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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身玉立在站台上。
“凌晨回盐湖港?”
船长拉着粗大的缆绳,拴船头,“午夜封海,驶出海港正好是午夜,驶入湖港的关卡来不及了,在外省休一夜,凌晨五点开海,我早晨回冀省。”
梁迟徽一手举伞,一手夹着烟,眯眼望向喧哗的泊岸,良久,“你别回去了。”
船长一愣。
他慢条斯理抖动烟灰,“冀省不太平。”
“您担心我出卖您吗?”船长试探。
梁迟徽睥睨一眼,分不清是睥睨船长,还是睥睨不远处陌生的男男女女,“我担心你有去无回。”
船长十分洒脱,“我既没有违法运输,又没有扰乱市场,我不畏惧三公子。”
“老三也算得上是手眼通天,你没必要挑衅他,躲开他最明智。”
梁迟徽过足了烟瘾,掐灭烟头,返回渡口。
雨越下越大,工人在货轮的渡口卸货,客轮渡口也排起长队,木廊两旁钉了二十墩的矮木桩,木桩吊着老式白炽灯,灯泡陈旧泛黄,光影下是细细密密的雨丝。
这座城黯淡,潦倒。
伞檐罩在何桑,噼里啪啦的雨声,梁迟徽神色温存,极耐心的声音,“回家睡一觉,是不是乏了?”
她强颜欢笑,“是犯困了。”
“孕妇嗜睡。”他牵住何桑的手,“一路颠簸,辛苦你了。”
梁迟徽挡住拥挤的人群,将何桑护在怀里,“伍子,安排医生了吗?”
范助理的堂兄叫范志伍,“我特意安排了一位女医生。”
“男女都无妨,医术怎样?”
“是退休的妇科主任,在职的不敢请。”伍子压低声,“外省不安全。”
梁迟徽思量片刻,“你斟酌着办。”
穿梭过冗长的人行渡口,坐上车,伍子递给梁迟徽一包没拆封的软中华“好车上街太瞩目了,本田不舒服,不过避风头,先委屈何小姐了。”
梁迟徽替何桑拢了拢西服的衣襟,“忍一忍,家里好好休息。”
她点头。
伍子喝了半瓶矿泉水,刚要发动引擎,突然止住。
“二公子,前面有一辆冀省牌照的军绿色吉普。”
梁迟徽面目肃穆,注视那辆车,“车上几个人。”
伍子射出车灯,直直地照在吉普车的挡风玻璃,“三个人。”
“多大年纪?”
“看不真切,分析坐姿的高度,司机一米八以上。”
何桑心口怦怦跳,也注视着。
梁迟徽右手悬在车窗外,有一搭无一搭地叩击窗框,“你期待什么?”
她一颤。
“期待是老三吗。”
男人语调阴森,刺入她骨头,飕飕地冷意,血液几乎凝固了。
“何桑。”
梁迟徽每每喊她的名字,她总是心慌。
“跟我下车。”
“迟徽...”她预感不妙,拽住他衣袖,“我没有期待。”
“下车。”他一改方才的温润和煦,气势强悍。
伍子掀开副驾椅的坐垫,拿起一个绒布袋,扔在梁迟徽手里,“二公子,我拖住他们,您开车走。”
梁迟徽唇边绽开一抹笑,“你拖不住。”
伍子不晓得车里是谁,以为是梁迟徽的仇家,毕竟没有警笛,没有警员,抓梁迟徽不可能只派出区区三个便衣。
不掏出真枪实弹搏击一场,百分百抓不了他。
“我表叔在船上,船舱有斧头、钩子和六名船员,一起拖对方,拖得住。”
梁迟徽掂量着布袋子,眼底寒光毕现。
他扯住何桑,关上车门。
“砰”的闷响。
震得何桑一激灵。
这里距离渡口有五十余米,左侧是航海大道,右侧是港口,民众多,车多,位置方便逃,不方便追,加上夜色是天然的掩护屏障,梁迟徽相当有把握占据上风。
他解开绒布袋,一支锃光瓦亮的硬物,顶住何桑的后脑勺,另外一条胳膊缠住她脖子。
何桑意识到硬物是什么,瞬间僵住。
吉普车熄了火,司机推开驾驶门。
雨雾深处,男人的轮廓埋在昏暗中,他稳稳踏入有灯光的地方,面孔逐渐清晰。
梁纪深目光定格在何桑身上,上上下下审视了一遍,又在那支硬物上停留了数秒,才移向梁迟徽,“你是疯了。”
“老三,判断力不错,客轮途经多个省市,你竟然猜中了我在终点站。”
梁纪深没撑伞,雨水淋湿了他额发和衬衣,“终点站热闹,赵凯也好,我也罢,即使堵住你,无法轻举妄动。”
他说完,跨步逼近,梁迟徽开口,“站住。”
梁纪深脚下一停。
“口袋。”
梁纪深翻出西裤的内袋,烟盒,打火机,钱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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