”男孩重重点头，“一年前，俺姐被选到

高家作丫鬟，就因为打碎了一个碗，高百彻那个王八蛋就让人打了她二十大板，俺姐身子骨弱，哪里受得了这等重刑？被高家送回家后，当天晚上就咽了气。”

男孩说着，双眸泛红，“俺去报官，结果高家反而倒打一耙，说是是俺姐偷东西，高家才动私刑，最后高家赔了俺家一两银子，就要这么算了。

俺不干，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男孩稚嫩的脸庞上竟透出凶狠的杀气。

“俺不画押结案，府衙的官差就让人打俺，打昏了就扔回家。

还好俺命硬，活了过来。”

听着男孩的讲述，那押着男孩的左大营士兵眼神动容，不禁有些同情这个男孩，他也是穷苦人家出身，这种事他见得多了，自然感同身受。

秦川身旁的碧鸳，明媚眸子中透着杀气，“这群豪族视人命如草芥，可恨、当杀！”

秦川心中有些发堵。

这里终归是古代世界，不比前世的国泰民安。

在这里普通百姓的命就是如此不值钱，在那些豪族眼中，他们的命还比不上一匹上等好马。这男孩的凄惨遭遇，只是南楚百姓生活的缩影。

心中想着，秦川注意到男孩的小手。

那小手紧紧攥着箩筐，上面全是长短不一的划痕，那划痕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是一个小红口，显然是新添的伤，这些划痕几乎布满了男孩的手臂，还有前胸后背、小腿。

以秦川眼力一眼便看出男孩

身上的划伤，是上山挖野菜被灌木丛划的，看那些已经结痂的划痕，他应该是经常上山挖野菜。

“你经常上山挖野菜？”秦川问道。

“是啊！“男孩应了一声，猛地想到什么，“对了，俺差点忘了。”

男孩话音未落，秦川视线中就出现一个大箩筐，筐中是满满的野菜。

“这是俺给王爷的谢礼。”男孩倔强的声音响起。

“这都是俺特意挑的，都是最大、最嫩的，俺是村子里最灵巧的，这么嫩的野菜，大多都长在峭壁上，只有俺能采下来。”

男孩话语中透着自豪，在他的心中，这一箩筐的野菜，就是最珍贵的礼物。

看着那一箩筐野菜，秦川身旁的碧鸳有些好笑，她笑着说道。

“你这小鬼真是有趣，还真把野菜当做礼物送王爷啊？这东西大黄都不愿意吃的。”

“大黄是谁？”男孩一愣。

“王府的一条大黄狗。”

狗都不吃？也是，楚王是王爷，怎么会吃野菜，自己赖以为生，视为珍宝的东西，在王爷眼里可不都是狗都不吃吗？

男孩缓缓低下头，眼神暗淡。

秦川瞪了碧鸳一眼，心底叹息。

其实这也怪不得碧鸳，实在时这个世界的等级太过森严，不同阶层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碧鸳虽自幼便被秦川母后收为奴仆，但毕竟在皇宫中长大，并未接触过底层百姓的苦难。

她刚才的话也并无恶意，只是调侃一句，

逗逗那男孩。

但这话者无意，却深深刺痛男孩的心。

触碰到秦川的目光，碧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吐了吐舌头，赶紧闭嘴。

秦川看着男孩，认真说道。

“本王喜欢吃野菜，你的礼物，本王很喜欢。”

听到秦川的话，男孩猛地抬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